“女人,還愣在那裏做什麼,快點把麵給我吃完了幫我洗澡!”奚浱倏然離開她的唇,看著聶暖頃一臉呆滯的神似,還有臉頰上竄上的一層緋紅,頓時很不客氣的大吼道。
聶暖頃別過臉騰出一隻手捂在嘴邊,將那一口的食物快速的咽了下去,羞怯的轉過身繼續喂他。
“不是喂我是喂你自己,聽不懂人話嗎?”奚浱煩躁的瞪了一臉無措的聶暖頃,大力的將麵館推到她麵前,命令的語氣冰冷至極。
“可是,你才吃了那麼少,我真的吃過晚餐了的。”聶暖頃疑惑的看著奚浱,那雙鷹桀的眸裏總是會莫名其妙的透著一股慍怒,剛剛好像沒有惹到他吧。
聶暖頃說完,抬起眼瞼的那一刻正好對上了那雙陰鷙的黑瞳,那裏麵依舊是揣測不透的深邃,失神的一瞬間奚浱奮力的奪過她手中的碗,惱怒的在碗中攪動了幾下,很不情願的將筷子送到了她的唇邊。
他突然的舉動讓聶暖頃詫異不已,可是那犀利的眸光容不得她拒絕,隻好順從的張開嘴巴,任那野蠻的力度毫不客氣的將她的口腔塞滿。
明明他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憤怒,明明他手上的力度野蠻至極,恨不得把她的嘴唇都要戳破了,可是看著那張飄逸的輪廓,聶暖頃鼓起的唇邊揚起一抹沁人心脾的微笑,眼角的淚珠一顆一顆的往下掉。
“聶暖頃,有東西吃難不成還委屈了你?你現在這樣想怎麼樣啊,別人看到還以為我欺負你!”
奚浱憤憤不平的弩唇,大力的將已經空了的麵碗擲到床邊的桌子上。話一出口才意識自己說了一句很愚蠢的話,這麼晚了還有誰會出現在他的別墅裏,量誰也沒有那個膽量惹怒他奚氏集團的少爺。
看著聶暖頃眼角不斷湧出的淚水,流竄在他身體裏的怒氣越發變得濃烈,本來想狠狠的把她推下床的,可是房間裏突然揚起的哭聲讓他幾乎有了崩潰的衝動。
“嗯……嗯……”聶暖頃倏然嚎啕大哭起來,布滿水霧的眼睛直直的看著奚浱,伸手擦去淚跡的動作看起來就像個無助的孩子。
“女人,你到底怎麼了嘛?我又沒死你哭什麼,你不知道你哭的聲音很難聽嗎?馬上給我停止,不然把你丟到海裏去!我現在要洗澡!”
奚浱抓狂的撓著那一頭雋秀的長發,就算以前再狠狠的折磨她,這個女人最多隻是偷偷的掉幾滴眼淚,總是一副咬緊牙關死扛到底的神情,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她哭的這麼傷心過。
“有本事把我丟到海裏去啊,反正在海裏總比對著你這麼個反複無常的人要來的好。還有,你死了最好我才不會難過呢!要洗澡自己去,我要下去刷碗了!”
聶暖頃很快就停止了哭泣,利落的擦去那一臉可恥的淚痕,不甘示弱的揚唇說道,拿過桌上的碗就準備下樓去。
“喂!聶暖頃,你這什麼態度!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你又變得飛揚跋扈起來了!我再說一遍背我去洗澡,不然我要你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