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賓卻沒有這個覺悟,繼續道:“我受人所托,有幾句話要對水姑娘親口說。”
他說得冠冕堂皇,水先生卻不這麼認為,冷冷道:“王公子,這裏不是你應該來的地方,請回吧。”
“哼,老頭,大水村的天早就變了,你識相的話,我還可以保你不死,再不識相,誰也救不了你。”王青賓底氣很硬,他自認為獻寶給了仙長,在大水村就可以橫著走,哪裏還把水先生這個過氣的村長放在眼裏。
若在過去,雖然他可以不給水先生的麵子,卻不敢如此過分,最多在心裏咒罵幾句。
“王青賓,別以為你翅膀硬了,就可以肆無忌憚,隻要老夫還活著一天,你就不能在我家放肆,你立即給我滾!”水先生怒極反笑,拿起掃帚,就要將王青賓趕出門去。
王青賓冷笑連連,覺得水先生就是不知死活,他不知道自己是仙長眼前的紅人嗎,仙長隨便一個手指頭,十個水先生都要死。
“老東西,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實話告訴你,我是仙長派來的,你敢對我無禮,就是對仙長無禮,你小心自己的狗命!”王青賓聲色俱厲,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東席子的代理人。
他卻不知,東席子早就忘記了他這一號人物,定屍珠到手之後,東席子就將一切拋之腦後,哪裏還會關這些芝麻大小的事情。
聽到王青賓居然是所謂的仙長派來的,水先生神色陰晴不定,不管事情真假,修士都不是他一個小小的凡人可以招惹的。
王青賓以為水先生怕了他身後的仙長,心中得意,繼續道:“老東西,怕了吧,怕了的話就乖乖地讓我進去。”
水先生大聲道:“王青賓,你不怕周二?”
不管怎麼說,過不了幾天,周二就要迎娶水曉月過門,也就是說,他現在就是周二的未來嶽父,周家身後同樣有仙人作為後盾,王青賓就算要作惡也要掂量掂量。
果然,王青賓神色一變,心中恨極,原本水曉月很快就是他的囊中之物,卻被周二捷足先登,若不是知道周二背後也有仙人撐腰,他早就出手搶人了。
“哼,別和我說他,我想做的事誰也阻擋不了。”王青賓雖然心裏有些忌憚,但是卻想到也許自己認識的仙長更加厲害,那就不用怕周二了。
真是無知者無畏,水先生知道王青賓膽子大,可沒想到他的膽子會這麼大,他冷笑幾聲,懶得去管王青賓,既然他硬要送死,他不想攔著。
而這個時候,水曉月也被驚動了,她看到王青賓,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可惡的家夥怎麼又出現了。
“王青賓,你來這裏做什麼,這裏不歡迎你!”水曉月嗬斥道。
王青賓一見到水曉月就兩眼放光,道:“水姑娘,我找你有急事,你隨我來。”
水曉月冷笑道:“有什麼你直接這裏說,我聽著。”
水曉月不是笨蛋,正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王青賓不會好心到來和她敘舊,這家夥一肚子壞水,誰知道他又打什麼壞主意。
“水姑娘,你想不想救傻子?”王青賓扔出一個誘餌,水曉月明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卻還是忍不住看向王青賓。
若能救傻子,她不怕犧牲。
王青賓就知道水曉月會上當,他笑了笑說:“水姑娘,隻要你跟我回去,你就可以得償所願,你覺得怎麼樣?”
“曉月,別聽他的。他一定是騙你的。”水先生一聽,立即出言反駁,接著對王青賓道,“你給老夫立即滾蛋。”
王青賓沒有走,他知道,水曉月一定會上鉤。
果然,水曉月道:“若能救傻子,去你家一趟又何妨,但你要記住,若你敢騙我,那麼,你的死期也到了,你要知道,過幾天我就嫁給周二了,到時我會和周二說這件事,你小心點。”
王青賓還真有點遲疑,說不怕周二是假的,畢竟周家背後不止一個仙長。
“我哪裏敢騙你,你要相信我,一定有辦法救這個傻子。”王青賓咬咬牙,決定賭一把。
水曉月眼睛眨了眨,說:“好,我跟你走。”
“曉月,不要去。”水先生急了。
“爹,我必須去,你知道我有分寸。”水曉月不為所動。
王青賓心中得意不已,看來,在水曉月出嫁前,自己還可以分一杯羹。
“王青賓,若曉月有個什麼三長兩短,老夫絕對不放過你。”水先生對王青賓說。
王青賓不答,示意水曉月跟他走。水曉月二話沒說,跟在王青賓的身後,走了出去。
目送水曉月走後,老張突然說:“水先生,我看這王青賓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你怎麼能讓女兒跟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