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對對對！是我是我！……哎呀，這不是好久不見了嘛？找你敘敘舊啦！……沒有沒有！看你說的，我老胡是那種人？…………”
“喂？老白啊！我是錢毅，……，對，找你有點事……，嗯，你幫我看看，最近羊城檢察院這邊是不是有什麼動靜啊？……嘿嘿，沒有沒有，我這警察係統混得挺好，去檢察院幹嘛？放心吧，不跟你老兄搶飯碗！”
“我是胡北笙，唉！別掛啊！我……”
“……”
一番努力之後，二人麵麵相覷，小道消息得到不少，但是有用的還真沒有一句！甚至，胡北笙的電話，百分之六十都是剛表明身份就直接被掛斷，這也讓他鬱悶的不要不要。
“這樣下去可不行！我這嘴皮都快磨破了！”胡北笙抱怨著，肥呼呼的巴掌一把拍在方向盤上，他有點想不明白，自己為啥人緣就這麼差？
錢毅沒有答話，麵色陰沉的盯著手機上最後一個聯係人，這一行沒有備注，隻是電話號碼。
打還是不打？這個人的位置，目前來說是自己所有聯係人之中最高的，而兩個人的關係，也是所有聯係人中最尷尬的！
這個號碼的主人，是比錢毅大出兩屆的一個學姐，而錢毅剛入校的時候，就是這位學姐負責填寫新生入校表格，負責給新生科普學校的一些規則和建築的功能。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錢毅覺得自己對這位美女正可謂是一見鍾情，而美女對自己卻是並沒有那麼點意思，長達兩年的瘋狂追求之後，自己畢業進入特勤，每日繁忙之餘，卻也是心智成熟了很多，自認為這種所謂的持之以恒，就是赤果果的騷擾，也就停止了可笑的，幼稚行為。
“幹嘛呢你？趕緊想想辦法啊！要不，咱們回去，今晚把看車的那幾個人拉出去吃一頓灌醉了，然後咱倆打開車廂看看裏邊到底是啥？”胡北笙正經辦法想不到，就開始琢磨歪門邪道。
錢毅拍了拍他的肥臉：“你信不信，隻要咱倆接近那輛車五米範圍，就會中了某些人的圈套？別胡思亂想了，老老實實呆著，讓我再想想！”
一向討厭抽煙的錢毅，破例從胡北笙的煙盒裏抽出一根，自顧自的點燃，然後被嗆得連續打了十多個噴嚏，卻是死命的將青色煙霧吞入肺中。
感受著肺部被煙霧充填的充實感，錢毅長長吐出一口氣，撥通了手機上的那個號碼。
“嘟……嘟……”
等待音低沉而漫長，短短幾秒鍾，在錢毅的感知裏，仿佛過去了幾個世紀。
“喂？錢毅？”一個女音響起，隻有三個字的話語裏，卻包含著各種意味，慍怒，釋然？
“是我……最近，最近過得還好吧？”錢毅有些尷尬，一項和任何人交流都沒有障礙的他，竟然是不知道說點什麼。
“很好，隻是，你最近怎麼了？畢業後，這是你第三個電話？”
“我……”錢毅一咬牙，索性不再去想如何解釋自己為何沒有給她打電話，而是話鋒一轉：“畢業後，出了很多事情，以後有機會的話，慢慢給你解釋！我找你有點事情，我想隻有你能夠幫我了！”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她很清楚錢毅的為人處事，更是清楚錢毅在學校所選擇的專業，所以她很疑惑，作為一個胸無大誌，隻希望找個穩妥差事的錢毅，為什麼會發生這麼大的轉折？
“喂？還在聽嗎？如果，如果不太方便，那是我冒昧打擾了……”錢毅見對方沒有回答，眼神裏頓時黯淡了下來，當即準備抱歉後掛斷電話。
“不！我可以幫你！”女人的聲音很急促，就好像當年坐在警校的操場上，被打斷了幻夢後的尷尬語氣：“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現在應該是在羊城那邊吧？你的問題，跟羊城檢察院，以及羊城警方最近剛剛成立的，最新專案組有關吧!”
羊城成立了新的專案組？不可能吧？！錢毅麵色大變：“快，告訴我你所知道的全部內容！我現在急需搞清楚，在羊城這地界，到底發生了些什麼！我們被蒙在鼓裏，而且根據某些規則，我們無法通過正規渠道得知我們想要知道的一切！”
“你，你的態度很奇怪啊？”女人沉默了一會兒：“當年，跟你談到理想，你也是如此偏執，我不知道你到底在幹什麼，但是，算了！幫你，或許不需要這麼多理由，有些事情，我隻能說，並不是你想的那樣，有那麼一層紙，你難道希望我去捅穿？”
紙？什麼跟什麼？！錢毅一時半會兒沒能反應過來，那女人卻是繼續開口說道：“說起來，我也很奇怪，羊城那邊的調動很頻繁，特別是最近半個月的時間，嗯，我現在在省級的公安廳，所以有一些數據我這邊隻有粗略的報備，其中也包括了你和胡北笙的任職地點和任職狀況……”
錢毅沒有說話，而是等待著女人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