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生瑜何生亮的悲哀,出現在兩位旗鼓相當的人身上那是不能名狀的的惺惺相惜感,還有想要致彼此於死地的痛恨感。
慕弦歌從一開始就知道,能讓舒心喜歡上的人,必定不是等閑之輩。但是他也想過,憑自己的條件,還會有誰比他的條件會更好。那時,他不知道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叫言靳。
他想總有一天會見到那個人,但是他沒有想到那一天會來的那麼快,他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天,他出現在他和舒心的麵前。其實他不想現在看到言靳的,尤其是在他和舒心剛剛爭論過沒多久的時間。
現在看到言靳,他不由得想笑,笑這個世界真大,大的讓她喜歡的人,隨時都可能離他而去,笑這個世界真小,小到周圍的人,通過彼此認識的人,總能彼此串聯起來。
這個世界,真大;這個世界,好小。
苦笑一聲,推門下車。
現在不是他想走就走的時刻,因為他看到了車裏的他,既然都見到了,那就一起下來認識一下吧。
舒心有點不太敢相信麵前站著的這個人,這個人今早還在電話裏囑咐自己好好吃飯,短信一條接一條。
麵前的這個人,風塵仆仆,卻不見一絲疲態。嘴角的笑帶著寵溺。
麵前的這個人,風衣隨風翩翩飛舞,白色的襯衣領口紐扣隨意解開,翻然風雅。
麵前的這個人,精致的五官構成了一張極為好看的臉,清俊精致,有匪君子,如琢如磨,如切如磋。
麵前的這個人,倚在車門上,側臉而視,漂亮的眸子,如新硯台研出的新墨,深邃,晶亮。
看著眼前的人久久不動,言靳淡淡的瞄了遠處的人一眼,然後輕輕啟唇:“寶寶……”
唇邊泛起波瀾不驚的笑意,張開雙臂等待著他的歸宿而來。
舒心一聽到言靳叫她,眼圈瞬間紅了。裂開嘴笑了一笑,便如一個火箭炮一樣一頭紮進他的懷抱。
雙手緊緊摟住他勁瘦的yao,埋首在他的懷抱,深深地嗅著屬於他的清新檸檬一般的味道,天知道,她有多想他。
“阿靳……”舒心很感動。
“嗯。”言靳很淡定“阿靳……”舒心很想哭。
“嗯,我來了。”言靳很溫柔。
舒心吸吸鼻子,抬起頭,朝他粲然一笑:“真好。”
言靳低頭吻吻她的額頭,然後抬起頭,示意舒心,遠方還站著的某個人:“怎麼,不介紹一下這位深夜護送你到家的紳士是誰嗎?”
淡淡的聲音,聽上去波瀾不驚,誰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努力默默地忍下上前揍他的衝動,他家的寶寶又不是殘障人士,不需要他給解安全帶好嗎?看似紳士的動作,這樣一看看見存在了多大的陰謀。陰謀啊,陰謀。
再說他家寶寶,你傻嗎?看不出這個男人的意思嗎?還坐的好好地等他解安全帶,不怕吃虧嗎?
要是舒心,知道現在言靳心裏想的,估計得大喊三聲冤枉。那是真冤枉,要是言靳真的冤枉了她,那可真得是六月飛雪,天大的冤屈。
她也不想讓慕弦歌給解安全帶,可是繩子纏在了安全帶上,解不下來,這也不能怪她啊,那麼小的概率讓舒心碰上,舒心也覺得很倒黴啊。
聽到言靳聲音裏隱隱帶有酸氣的感覺,舒心挑皮的眨眨眼,“言靳,你吃醋了?”
言靳:“我吃藥了。”
舒心:“吃藥了?”
言靳:“我吃上火藥了。”
舒心:“……”直接說你上火了,就是了。至於搞得這麼別扭嗎?舒心表示,別扭男。言靳表示不高興。
舒心笑笑,拉著言靳走到慕弦歌麵前,“弦歌,這是言靳。言靳,這是慕弦歌。”
慕弦歌笑笑,伸出手與言靳互相一握。慕弦歌:“百聞不如一見,舒心經常在我麵前提起你。”
言靳挑挑眉:“我很榮幸。”
他家寶寶,為什麼要叫慕弦歌叫得那麼親切,不開心,很不開心。
剛剛說了兩句話,身後便傳來車子急刹車的聲音。三人回頭,看見歐斐以一個漂亮的甩尾,停住了車。然後便走下來一個美人。這個美人下車後什麼都沒說,反而是衝到駕駛室,一把拉開駕駛室的門。
纖纖素手,看似軟弱無力,實則輕輕鬆鬆的將一個一米八五的帥哥,一把拽了出來。
然後,便是開罵:“歐斐,我說你是故意的吧,你今天是沒吃藥呢?還是吃多了藥?啊,你他媽的倒是給我吭一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