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席不可泄露,到時你自然知道,現在問我,我也不敢告訴你。”
大道如斯,虛無縹緲,沒有人可以說自己悟透了大道。
盡管東席子在追尋道的道路上比他兩個師弟快了一些,還是離大道很遠,在大道麵前,人力是如此的弱小,要想跳出去,談何容易。
這一次,他也是機緣巧合之下,才知道了關乎周家的一個秘密,不過,這個秘密關乎重大,他可不敢太過於宣揚,因此,他才會不說。
“師兄,你就稍微透露一點,我們絕對不會說出去的。”熙塵子不甘心,追問東席子。
東席子搖搖頭,淡淡道:“不必多問,一切自有定數,到時你自然知道。”
周大在一旁聽得雲裏霧裏,知道他隻是一個小小的凡人,沒有他的什麼事,然而,還是忍不住問道:“仙長,難道這一次我們就算了?”
算了?東席子冷笑,得罪了他無所謂,但是,得罪他,就是得罪他的師門,這一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師弟,你們火速回到師門,將這裏的情況稟報師門,請門中的高手速速過來幫忙,這一次我要那個傻子死無葬身之地。”東席子目光一凝,對兩個師弟說。
熙塵子和道一哪敢怠慢,踏上飛劍,淩空而去。周大羨慕地看著離開的兩人,跪在東席子麵前道:“仙長,求你收我為徒。”
東席子不說話,笑道:“我知道你向往修仙,可你想過沒有,若你修仙,可不能隨便做很多事情,你可想好了?”
“仙長,我不怕。”為了可以像仙長那麼厲害,他決定豁出去了。
“嗬嗬,說得容易,做起來難。周大,修仙的苦你是承受不了的,起來吧,別惹我生氣。”東席子知道周大的心思,不過周大資質平庸,就是讓他修仙,最終也隻會淪為雜役的下場。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留在世俗,發展師門的世俗力量。
東席子袖子一甩,便有一股力量將周大托起,周大心中凜然,不敢再說話。
“周大,帶我去你族老宅,我有些事要交待於你。”東席子目光一凝,又道。
周大連忙答應。
東席子將周大夾在腋下,便淩空而起,往周家祖宅飛去。
東席子帶著周大去周家祖宅發生什麼事暫且不提,卻說周裕棟拉著水曉月的手離開周家後,周裕棟的腦袋就隱隱作痛起來。
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從他的腦袋中鑽出來一樣。
他竭力忍住,最後實在忍不住了。
“啊……”他痛苦地大吼一聲,蹲在地上,捂住腦袋。
水曉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緊張地問:“傻子,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她好怕周裕棟有個三長兩短,此刻,她的一顆芳心都係在周裕棟身上,她不願也不想周裕棟有什麼不測。
“曉月,我的頭好痛……”周裕棟聲音嘶啞,腦袋昏昏沉沉,隻是一瞬間,便有無數從來未曾有過的場景飛快地從他的腦袋中出現。
我叫周裕棟,我乃天神山尊者,不,我是傻子!
突然,周裕棟站了起來,雙目通紅。
水曉月嚇了一跳,內心緊張,試圖接近周裕棟。
“別……別過來,讓我靜一靜。”周裕棟揮揮手,不讓水曉月接近。他有一種感覺,若讓水曉月接近,他可能會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
水曉月看著周裕棟痛苦,她心裏也不好受,焦急地站在原地,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傻子,你別這樣,我會擔心的。”水曉月帶著哭腔。
周裕棟怒吼一聲,渾身上下散發出一種淩厲的氣息。
“我沒錯,我叫周裕棟,因為被火龍擊傷,而失去了一切記憶,不僅如此,還被封了一身靈力,變成了普通人。”
終於,周裕棟失去的一切記憶都回來了,他神色複雜地看著水曉月,這個女子在他落魄之時,對他不離不棄,讓他極為感觸。
他猶記得熊山他們慷慨赴死,就是為了讓他活下去,想到那三個情深意重的兄弟,他的心就開始痛了起來。
周裕棟重情,他若將一個人當做兄弟,便是一輩子。
周裕棟重義,所以他才會在天柱山以一己之力對抗數十尊者,最後差點身死,隻為了一個孤女可以活下去。
化神便可稱為尊者,這世間尊者不多,至少周裕棟就沒有見過幾個,像天柱山那一戰,幾乎可以說是曠古絕今。
“大哥哥,謝謝你……”言猶在耳,那個小女孩對他說的話似乎就在昨天,但就在這短短的幾個月,卻發生了這麼多的事,周裕棟隻想揚天一歎,他要問問這天,為何好人總是沒有好下場。
那個叫紫曦的小女孩和水曉月有幾分相似,都是那麼天真,對生活充滿了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