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後,蘇淺坐在窗前,晨起時,陽光還嫵媚,有才子佳人還在院中作畫。
也就短短幾個時辰的時間,天空就開始烏雲起湧,像要有一場暴雨來臨。
門外傳來女子的抱怨聲:
“玉哥哥,這是什麼天氣啊,忽然就下雨。都把我淋濕了。”
說話的人,便是張府三小姐,雨兒。
隨後一溫暖男聲響起:
“雨兒妹妹,按你這名字,應該是喜歡雨才對。”
“我才不喜歡。走,雲姐姐,玉哥哥,趕緊回屋吧,好冷啊~”
隨後,聲音漸行漸遠。
蘇淺望著窗外他們的身影發呆,她已經有多久沒有與同年齡的人玩耍了?
這兩年幾乎讓她忘記了什麼才是真正的歡樂。
蘇淺見他們走遠,踏出房門,她要好好想想如何才能接近大夫人,如何才能探出印章的下落!
再過兩日,如果還沒回去複命,怕是墨玄不會放過她們,更別提她想要的蘇府答案。
她低頭想著事情,張府二夫人有些跛腳的與她正麵而來。
二夫人見她,問:
“這晚秋,下雨也怪涼的,蘇姑娘穿如此單薄,怕是風寒會更加嚴重,快回房休息吧。”
蘇淺出於禮貌行了個禮,回答道:
“風寒已經好多了,多謝二夫人關心”。
蘇淺抬眉,看到二夫人眉頭深鎖,麵色有絲蒼白。又見今日她的腳有些跛,蘇淺關心的問:
“二夫人,您的腳怎麼了?”
二夫人拉著她回答:
“我這風濕疼,已經是老頑疾了。天晴就沒事了。”
“夫人身在貴府,怎麼會落下頑疾?”
蘇淺說完,隻見二夫人麵上多了幾分憂鬱:
“我曾經有過一個女兒,因為不鎮落水,下河去救,結果沒能救上我女兒,卻染了一身病。”
蘇淺抬眸,安慰道:
“請二夫人節哀。”
二夫人拉著她的手,嘴角微揚道:
“不礙事,這都過了很多年,痛也痛過了,隻是身子弱,再生卻有些困難。”
說完,二夫人又開始端詳起她來,眼裏有著慈愛:
“蘇姑娘,今年多大了?”
“入冬正月就要十四了。”
蘇淺回答。
“多好的年齡,如果我那女兒還在世,也與你一般大小,隻可惜,我與她沒母女緣分。”
蘇淺道:
“有緣的話,上天還會再賜您一個女兒的。”
二夫人笑道:
“希望吧,隻是如今年歲已高了。”
蘇瑾攙扶著二夫人前行,她道:
“如果您不介意,可以讓我幫您看看風濕嗎?”
二夫人詫異的看著眼前的乖巧女子,問:
“蘇姑娘,懂得醫術?”
蘇淺淺笑搖頭:
“回二夫人,我並不懂醫,隻是我娘曾經也有您這樣的困擾,那時一直呆在她身邊,知道些療法。”她不好道破自己學醫多年。紫堂主說過,隱藏自己的真實能力,才能自保。
二夫人道:
“那就有勞蘇姑娘了,隨我回住所吧。”
“好,不過,您等會,我回屋取些東西。”蘇淺回屋取了銀針包,心想,她不是要跟大夫人親近嗎,怎麼與二夫人親近了呢?
或許二夫人的品性與自己娘有些相似吧。
蘇淺與二夫人來到了二夫人住所,雨還在越下越大。
蘇淺看見窗外大夫人行色匆匆,走路也氣喘籲籲,她好奇的問二夫人:
“二夫人,這大夫人行色匆匆,像是很忙的樣子。。她是要去哪?”
二夫人笑道:
“大夫人就那性子,除了處理姥爺的後院,還要幫姥爺打理商行與銀號。她每日都要在書房處理事物呢!”
“大夫人真厲害。”蘇淺繼續說,心想,原來大夫人都是在書房處理事物的啊,那她要找機會去一趟書房。
“可不是,一般女子隻要三從四德便足以,而大夫人可不一樣,她爹是武陽城首富潘富貴。對於理財有不一般的見解。”二夫人滿眼仰慕之色。
蘇淺低眉心中鄙敵,首富,這是不知道欺詐了多少平民的血汗錢。
“嗯。”蘇淺回答,沒有多言。
蘇淺扶著二夫人坐下,她卷起二夫人的長褲,露出兩膝關節。
蘇淺提醒道:
“二夫人,先忍下,我先施針,讓您減輕酥疼感。”
二夫人點頭,讓一旁的仆人出去,不要饒了蘇姑娘行事,她是越來越喜歡這個姑娘了,要是她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