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媽,真黴氣!別跑!”追那個男人的幾個人站起來踹了一腳醉漢,轉頭又追了上去。
而錢毅極其敬業的護著自己的包,也不管是不是坐在地上,年輕人則是罵罵咧咧的走遠了。
“為什麼踢的是我?”這個時候製造混亂的醉漢委屈巴巴的看著眼前的二人。
“可能是你長得比較醜吧。”胡北笙賊兮兮的聳聳肩膀,“一會兒就好洗上場了。”
“哈哈哈,胡北笙這家夥,還真他媽坑啊!”張寶笑的合不攏嘴,看著幾個人這一身的打扮,真的是分分鍾想抓他們進看守所裏,簡直就很渾然天成的混子。
“張隊,你們到底在幹啥啊?我怎麼看不懂?”楊梁平坐在邊上實在是笑不出來,完全不知道這個幹嘛啊。
“你不用知道,就是讓你看看學習學習怎麼多用點腦子辦事兒。”張寶話裏有話,楊梁平也不是傻的,立馬聽出來其中的不對味兒,心裏直嘀咕,不會是自己那點事兒都被知道了吧,要這樣的話……他忍不住抹了一把額頭的汗。
“看什麼呢?笑的這麼快開心”隨著監控室的門被推開,曹達利抖了抖身上的雨水將傘放在一邊走向張寶。
“胡北笙這小子鬼點子是真多”張寶看曹達利來了起身給他倒了一杯水。
“最近這天氣,有些不穩定啊,一下子暴雨一下子狂風的,這一把年紀的,真是不夠折騰。”曹達利自顧自的說著,好似沒聽到張寶的話一樣。
“曹……曹處長!”一邊的楊梁平看到是曹達利,站起來說話都結巴了,心裏頭更加想不通那兩個空降的隊長到底什麼來頭,但是總覺得壓力更大了。
“楊指導也在啊,別拘束,坐吧。”他笑嗬嗬的說著,像是剛看到他一樣,張寶也跟著附和,讓楊梁平不用緊張,隨後又問曹達利外麵的雨勢怎麼樣了。
“有點大啊,難哄。”曹達利搖搖頭,楊梁平一頭霧水,不知道倆人說的什麼意思,說的是天氣,但總覺得又不像是在說天氣。
“注定又是一個不好過的日子,你去看看那倆小子在幹嘛,可沒把我笑死,真不知道怎麼當上警察的。”張寶忍不住又哈哈大笑起來,其實他心裏想的是這老曹手底下的學生還真是一個比一個奇葩。
曹達利捧著開水走到監控前,就看胡北笙此時正摟著醉漢的肩膀往巷子裏走去,錢毅手裏的包被刮了一個口子,他隨手一丟就丟到了邊上的垃圾桶中,一開始寶貝的不行的像兒子一樣。這一刻卻扔的幹脆果斷。
隻是這身上的行頭,亂騰騰的頭發,一笑一緊張就是拚成一團的五官,上身穿著天藍色的ZT工作服,下身穿著一條棕色的中式褲子還被挽起了褲腳,一看就跟不合身腳上是七八十年代最流行的解放鞋,而這麼土的打扮放錢毅身上卻看不出絲毫的違和感。
這偽裝的手段也是展現到極致了。
曹達利笑了笑問張寶他們進展的怎麼樣了。
“還真別說,已經上鉤了。”張寶滿意的走到曹達利身邊,“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夥人就要被這倆混小子玩死了。”
胡北笙和錢毅不知道自己的行動被一覽無餘,還在努力扮演自己的角色。
“還別說,這錢包裏還是有點小錢的,改天請吃飯啊。”胡北笙把玩著手裏的錢包,樂的不行,還是剛剛從那些年輕人身上拿來的,就在被邊上這醉漢撞倒的那一瞬間,他的注意力都在錢毅身上,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錢包已經被胡北笙拿走了。
“胡隊,你要不要臉?”醉漢已經扔了酒瓶子,走路也不醉了,默默的走在胡北笙的邊上。
“哎喲,那你別吃了,你要臉。”被底下的人這樣一說,胡北笙心裏直翻白眼,隻是為民除害,而且有句話怎麼說?劫富濟貧,這是俠義之事,怎麼能是不要臉呢。
錢毅像是知道胡北笙心裏想些什麼一樣,歎了口氣,幽幽的道:“警察不犯案,天下太平,警察一犯案,匪賊兩邊靠。”
“我同意!”醉漢使勁的點點頭,結果是被胡北笙巴掌拍在了腦袋上。
“反了是不是?你們倆孫子是不愛錢還是怎麼著?”
胡北笙這話錢毅還真的沒法回,小察員期待的看著錢毅,希望他能反駁回去,但是跟這錢毅熟悉的知道,宋文的滑,胖子的坑,孫子的技術,燒餅的錢洞,曹達利的套路,一套比一套深!
“注意注意!目標進入範圍。”三人還在鬥嘴的時候,錢毅和胡北笙耳麥裏突然穿出聲音,讓兩人一下子神情嚴肅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