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席子對王青賓的膽大妄為極為不喜,見他沒有寶物獻上就算了,還讓自己去救人,他冷冷一哼,道:“哈哈,要我救人,你要救的是誰?”
王青賓囁嚅道:“傻子!”
東席子一愣,接著哈哈大笑道:“若我說不救呢?”
王青賓也愣了,仙長這話是什麼意思。
水曉月卻隱隱發覺,這所謂的仙長很不耐煩。
“仙長,你不救也可以,但請你幫我去殺一個人。”
“誰?”
“周二。”
王青賓天真地以為,隻要殺了周二,那麼最後水曉月還是他的。
可惜,他打錯了算盤,東席子冷冷一哼:“好大的膽子,看來,你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世界上了。”
東席子手掌往前一伸,緊緊抓住王青賓的脖子,冷笑道:“小子,我可不是你打手,我的玉簡可是價值連城的,既然你不願意幫我做事,那麼,你就消失吧。”
“哢嚓”一聲,王青賓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捏斷了脖子。
臨死前,他似乎看到了那晚發生的銷魂的一幕。那一晚,他讓一個他愛慕已久的丫鬟成為了他的女人。
那是一個漆黑的夜晚。
王青賓躡手躡腳地摸到牆角,靜靜地傾聽屋內的動靜。
耳中傳來若有若無的呼吸聲,中間還摻雜著輕微的鼾聲。
他嘴角露出一絲笑意,輕輕地一推門,隻聽“吱呀”一聲,門開了。更是一下子就出現在王青賓的眼前。
王青賓艱難地吞了吞口水,試著叫了一聲:“玉兒……”
美人不應,隻是嘟噥一聲,慵懶地翻了一個身,繼續睡去。
“嘿嘿……”王青賓大喜,這丫頭看來是睡著了,豈不是成全了自己的好事。從見到玉兒那一刻,他就對這個美麗不可方物的丫頭垂涎不已,奈何這丫頭滴水不漏,不知該從何處下手,想他堂堂一個帥哥,居然不能讓一個丫頭投懷送抱,實在是有失臉麵。
這個時候,玉兒嘟噥一聲,突然睜開了眼睛,那雙潔白無瑕的瞳子一動不動地看著王青賓,嚇得王青賓退後幾步。
“公子,你要幹嘛?”無辜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玉兒看著王青賓。
那銷魂的眼神,讓王青賓色心大動,上前了一步,似笑非笑地看著玉兒說:“玉兒,你累不累?”
玉兒不解地搖搖頭。
“玉兒,答應我一件事?”
“公子請說。”
“讓我給你捶背。”
玉兒顫抖了一下,輕聲說:“公子……不要……”
可是她那嬌軟無力的聲音,更是激起了王青賓潛藏已久的。
“玉兒,難道你連公子的話都不聽了?”。
直到死去的那一刻,王青賓也想不明白,為什麼東席子要殺他,他從來沒有想過要背叛東席子,卻沒想到卻受到這樣的對待。
而水曉月也驚呆了,她愣愣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思維幾乎停止了轉動。
“丫頭,你放心,我不會殺你,因為我答應過周家,這是交易的一部分。你可以走了,但請記住,安心出嫁,別想什麼歪主意了,否則,你的下場和這小子一樣。”東席子一揮袖,看也不看水曉月,踏上飛劍,瞬間飛走。
等到東席子離開後,水曉月跌跌撞撞地回到家裏,一言不發,水先生很奇怪,為什麼女兒這麼快就回來了。
轉眼幾天過去了,周裕棟還是沒有醒來,這一個晚上,是水曉月出嫁前夕,她靜靜地坐在床前,端詳著周裕棟,心裏不知是什麼味道。
“傻子,明天我就要嫁給那個混蛋了,你怎麼還不醒過來,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擔心你,你怎麼能丟下我一個人。”水曉月喃喃自語。
而周裕棟一動不動,就像死去一樣。
屋外,夜色陰暗,月亮早早地就躲進了雲層之中。
“哎,都怪我,你才會受傷。”水曉月繼續說,“傻子,和你在一起的這一段時間,我很開心,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若你能醒來,就是讓我立即死去,我也無所謂了。”
周裕棟還是沒有任何動靜。
水曉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知道周裕棟可能會就這樣一直昏迷下去。
“我不喜歡周二,我喜歡的是你,我多麼想明天嫁的人就是你。可是你為什麼還不醒來。”水曉月輕聲道。
門外,水先生站了一會兒,便離去了,他知道,在出嫁前夕,人總是會有各種各樣的想法,他阻止不了。
想到明天水曉月就要嫁給周二,他心裏也不好受,可他又什麼都做不了,他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受到的苦太多了。
如果可以,他寧願代替自己的女兒去受苦,可惜,這個假設不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