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奚浱那樣看著,聶暖頃極不自在的撕咬著薄唇,眼睛一刻也不敢怠慢的盯著前麵的方向,此刻狹小的車裏已經彌漫著曖昧的氣息,她依稀可以感覺到躺在腿上的那個男人鼻息間的喘息聲已經紊亂之極。
“請你不要那麼看著我,會影響到我開車。”聶暖頃淡淡的瞥了一眼躺在懷裏的奚浱,他唇邊的壞笑讓她膽戰心驚。
其實已經跟他出來了,免不了做一些以前做過的事情,上床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所以沒什麼好擔心的。
可是奚浱寒潭般的黑瞳裏此刻卻難掩一份柔情,幾乎有著勾魂攝魄的威力,害怕多看一眼,就會被鎖住魂魄,再次跌入那萬劫不複的深淵裏。
“暖頃,一定要這麼冷漠嗎?或者你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會比以前更加的迷人,我就喜歡這麼看著你,不可以嗎?”
奚浱倏然慢慢的坐起身,在聶暖頃的錯愕下,猝不及防的吻上了她的唇,隻聽得嗖的一聲,跑車戛然而止停了下來。
“該死的男人,你不知道我現在在開車嗎?你要死我不攔著你,不要把我拉下水,我不會讓梓浚沒有媽媽的!”
聶暖頃大力的推開奚浱,捂著怦怦直跳的胸口衝著他大吼道,顫抖的手指不容片刻的就打在了那張完美的側臉上。
莫名其妙的被打了一巴掌,奚浱並不生氣,反而捂著滾燙的臉頰勾唇不知所謂的笑起來,隻是簡單的動作就足夠優雅迷人。
看著他傲居的眼神,聶暖頃忍不住氣惱的再次揚起手臂,可是懸在半空中的一刻很快就被那隻健碩的手臂一把鉗住。
“放心,我現在不會對你做什麼的。告訴我你今晚跟紀敏澤還有我的兒子都做了些什麼,我也要一樣一樣的補回來。”
奚浱邪魅的挑唇,慢慢的放下聶暖頃的手臂,慵懶的坐回身邊的座位,側過那張妖孽至極的臉鞋戲謔的凝視著她。
“奚浱,你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當年是誰我說肚子裏麵的孩子是孽種,怎麼現在又說梓浚是你的兒子!我和敏澤當然是做夫妻之間該做的事情,浪漫的燭光晚餐,含情脈脈的凝視,如果你現在不出現,我們已經在床上做著我們曾經做過的事情!”
聶暖頃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在聽到奚浱說梓浚是他的兒子之後,清澈的眸子裏染上了一層濃烈的慍怒。
其實她跟紀敏澤一直都是分房睡的,何來的親密舉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想要描黑自己。
一番透徹的宣泄之後,聶暖頃側過臉淡漠的看著窗外,她不知道奚浱究竟在在乎什麼,明明就已經不再有關係,為什麼還要一再的糾纏不清。
“暖頃,帶著梓浚回到我身邊,我會加倍的補償你們。至於紀敏澤,我會請最好的醫生治療他的腿,你明明就不愛他不是嗎?”
隻覺得一雙溫潤的手掌作用在自己的肩骨上,窒息的擁抱總是讓她來不及拒絕,回過神的一刹那,奚浱近乎哀求的聲音如魔音般再次來襲。
“奚浱,你有什麼資格幹涉我的事情,我現在告訴你,我愛紀敏澤!就算他現在可以站起來,我一樣不會離開他的。梓浚是我和他的兒子,跟你沒有任何關係。那隻是個意外,要知道他可是險些死在你的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