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暖頃垂眸看著腳下氣若遊絲的江皓霖,俯身想要扶他,可是奚浱作用在她腰間的那雙手掌卻並不允許她這麼做,隻能無助的站在那裏抽泣著。
“女人,心疼了嗎?要我怎麼相信你們沒什麼,是要給時間你們眉目傳情嗎?那好,我先走一步了。”
看著身邊女人一副肝顫寸斷的模樣,那雙楚楚可憐的眼神一直不曾離開過地上奄奄一息的江皓霖,奚浱深壑的黑眸閃過一絲冷厲的精芒。
“奚浱,你不要走!求求你放過他,他真的是無辜的。我隻是在路邊差一點被車撞到,皓霖剛好經過救了我,我們就隻是在一起吃了一頓飯而已,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聶暖頃倏然衝上前拽住起身朝門外走去的奚浱,纖細的藕臂緊緊的攬住他偉岸的脊背,輕柔的聲音裏透著悲戚的哀求。
奚浱任由聶暖頃抱著,她已經很久沒有這麼主動的親近過他,或者在前一秒他還會為之動容,會受不住誘惑的捧住那張絕美的容顏,可是現在她炙熱的擁抱不過是想救地上的那個男人。
“聶暖頃,你不是很想見他嗎,現在又抱著我做什麼!莫不是上過別的男人的床之後,才會覺得你的身體更喜歡我吧?”
健碩的手臂大力的推開她,奚浱微微挑眉,嘴角勾起一抹邪獰的冷笑,漫不經心的坐到了一邊的沙發上。
被他大力的一推,聶暖頃清瘦的身軀狠狠的撞在了別墅的大門上,身後傳來一陣骨骼聲聲作響的聲音,娟秀的眉宇吃痛的微蹙著。
伸手小心翼翼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小腹,感覺到那個鮮活的小生命微弱的氣息,聶暖頃才如釋重負的舒了一口氣。
“暖頃,你有沒有怎麼樣?”江皓霖拖著那一地的血跡慢慢朝聶暖頃爬過去,焦慮的詢問著,他怎麼會不明白那個孩子對她的意義。
“我沒事的。皓霖,相信我一定會救你出去。”聶暖頃輕輕的搖搖頭,衝著江皓霖微微扯唇一笑,顧不得後背的痛楚艱難的朝奚浱走過去。
明明隻是短短數米的距離,腳步卻沉重無比,聶暖頃看著眼前那張毫無溫度的輪廓,天神般的俊顏下到底藏著一顆怎樣的心,好像她從來就不曾讀懂過。
“要我怎麼做呢,你說啊!我不是那麼不知廉恥的女人,到目前為止我真的隻有過你一個男人,沒有上過別的男人的床,孩子真的是你的。奚浱,放了江皓霖,以後我會乖乖的聽你的話,你要我做什麼都可以。”
聶暖頃安靜的坐到奚浱的身邊,輕柔的拉過他的手覆在臉頰上,清澈的水眸怔怔的看著他,隻是再沒有任何焦距。
說這話的時候,聶暖頃的嘴角一直洋溢著淺淺的笑意,溫柔的將奚浱的修長的手掌放在臉上磨蹭,儼然如同一個溫順的小女孩。
他不止一次的侮辱已經讓她心底那一片血肉模糊的地方忘卻了疼痛,她是真的任命了,哪怕一輩子待在這裏又有什麼關係,起碼不會再連累任何人。
“你不是一直都想逃,現在這樣算什麼?是認命了嗎?女人,我可沒有逼你,你確定要一輩子待在我身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