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望著為她撐傘的婉兒道:
“婉兒,不用為我打傘了。”細雨撒在她的臉上,就如娘親的手輕撫。看在下人門眼裏又是另一番模樣。
為什麼郡主隻身回到蘇府,怎麼沒有見到玄王的身影?
難免看著雨中的蘇瑾一陣心痛。
蘇瑾這一場雨後,居然就病了。或許是身體太過疲乏,又遭雨淋,才會讓她染上風寒。
她並沒有讓人將此事告訴李玄,怕他擔心。而耽誤他處理朝事。
玄王府
李玄自蘇瑾離開後,他便自己親自去了趟晉州了解實情。轉眼已經過了三日。
此刻天空飄著小雨。卻將這幾日炎熱的熱氣揮發。
李玄換上一件黑衫,他從黑木匣子內取出白皮麵具。
他自從讓潘後繩之以法之後,便很少再踏入蝴蝶穀。
一切事項都由左傾安排人打理,原本以為對於潘後已經不再需要這樣的秘密組織,組織越強大,對他的威脅也將越強大。
如今,他必須號召所有朝中隱士,一同將李玉的黨羽給削弱。
他對於李玉還是存在兄弟之情,隻是墜崖前的那一劍,徹底將兄弟之情斬斷,又多次逼迫蘇瑾。
身為蘇瑾的男人,怎麼可以任李玉隨意擺布!
他戴上麵具,眼神冰冷,仿佛回到了三年前,那個嗜血無情的蝴蝶穀穀主!
他轉身冷聲道:
“左傾,本座讓你召集的人員安排妥當了嗎?”
左傾回答:
“回莊主,已經彙集三十名朝中官員回蝴蝶穀密議。”
李玄唇角一冷:
“好,隨本王進蝴蝶穀。”
“諾。”
蝴蝶穀
穀中大殿中內四壁油火閃爍,殿周圍繞多名暗衛保護。
殿中站立三十與名統一著灰袍的男子,臉上佩戴黑灰麵具,隻有身型胖瘦各一。沒有人看到他們的長相。
李玄坐在殿堂之上,那一身黑衫將他高大的身型勾勒得完美,卻透著冷氣,那臉上半臉白皮麵具,在黑夜裏,煞嚇人心。卻遮擋不住他那露在外頭好看的唇。
李玄眼神一冷,道:
“將人帶上來。”
一名身穿褐袍男子被推到了殿上,他鼠目尖腮,瘦弱幹扁。
李玄看見此人,心中微冷,此人就是晉州城都長梁天?
梁天早已被殿中氣勢給嚇住,但是他依然逞強的從地上爬起來,顫巍巍的指著高堂上的冷麵男子:
“你,你們,你們好大膽!居然私自抓朝廷官員!不,不想活了!?””
半麵下的唇勾起,帶著冷意,他嗓音低沉:
“哼,朝廷官員?本座倒要問問你是不是一個合格的朝廷官員?!”
說完,李玄不再開口,麵具下眼冷酷,他隻用手一揮,一名灰白麵具,灰袍男子上前說道:
“回莊主,此人是晉州城都長梁振之子,是一個不思上取的紈絝子弟,因憎恨父親對兄長的培育,將親兄長殺死,又將梁振毒啞,自己得了這晉州城都長之位。”
李玄眼中微冷,此人他早已調查過,隻是想要更充足的證據,他道:
“是嗎?看不出來你有此手段。”
梁天則臉色蒼白,他做的這些事情一直以為做的神不知鬼不覺,居然還是被趴出了老底!
他道:
“這些事情又與你們何幹?!”
李玄對那灰白麵具之人道:
“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