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浱大力的扯下蒙在臉上的毛巾,冷冽的眸光透著駭人的戾氣,如果不是因為腿上有傷,他一定會衝過去狠狠的掐住聶暖頃的脖子。
“女人,你找死嗎!給我快點,不然對你不客氣!”看著眼前的女人一臉若無其事的放著熱水,故意在那裏磨蹭,奚浱越發惱怒。
“奚少爺,拜托你換一句台詞可不可以?總是那麼凶神惡煞的做什麼呢,麵部扭曲會影響你英俊的輪廓。”
聶暖頃起身朝他走過去,將他眸裏的慍怒一眼帶過,無奈的歎了一口氣。總是那一句對她不客氣,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對她客氣過。
“你不要忘記,你不過就是一個情婦,不要太囂張!”奚浱揚唇一聲冷笑,傲居的眼神毫不客氣的灑落在聶暖頃身上。
聶暖頃吃力的將他扶到浴池邊,一直安靜的低著頭,淡漠的看著地板。他總是在適時的提醒她玩物的身份,就像他在她胸口上咬下的那道齒痕一樣,永遠難以磨滅。
還能奢望什麼呢,明明可以離開的,卻犯賤的心甘情願的留下。明明知道留下不能改變什麼,甚至依舊隻是個卑微的替代品,可是還是不想遠離那張鐫刻的輪廓。
“奚浱,不用刻意的提醒我,我本來就一直不敢忘記自己的身份。”聶暖頃抬頭輕聲的回答,開始慢慢的褪去他身上的衣物,“你就坐在這裏就好,傷口是不能碰到水的。”
以前或者看著那琥珀色的健碩胸膛還會臉紅,可是這麼多次的肌膚之親以後,聶暖頃已經不再覺得羞怯。
就算接下來一樣會重複每天都會做的事情,她也不再害怕,作為他的女人隻要按照他的要求滿足他就好。
聶暖頃用毛巾小心翼翼的幫奚浱擦拭著身體,嘴角一直揚著一抹淺淺的笑。既然選擇留下就會預料到是這種結果,反正她很容易滿足,隻要天天能看到他就心滿意足了。
“你做什麼,不是你說要洗澡的嗎?”忽然被那雙大掌拽進了懷裏,聶暖頃跟著奚浱倒在了浴池邊的地板上,翻轉了幾圈最後很尷尬的趴在了她身上。
雖然隔著絨毯,短短的幾秒已經讓她感覺到了地上沁骨的涼意。奚浱本來就受著傷,竟然躺在地板上,顧不得尷尬,聶暖頃有些生氣的掙紮著想要把他從地上拉起來,
“喂,你快起來啊,地上那麼涼!是你說的自己有潔癖,現在躺在地上算怎麼回事。到底要不要洗澡。不洗就躺回床上去,真是不讓人省心。”
奚浱嗤笑一聲,嘴角適時揚起一抹詭異的冷笑,鷹桀的黑眸裏透著一絲狡黠,看著身上那個一臉怒氣的女人,不知道是說她傻呢,還是搞不清楚狀況,他的意圖再明顯不過。
突然感覺到一隻大掌不安分的從身後的衣角下探了進去,那一陣倏然竄遍全身的電流讓聶暖頃瞪大了眼睛看著那雙深邃的幽潭。
耳邊傳來的是一聲很輕的聲響動,那是內衣被解開的聲音,在聶暖頃的錯愕下,那雙手已經不動聲色的將她的製服除了去。
聶暖頃失神了片刻,垂眸的一瞬間,她驚奇的發現白色的襯衣都已經敞開著,奚浱析長的手指不慌不慢的將那一抹白色滑至了她光潔的肩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