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愛上弦月:典藏版(下冊)09(3 / 3)

激動之下,我甚至顧不得什麼男女授受不親,緊緊地抓住了他的兩隻胳膊。

他掙開了我的雙手,臉上又恢複了揶揄的笑意,問道:“告訴你有什麼好處?”

呃?好處?我不禁有點惱火,沒想到他想了半天,一開口竟問我要好處。

“你想要什麼?金銀還是珠寶?想要多少?隻要我給得起,你盡管開口。”

驀地,他的手摸上了我的臉頰,我大驚,立刻揮手打開他的手。

隻聽他戲謔道:“怎麼?方才不是還信誓旦旦地說隻要你給得起,我盡管開口嗎?現在又反悔了?”

搞不清楚他到底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就是莫名地緊張,說話也變得結巴起來,“我……我……我剛才隻是說……金銀珠寶而已。”

“嗯哼,抱歉,夜某對錢財不是很感興趣,相反……”他怪異地一笑,話說了一半就停住了。

看他奸笑的那副德行,我不免更加緊張,果不其然,他的手扣住我的腰,迅速將我整個人拉向他,道:“相反,對女人的興趣……”

“你少做夢了,根本不可能!”沒等他再說下去,我用胳膊肘使勁頂向他的下巴,並用腳狠狠地踩他一腳,退後好幾步,然後很氣憤地罵道,“你不要以為我有求於你,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你不要忘了,這裏好歹還是我的地盤。”

“你還真是個活寶。”他又向我走過來。

這次他的動作很快,他的手在我眼前晃了一下,等我看清時,他的手中已然捏著尋送我的簪子。

“你?!”我不敢相信地摸了摸散下的發絲,惱羞成怒地吼了起來,“你這個該死的家夥,把它還給我!”

我一邊吼著,一邊動手去奪。可惡!那是尋留給我唯一的東西,居然被這個家夥輕易地偷了過去。

“既然想知道有關他的事,當然就要付出點代價。”他很輕易地抓住我的手腕,霸道地說著。

代價?為什麼偏偏是這根簪子?

“那能不能換一樣東西?那簪子是他留給我唯一的東西。”我的口氣有點軟,這真是兩難的選擇,好不容易有了點眉目,我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棄的。

“好!簪子可以還給你,但要看你的本事了,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隻要你能將它拿回去,我都告訴你他的下落。那麼,這隻耳環就當做是酬勞了。”

我感覺到他剛放開我手腕的手,在我的左耳垂處輕摸了一下,我的一隻珍珠耳環已到了他的手中。

望著他手中的簪子和耳環,我控製不住地胡亂點著頭,不過是一隻耳環和多費一番腦筋而已,隻要能知道尋的下落,就算身無分文那又何妨?

我很認真地一字一頓對他道:“希望你,君子一言——”

“駟馬難追!”他的表情終於變得正經起來。

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他將簪子和耳環塞進懷裏,我咬著牙,攥著拳頭,真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的衣服。

“你是不是也很閑?那就幫我去熬藥吧,好歹我這風寒也是為了你才得的。”他說著硬把那幾包藥塞進我的手裏。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將藥扔在他床上,轉身離開那間屋子,遠遠地聽到他的奸笑聲一陣陣從屋子裏傳來。

接下來,不用說,日子過得相當鬱悶。

我放棄了變態的惡性節食減肥方法,但並不代表放棄了減肥,隻不過注意了正確的飲食,過於油膩和糖分過高的食物也克製住少食,絕不暴飲暴食,仍以運動為主,但是又開始了習慣性地睡懶覺。

馬桶店關門了,我成了典型的無業遊民。笑笑見我無事可做,整天像個遊魂一樣,提議我去客棧幫忙,我拒絕了。

心累,不想身再跟著累,何況現在有她養著我,我也安於享受。

除了吃喝拉撒睡,我幾乎是兩隻眼睛都盯在夜尋歡的身上了。

所謂人言可畏,謠言就是這樣在一些人的口中流傳開來,最後連笑笑和開心也誤以為我對夜尋歡有意思,甚至想撮合我們。

我惱火!如果不是為了知道尋的下落,我才懶得多看他一眼,看他一次,那簡直就是在強奸我的眼球一次。

其實人的心理就是這麼的奇妙,如果對他那個人沒有什麼好感,大可請他走人,但是為什麼還能繼續忍受著讓他留下,原因就是想留下他的聲音,到後來知道他知曉尋的下落,即使再不入眼,也會認為那是一道希望之光。

經過多日觀察,我發覺他也不是想象中的那麼可惡,他跟笑笑經常談笑風生,和書呆子感情好得恨不能穿一條褲子,也成了開心心目中的第三個偶像,一天到晚就聽到開心“歡叔長”、“歡叔短”地叫他。阿強崇拜他,大毛崇拜他,掌廚的桂叔也說如果他有女兒,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做他的女婿。就連我養的將軍,那個傲氣得要死的狗,也喜歡屁顛屁顛地跟在他後麵,當初以為這隻小色狗隻對我和笑笑感興趣,沒想到如今也變了性向。

撇開以上不說,再撇開那打理客棧的好本事不說,整個就一腳踏實地、苦幹實幹、愛崗敬業、無私奉獻、品質高尚的優秀傑出青年啊。如果裏安縣搞選舉的話,我相信他一定會榮獲本年度最佳青年獎。

更讓我咋舌的是,他並不是我看到的那樣,一個為人輕浮、生性輕佻的人,相反,正如洪大娘她們所說的那樣,向他頻頻示好的姑娘很多,但是他都會婉言相拒,保持一定的距離,這跟他單獨麵對我的時候根本就完全是兩個人嘛。

當然,我相信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何況我又不是二十四小時盯著他,打烊之後還有休息的時候,誰知道他去幹嗎了,上次不也說去萬花樓嗎?

總而言之,他在我心目中的形象正是人如其名。

到目前為止,事情是毫無進展。這家夥賊精賊精的,隻要是洞悉我想下手的舉動,都能被他逃開。

比如大冬天潑他冷水,結果被淋的是我的將軍;比如在水中下蒙汗藥,結果喝倒的是阿強,害得我那一天做了一天的小工;比如我要求跟他比試琴棋書畫、智力遊戲,甚至我壓根兒就不會的比武,如果他輸了,就得把簪子還給我,無論我怎麼激他,他都不理會我,即使被我嘲笑他沒骨氣,怕輸給女人,他還是不理會我,也許是嫌我煩了,回我的話是他就是怕輸又怎樣?就連最後趁他晚上洗澡或是睡覺的時候,我去放迷煙,結果老板賣給我的是假藥……

背地裏我幹的這些事,自己都認為蠢到不能再蠢、笨到不能再笨的舉動,換來的又是他的淫蕩言語,“想脫我的衣服,很簡單,爬上我的床!”

離新春越來越近,客棧裏幾乎沒什麼客人,阿強大毛,還有桂叔他們也都提前告了假返鄉,洪大娘和戚大嬸是本地人,也都回家忙著過新年。離除夕還有一兩天,笑笑索性就關了客棧的門,正式放年假。

以往過新年時,客棧內隻會剩下我、笑笑和開心三人,還有將軍。

當初我養將軍是讓它幫我們看門,後來成了真正意義上的一家人。將軍真的很厲害,可以以一當十,尤其是它那招飛舞翩翩的撕碎功,無狗能及。

古代人比較淳樸,不會像現代某些人,每逢過年的時候,不是偷就是搶,再加上武功比較厲害的笑笑,所以我們一家子基本是可以高枕無憂。

今年較往年特殊,我們這裏又多了兩張嘴。

其實我心裏也很納悶,那兩張契約無論是對夜尋歡也好,對汪書柏也好,到這時候應該說是廢紙幾大張,他們如果想趁過年時回鄉探親,然後一走了之,我也是拿他們沒有辦法。

當然,汪書柏可以走,但夜尋歡不能就這麼輕易讓他走,至少我要拿回我的簪子並探知尋的下落。

而且我還發現一件奇怪的事,如果說夜尋歡是江湖中人,偶爾多少會有點銀子,不需要我每月發的銀兩也就算了,但是汪書呆,我除了包吃包住,並不曾發給他一個子兒,他一個窮書呆子,好像有時會買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送給笑笑,甚至還有上好的胭脂水粉,他哪裏來的銀兩?我甚至開始懷疑他來我們龍門客棧的真正原因了。

這兩個男人看上去都是好人,但是又讓人莫名地懷疑他們別有用心。

我又做起了小工,還做起了一大家子的夥夫,現代挺著啤酒肚的不是老板就是夥夫,而我又是幾人當中最肥的,那麼不是我還是誰成為這光榮的夥夫?

不過,最重要的原因是笑笑不會燒飯做菜,更不要提開心了,也不要指望那兩個男人。

其實我也不是經常下廚,我們一家三口大多數時候都是在客棧裏蹭飯蹭菜,隻是每逢過年過節,還有心情好的時候和心情不好的時候我才會下廚,至於好不好吃,也就那樣,反正吃不死人,而且全縣最有名的醫館剛好開在隔壁。

這日,我又起得很晚,正四處無聊地轉悠,瞅見開心、夜尋歡和汪書呆三個人在我建的那半個籃球場上打球,笑笑則坐在一旁觀看。

我手也癢了,於是跳了過去。

不知道是我上輩子和汪書呆有仇,還是這輩子兩人八字犯衝,他一見我去,一語不發就下場了。

死樣!

“老媽,你上次說要教開心灌籃的,今天正好,歡叔和書柏哥都在,讓他們也見識見識。”

開心很奇怪,他叫夜尋歡是歡叔,卻叫汪書呆書柏哥,其實汪書呆和我年紀相同,真搞不懂這個小屁孩是怎麼想的。

其實,隻能說半吊子的會打籃球也隻限當年上學的時候,同樣是男人婆,和幾個興趣相投的男人婆一起瞎搶搶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