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這是什麼?”宋文把銅片夾在手指裏掂量了一陣,笑著拋給對方。熊小康一臉狐疑的拿起銅片,仔細一瞅發現背後密密麻麻的小黑線,愣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宋文這時候才笑著道:“簡單的微型追蹤設備,沒有收音供電功能,就提供一個GPS定位,閹割的太嚴重了。”
好家夥,這下熊小康徹底傻眼了,要不是宋文他還真沒想到,自己身上的竟然擺了半個月的追蹤器,下意識問道:“這玩意兒,幹嘛使的?”
“還不是怕我們這些家夥出事,雖然說是考核,但也不可能真正放開手腳,平時路麵上有外勤跟著,這東西是為了外勤不好出現的場合進行定位的,確定我們的安全。”宋文解釋道。好在他留了個心眼,才發現於曼那家夥在自己手機裏放的追蹤器,在發現熊小康的,幾乎可以斷定這東西的用途了。
“我聽說,追蹤器最小也是火柴盒大小,怎麼會……”熊小康盯著手裏的小銅片,精神恍惚了一會,不安的道:“那要這麼說,咱們身邊豈不是?”
“放心吧,我住的地方我檢查的比你們任何人都仔細,現在先來談談接下來的事……”宋文說完話,然後便笑了,仔仔細細的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了一部分,笑著道:“鳥不成雙,木不成林,那這場遊戲就沒有價值了,既然要玩,那就要玩把大的!”
玩把大的?
熊小康很費力的理解著,但是絲毫不懷疑那家夥的話,從警校是再到現在的考核,似乎那家夥真沒栽過,無形為那說詞提供了值得相信的分量,反正成功與否幾乎都逃離不了玩完的命運了,熊小康咬了咬牙,做出決定道:“行,玩一把就玩一把,去不了特勤,了不起我明年參加特警招募就是了,不過先說好,犯罪的事我不幹。”
警校裏打打鬧鬧是常態,可步入社會就有所不同了,違法亂紀是原則性的問題,不論是出於還沒有被生活泯滅的那點警性,還是身上僅存的那點公民道德,說到底那條紅線都是不容逾越的。
“嗨,說什麼傻話呢,我還敢幹違法的事,了不起也就是小打小鬧,走請你吃頓好的,然後咱們研究研究,怎麼把那幫落難兄弟找回來,那個胖子就算了吧……”宋文道。熊小康趕緊起身追著,問道:“文兒,你可別說胡話,這次任務地點分布很廣,而且沒有身份證,就算聯係上了,他們也來不了啊。”
“放心吧,這幫害蟲不缺路子,隻是缺少某些動力……”宋文放下了發短信的手機,笑著道。
……
意外出現了,特勤處臨時指揮部同一時間炸鍋了。
在眼底下活動半個多月的菜鳥,突然同一時間人間蒸發了,讓這群本來抱著鬧著玩心態的老鳥受驚了,一封封加密過的緊急郵件從各個地方傳來,儼然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整個指揮中心鴉雀無聲了,就連經過數次戰鬥考驗的俞遠征,抽煙的手都不知覺的抖動著,再往下沒人敢喘大氣。
怎麼消失的?去哪了?
這是困擾這群禁毒局調來的家夥們最大的問題,好好的活人說不見就不見了,車站、機場找了專門人蹲點,可根據這兩天的回報,那幾位幾乎沒出現過,現在沒人敢斷定那幾位到底是出省了,還是找別的地方貓著呢。
“進處的時候領導怎麼說的,提高警惕,你們就是這麼提高的?幾個……菜鳥都能跟丟,你們還有臉回我這來,怎麼不幹脆出勤找個犯罪分子窩點滲透個一年半載的算了?”俞遠征黑著臉訓斥著幾人,在房間裏渡著步子,情況如實上報給曹達利了,可沒得到回應,應該還在回雲滇的路上。
正想著怎麼跟曹達利解釋,叮咚叮咚電鈴聲響了,俞遠征皺著眉頭把門打開了,抬眼一瞧正是風塵仆仆趕回的曹達利,眼前頓時亮了,據說那群走丟的菜鳥都是這位大處長的學生,他相信這位看似不起眼的處長,手底下肯定有幾把刷子,識趣的沒在開口,轉手關上門便準備虛心請教。
“多餘的話先不多說,張政委回江南市處理一個緊急任務,這由我全盤指揮。”曹達利麵無表情的走回房間裏,簡單的吩咐了幾句之後,掃視一周皺著眉頭問道:“小於呢?”
她?俞遠征愣住了,當下明白是自己大意了,這位唯一的女同誌負責照看的是最不好對付的那位,說不定這一切有什麼關聯,俞遠征不假思索的說道:“大早上就往雲滇趕,聽說是信號源不見了。”
這一說,整個房間裏的人都明白了,這件事似乎跟學員中最妖孽的那位,脫不了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