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鳳這才回頭,攙扶起李玉,自顧自都說著:
“玉兒,你知道這首歌嗎?二十四年前,母後還是一個不懂事的少女,在秋千上唱著歌曲,與你父皇相遇,便許下一生。兩年後,便生下你,你父皇最喜歡母後的歌聲,隻要母後一開口唱歌,你父皇就會來看本宮...”
李玉將母後抱在懷裏,眼眶濕潤,母後為父皇做的太多,結果下場也是如此!
潘鳳依然在述說,眼角不知留下的是淚還是傷:
“可是,本宮已經唱了一天一夜!你父皇為何還沒來看本宮!?”
李玉咆哮出聲:
“母後!你醒醒啊,父皇他已經不再愛我們了!!跟兒臣離開!兒臣不想看到你死!”
母後如今已經失勢,即使父皇留有一絲舊情,不會讓母後死!但是那些被母後殘害的人,還會讓母後活著嗎?母後必須離開皇宮!!
潘鳳瑟瑟發抖:
“不,你父皇隻是一時生氣,過幾天他氣消了,就會放我們出去的!本宮為他做了那麼多!不可能如此絕情!”
潘鳳好像又想起什麼般,對李玉又打又罵:
“是你!一定是你!蓁繯!是你讓李複來抓我們的嗎?!本宮要殺了你!你回來幾次,本宮就殺你幾次!!”
李玉喊道:
“母後,母後是我啊,我是玉兒啊!我是您最疼愛的玉兒啊!”
“玉兒?”潘鳳才回過神,她抓著李玉喊道:
“我的好玉兒,你去求求你父皇,放本宮出去,這裏到處都是鬼!他們都要本宮的命啊!”潘鳳發瘋的喊叫。
“母後跟兒臣走吧,這裏的鬼都是要害你的人!”
“玉兒--母後怕--!”潘鳳說完,躲在李玉懷裏,李玉的心無比疼痛,以前那個滿身富貴的母後,如今變得語無倫次。
“走,跟兒臣離開。”
“好好,離開。不,我要去找你父皇!”
李玉隻能騙母後說:
“母後,走,兒臣帶你去找父皇。”
潘鳳才同意與他離開,嘴裏如三歲孩童般碎碎念:
“好,好,去找你父皇...去找你父皇。”
城外
秋意的涼風吹拂,將黑暗中的馬車車簾揭開。
蘇淺在車中昏睡,即使微涼的涼風也會讓她痛徹心扉!
毒物的侵害隨著冷風擴散。
她想睜眼卻無法睜開,但是聽覺似乎變得異常敏感。
她清楚的知道被人挪上馬車,在等候太子李玉的接應,她用力的抓緊被單,想起身,想睜眼,卻是徒勞,她如今飽受毒物的侵襲,身體已經不是自己般。
為什麼那三顆蠱毒的解藥她遲遲不吃呢?如今也已經丟失了!
她不想與李玉在一起!她內心在掙紮,毒物越發厲害!汗水已經染濕絲發!
李玉安頓好母後,自己輕聲上車,蘇淺的麵色讓他憂心,他用衣袖替她擦拭。
蘇淺心裏呐喊:
‘不要碰我,虛假的男人!’但是她的身體已經被毒物操縱!
李玉的嗓音,帶著無比的憂傷,透著她的心有絲疼痛:
“淺兒,本宮不會把你交給四哥的,你的病,本宮會負責幫你醫治。你手腕的傷是本宮害的,本宮也會負責給你醫治好...隻要你不要離開本宮...”
馬車緩緩前行,空中的月牙已經隱進雲層。
滿地的落葉隨風飛舞。
忽然,馬車急劇停住。
李玉穩住蘇淺的身體,也安放好母後熟睡的身體。母後似乎已經忘記了蘇淺是誰,見到暈睡的淺兒,變得異常安靜。
他道:
“趙縉,外麵怎麼回事?”
趙縉飛身取出腰劍,與之廝殺:
“太子殿下,那紅衣女子出現了!她帶著十幾名殺手出現了!”
李玉心中微頓,將兩女子放與車內,自己則取下寶劍,走出馬車,也參與到廝殺中。他喊道:
“給本宮留活口,本宮還要她的解藥!”
而車內的蘇淺,聽到解藥二字,就已經知道來人是誰,紅衣女子?她心中猜想,會不會是凝姐姐來救她了?
又想起紅凝對她施毒,她已經分不清紅凝對於她,到底是敵還是友了。
他隻聽到李玉與紅凝的說話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