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公堂上突然響起即不和諧的冷笑:“王旭,你這少年有這般膽魄連本官都心生欽佩。可這是公堂,講的是證據,這些話還是等你出了公堂再說吧。”
眾人朝聲音之處望去,說話之人正是郡丞李軌,王旭被李軌這一諷逼,心裏反而逐漸冷靜下來,將玉佩揣在手裏,在公堂上走了兩步,淡淡一笑,不理李軌的話,看著張寡婦似是無意道:“我在市井街坊間無意聽說張翠兒曾經說過一門親事,可後來這門親事不了了之,張氏,你可否說說有沒有此事?”
李軌身子一震,雙手握緊,眼神憎惡的瞪著王旭,:“王旭,你為何盡說些與本案無關之事,玉佩之事你還沒有做出交代。”
“玉佩之事待會我定會查清是何人所為,假若我沒有找到證據,任由李大人處置。”王旭轉身看著張寡婦,道:“張氏,你女兒張翠兒與人說親,究竟有沒有此事?”
張氏急忙否認:“沒有,沒有此事,你這廝定是從那道聽途說,在此汙蔑翠兒。”
“我隻是問問而已,你為何這般緊張?”
王旭笑笑,轉身似無意瞟了一眼李軌,歎了口氣:“我還聽說與那張翠兒相親的男子乃是在座某位大人的公子,到不知這又是不是真的。”
公堂上的眾位大人皆是麵麵相覷,竊竊私語,俱是避開王旭的目光,害怕惹禍上身,謝慎顧望了望公堂上的眾位官員,正欲問那位官員是誰。
這時,坐在一旁的李軌心裏一沉,知道王旭有備而來,有些事情定然是無法隱瞞,立馬站了起來,躬身道:“大人,與那張翠兒相親的男子是下官的犬子李承祥。”
“哦,是承祥賢侄啊。”謝慎顧也有些吃驚。公堂上的人詫異不已,皆是在一旁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李軌心裏恨極王旭,麵上卻不動聲色:“大人,犬子前些日子確實瞞著下官與張翠兒姑娘說過親,但下官得知後,考慮犬子年齡尚幼,應以功名事業為重,便製止了這段親事,之後犬子與這張翠兒也並無交往。”
“哦,原來是這般。”謝慎顧釋然一笑:“李大人請坐吧。”
“謝大人!”李軌冷冷的瞟了一眼王旭,遂坐回位置。
王旭看著李軌,淡淡一笑,若有深意:“草民可不相信像李大人這種愛民如子的父母官,會做出棒打鴛鴦之事啊?”
“哼,你這黃口小兒別在此信口雌黃,你不是告那張氏誣陷寇仲嗎?為何拿不出證據?”李軌冷冷道。
“李大人稍安勿躁。”
王旭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笑意,轉過身去,對張寡婦道:“張氏,你剛才不是言之鑿鑿的說你女兒張翠兒沒有說親事嗎?你究竟為何撒謊?”
張寡婦沒有想到李軌會主動站出來承認說親之事,被王旭一追問,又是跪在地上嚎哭道:“民婦,民婦想著這事已然過去,現在舊事重提恐對男方家長李軌李大人的官聲不好,再加之這說親之事與本案也無幹係,故隱而不報。望大人原諒民婦的欺瞞之罪。”
謝慎顧“哼”道:“你這民婦,公堂之上,竟敢撒謊,不管與本案有無幹係,你皆應如實回答,本官見你是一介女流,暫饒你一次,若是再犯,定不輕饒。”
張寡婦連忙磕頭道:“謝謝大人,民婦知錯了。”
“大人,此事絕不可以這般輕易放過這張氏,草民認為這說親一事與寇仲殺人案定有關聯,我請求大人讓李承祥上堂對質。”王旭怎會這般輕易錯過這個機會,立馬大聲請求謝慎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