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傳她進來。”謝慎顧沉聲道。
過了片刻,一個年紀約摸三十四五,長相豔麗,一身素衣的婦人隨公差走進公堂,此人正是那張寡婦,她不待謝慎顧問話,一進公堂便是“撲通”跪倒在地,哭哭啼啼,大喊伸冤。
謝慎顧見婦人啼哭不止,皺起眉頭,拿起驚堂木,“砰!”的一聲,喝道:“你要狀告何人?且說出來。”
張寡婦這才止住哭聲,拿著錦帕擦掉眼淚,抽泣道:“大人,民婦狀告這劫法場的王旭。寇仲殺我女兒乃是證據確鑿,鐵證如山之事,他居然不顧大人法令,擅闖法場,更將殺害我女兒的凶手寇仲劫下,這讓我死去的翠兒如何能夠安息啊。大人,您可一定要為民婦做主,將這寇仲與王旭一同拿下,以慰我女兒的在天之靈啊。”
謝慎顧皺了皺眉,雖有心袒護王旭,但還是道:“你無需擔憂,本官自會為你做主,王旭擅闖法場之事,我定會料理。”
“大人,民心不可欺,還請速速定這王旭的罪。”李軌立馬喊道。
謝慎顧正欲開口,王旭連忙站了出來,躬身道:“大人,草民也有冤情,也要狀告一人,請大人明察。”
“哦,你倒是又要狀告何人?且說來聽聽。”眾人皆是望著王旭。
王旭朗聲道:“今日我所狀告之人就是她。”,隨即猛然伸手指向跪在一旁的張寡婦。
張寡婦遭他一指,嚇了一跳,哭哭啼啼:“我何罪之有?你別在這血口噴人。”
王旭不理張寡婦,淡淡一笑,突然冷冷道:“大人,今日我告張寡婦與人私通,明知殺害自己女兒的真凶,卻隱瞞真相,銷毀證據,誣陷寇仲。”
公堂內外之人皆是大驚,隨即望向跪在地上的張寡婦,無論如何也無法相信這張寡婦搭上姘頭,明知殺害自己女兒的真凶,居然還替凶手銷毀證據,這還是人嗎?
李軌猛然站起,喝道:“王旭,你別在此血口噴人。”
王旭淡淡一笑,眼神卻是極冷,道:“李大人,你為何這般急著維護張氏?難到還真給我猜中了,你便是張氏的姘頭嗎?”
李軌怒極,老臉漲紅,手指著王旭,喝道:“你,你胡說八道。”
“那李大人還是坐下慢慢聽我這刁民是不是在胡說八道吧。”
王旭絲毫不懼這個琅琊郡郡丞,他知道今日倘若不能置李軌於死地,那麼明天死的很可能是自己。
謝慎顧道:“王旭,你說張氏與人私通,銷毀證據,誣陷寇仲可有證據?”
王旭拱手道:“大人稍安勿躁,等會草民定能證明這張氏所犯之罪。”
王旭轉頭蹲下身子,看著跪倒在地的張氏,張氏遭他一看,竟是嚇了一跳,抽泣著道:“你,你幹什麼?”
“張氏,我問你張翠兒事發時你可聽見叫喊聲?”
張寡婦立即回答:“沒有,翠兒的閨房在後院,我住在前院,如何能夠聽見翠兒的求救聲?”
“既然你沒有聽見張翠兒的求救聲,那寇仲作案之後,在潛逃時是如何被你發現的?”王旭追問道。
“民婦在那日早晨遲遲沒有等到翠兒下來吃飯,便想去她的閨房裏喊她,剛剛這天殺的寇仲準備從翠兒閨房逃走,被我正好發現。”張寡婦啼啼哭哭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