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逃離小鎮(1 / 3)

1

而山老虎與盧杆的相遇,受到的打擊在他的心中對盧杆並沒有太多的怨氣,倒是那些手下人不買山老虎的賬,紛紛離開了他,說是被別人打傷了藥費也不出,山老虎沒有義氣可講,可山老虎哪裏能拿得出。猴子沒有走,還和他一起呆在這坐破廟裏,倒讓他感到一點點的安慰。

但自從那天碰上了肖珂,魂便被她給勾去了,每晚都睡不著,想著肖珂,恨不得馬上把她摟入自己的懷抱,到那時,美女擁入懷,肖家的財產不就是我三爺的了嗎?有了肖家的財產,我不就是這裏的大老爺了嗎?那天程森來找他,他很樂意幫忙不是在盧杆他們,而是想乘機去肖家看看肖珂,肖珂出來了,他看到了火光中的肖珂比白天更迷人了。幾天來白天有事沒事的就愛往肖家附近轉轉,往肖家大院裏瞅瞅。猴子已看出山老虎的心事,出了個主意,說,要想得到肖珂就得接近盧杆,接近盧杆的辦法就是拜盧杆為師。山老虎覺得猴子出的是餿主意,想自己堂堂一個男子漢,一個比盧杆稍大的人要去給一個比自己小的毛頭小子做徒弟,他不想這樣幹,轉不過彎來,拉不下麵子,後經猴子一再點撥才明白他的用意,口中誇著猴子,心裏想著肖珂,可不是,接近了盧杆,不就接近肖珂了嗎?興奮之餘,他抱著猴子親了一口,弄得猴子臉上盡是口水,尷尬得不行,哭笑不得。

2

肖珂沒把她爹的話放在心裏,吃過中飯,問彪叔要了一些錢,不顧彪叔的阻攔,把盧杆、小林還有江伢子帶到街頭的集市場去了。

已是午後,來集市買東西的人們不是很多,加上七月的天氣悶得很,太陽當頭照著讓人受不了,在棚子裏的攤販們已吃完飯的在搖著蔳扇子搖著風,正在吃飯的一家人在閑扯著,一些小孩互相追逐玩著捉迷藏的遊戲。這裏的商品確實也有不少,大到農家用的犁頭,小到線頭之類的日常用品都可以在這裏找得到,包括蔬菜牲畜之類的在這裏也有。肖珂問盧杆他們的家鄉有沒有集市,盧杆說沒有,他們距縣城也不遠,那裏有集市,但沒有這裏的大,也沒有這裏的東西多。

說來湊巧,山老虎和猴子此刻也正在集市上閑逛著。突然,他們看見肖珂和盧杆、小林從店裏走出來。山老虎二眼直了,要不是猴子提醒他快去拜師,看著肖珂,他都不曉得要什麼時候才能回過神來。山老虎會意迎上去,撲通一聲跪在盧杆前,把盧杆搞糊塗了,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隻聽山老虎一聲:“師父在上,受徒兒一拜。”樣子看上去好虔誠的,全身躬成一團匍俯在地。這時,盧杆他們才明白過來。看山老虎這樣覺得有意思,不由笑著走了。小林丟下一句“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的話,山老虎裝作沒聽見,不知盧杆他們已走,附在地上不起來。猴子說他們已經走了。起來見盧杆他們走了,打了一下猴子的後腦勺,罵道:“害老子丟醜。快說,還有麼子辦法,老子才不做他的徒弟了哩。活受罪的虧本生意老子不幹。”

猴子撓了撓後腦殼,想了一下,用眼睛瞟著山老虎說,三爺,不知三爺有沒有膽,弄幾杆槍拉起隊伍坐山頭去。然後叫上兄弟們把肖大小姐弄上山當個壓寨夫人,到那時還不怕她不跟著您。山老虎聽了,喜笑眉開,但卻發愁了,說道,到哪裏搞槍去。你他媽的淨給老子空想,什麼狗屁歪主意。老子不想了,沒有肖家大小姐,老子再樣活,今天他媽的你別在我的麵前提起肖家大小姐了,提起我揍死你。走,昨天我表叔要我去幫他修船,順便陪他喝口小酒,好久沒喝過酒了,走,跟老子去,煩死噠,去痛快一回,不醉不歸。

歸什麼歸啊,一個破廟,有什麼歸啊,還不如睡在你表叔的船上哩。猴子嘀咕著,被山老虎聽見了又挨了一下後腦勺。

3

盧杆心中清楚山老虎的剛才拜師這一招,知道他是玩假的,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而在肖珂。他把這意思給肖珂說了,說得肖珂打了盧杆一下,走到一邊不說話了。李小林也跟著叫道,山老虎那小子真不是人,他旁邊的那個猴子更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看著就不舒服,端起飯碗就想吐。說得肖珂又樂了起來。她天真地問盧杆,哪天我真的做了山老虎的媳婦,你怎麼辦啊?盧杆說好啊,那我就去吃你的喜酒。小林也在旁邊起著哄,要得要得,我也去喝酒。如果你們生了崽,我就做他的幹爸,肖珂,好不好。本來高興的肖珂被他們這麼一說,氣惱得不行,甩手噘著嘴巴徑直往前走去。把他倆丟在了後麵,江伢子要去追肖珂,被小林叫了回來。這時,小林好象看出了一些道道,他逗趣盧杆:“好啊,豔福不淺啊,杆子哥,八成肖珂是看中了你,你怎麼辦啊,說不定哪天肖老爺回來,讓你入了嫯,做了肖家的乘龍快婿,那我就慘了,孤苦伶仃不知要飄向何方?”盧杆說道:“再瞎說,莫怪我不客氣了。”江伢子說:“杆子哥,莫聽他的,等我爹娘回來,我們就坐船回去。”盧杆笑了笑,說要得。不過,剛才聽小林這麼一說,盧杆回味起這一段時間與肖珂相處的時光,他發現肖珂對他的感覺不像一般人的感覺,看他的眼光不是一般的眼光,這是憑直覺,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是這樣。心中想,怎麼辦?隻有離開肖家大院了,還能怎麼辦?盧杆決定後對著小林說,要不,我們現在就走。那不行,小林製止他,說,肖老爺沒有回來,不能走,囑咐我們要照顧好小姐的,我們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省得人家說我們不仁不義。江伢子也說要等他爹娘回來。盧杆隻好作罷,打消了要離開這裏的念頭,他們直往前追肖珂去了,沒見著肖珂的影子,以為她生氣先回了家。他們往肖家大院走去。

盧杆問站在門外的保鏢,小姐回來沒?保鏢回答說沒見她回來。盧杆心中一緊,暗中說道糟了。拉著小林和江伢子的手就走。他知道肖珂真生氣了,不知她去了哪?千萬莫要出事啊,盧杆心裏想著。他們又重新返回集市四處尋找,但仍然不見肖珂身影。他們急了,人生地不熟到哪去尋她啊,真要有三長兩短,她爹回來怎麼交差啊。他們不知怎麼辦了,向行人或店主們打聽著沒有她的任何消息,焦慮中他們額頭上不僅沁出了豆大的汗珠。

盧杆他們來到了碼頭見人就問,有人說好象看到一個女子去了前麵那片林子,他們趕緊向林子裏跑去。

4

生氣任性的肖珂離盧杆沒有回家,賭氣穿過林子來到了郊外,她沒意識到由於自己任性差點陷入絕境。

正當她懷著鬱悶心情踩著郊外青草地想著盧杆和小林說的那番話時,突然看見對麵來了二個嘻嘻哈哈的鬼子兵,她趕緊轉身往回走,被他們看見了,大聲喊著花姑娘的幹活,不要走的幹活向她追來。肖珂急了。

離鎮十裏的地方有一個鬼子的炮樓,就守著通往縣城的路上,這裏還能看到江麵上的動靜,是一個保護被鬼子占領的縣城重要的關卡喉舌。這二個鬼子正是從炮樓裏出來買菜的,這裏離小鎮最近,這裏的物質也豐富。

此時,肖珂想大不該與盧杆他們嘔氣,一邊跑一邊努力鎮定緊張的心,急切盼望著盧杆能從天而降。然而四周除了一些雞鴨樹草小鳥之外卻不見任何人影,後麵的鬼子眼看就要追上來,她不得不高聲大喊救命,用力向鎮上方向跑去。然而進出鎮都必須要經過林子,一般情況下沒有多少人走動,何況天氣這麼炎熱,更沒有人來了。她不敢貿然進去,隻好向右邊的一片菜地跑去,她看到了離菜地不遠有一戶人家,希望能遇上人救她。這戶人家正是山老虎的表叔家,山老虎和猴子正在幫表叔修船。

站住,花姑娘,不要怕的幹活,再跑,我就要開槍了。鬼子在嚇唬肖珂,喊聲非但沒讓肖珂腳步停下,反而使肖珂加快了步子不要命地奔跑,眼看著就要跑近那間茅草房了,肖珂估計那裏有人,又大聲喊著救命,喊出的聲音連自己覺得變了味,變得尖銳起來,好象不是自己的聲音,肖珂感到奇怪,依舊又叫了二聲後,一腳踏歪,摔倒在菜地裏,她掙紮著站了起來。肖珂的喊聲不光讓山老虎和猴子聽到了,而且也讓正跑出鎮外進入到林中的盧杆他們聽到了。

山老虎和猴子立即走出院子,看到了眼前一幕,他二眼一閉,心想管他娘的,他不想與鬼子打交道。當他正準備要關門的時候,猴子對他說,好像是肖姑娘哩。山老虎再轉身仔細一看,真是肖珂,奶奶的,她怎麼跑到這裏來了?猴子又喊道,看,三爺,有鬼子在追她哩。山老虎一聲大叫,看什麼看,還不快去操家夥。猴子回屋拿一鋤頭,山爺拿了斧頭衝出房屋。表叔見他們神色緊張跑出屋,跟著來到門口一看,發現了情況不對,他返身回了臥室,從枕頭下摸出一把駁殼槍插在腰後向外跑去。

幾乎是同時,盧杆他們尋聲望去,隻見林子外麵一個女的在跑,後麵有鬼子在追。那女子正是肖珂。盧杆他們連忙穿出林子從斜刺裏衝了出去。

肖珂又跌倒爬不起來了,腳崴了一下,坐在地上痛得眼淚隻流,她看著鬼子來到她身邊向她淫笑著,她掙紮著想爬起來,但站不起,隻得用手撐著身子向後移去。鬼子見菜地上漂亮的肖珂,把槍一丟,口中亞西亞西的念個不停,欲火中燒,急切地脫著衣服,全然沒有顧及到此時會有人向他們奔過來,更料想不到他們的小命即將要交給閻王爺了。他們如饑餓的狼直向肖珂身上撲過去,她嚇得閉上了眼睛。

鬼子被山老虎甩過來的鋼球打了個正著,二人頭上頓時出現了個好大的包,沒等他們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盧杆的單腿連擊也應聲而到,把他們重重地給踢到了一邊的菜地上。二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不知他們從何處冒出來的神仙,摸著頭上的脹起來的包,還沒有清醒過來,又同時挨了盧杆一腳。此時,山老虎跑過來,見肖姑娘躺在菜地上,心痛得不得了,望著鬼子,氣得雙眼猛突,沒了鋼球,他操起斧頭一聲大吼朝鬼子揮舞著。方到此時,鬼子們才清醒,驚慌中躲過山老虎斧頭。猴子也用鋤頭朝鬼子掃去,不知被什麼絆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成了一個狗吃屎,弄得鬼子笑了。鬼子畢竟是鬼子,沒有感到恐慌,他們的武士道精神很快讓他們鎮定下來,不示弱地作好了拚鬥的準備,口裏哇啦哇啦地喊著。盧杆盯著鬼子們的動作,喊道,山老虎,小林,猴子,江伢子這裏就不勞你們了,你們保護好肖珂,這裏就交給我了。豈有此理,看我不來,是不,不行,小子耶,就你能耐啊,看我的。山老虎喊著揮著斧頭就向鬼子砍去,卻被鬼子給一拳打倒在地,半天仰倒在菜地裏沒有爬起來,鬼子又抬腿向山老虎的喉嚨踢去,幸虧旁邊的盧杆眼疾手快衝上去用腿擋開了鬼子的狠招,感覺自己的腳有點生痛,心想這鬼子的勁道還有蠻足。盧杆心裏想不能老這樣拖著,要是驚動了其他的鬼子那就遭殃了,不但肖姑娘救不出,這些人的性命都得搭上,劃不得算,看見鬼子就想起家鄉的慘況,想起倒在鬼子炮彈下的娘。他迎上去手出奇招,招招致命。在盧杆猛烈的攻擊下,二個鬼子招架不住了,盧杆乘機上前將一個鬼子的頭猛地一拳,鬼子鼻孔流血斷氣了。另一個鬼子見狀嗷嗷叫著向盧杆撲來,盧杆一腳向後一伸腿將鬼子踢出老遠,正好將鬼子踢在放槍的地方,鬼子順勢拿起槍,驚得小林喊了一聲,杆子哥,小心後麵。鬼子向盧杆衝了過去,盧杆躲也沒躲,背對著刀尖依舊站在那裏,就在刺刀向他後背刺來的時候,盧杆突然往前一撲,二手撐地,鬼子的刺刀帶著風向前撲了個空,盧杆借著鬼子的慣性,二腿向後一伸,正踢中鬼子小腹,痛得他丟掉槍倒在地上直打滾。盧杆旋轉用手一撐從地上立起,跳到了鬼子的旁邊把他揪起,準備用解決上個鬼子的手法把這個鬼子送上了西天。這時,小林撿起了地上的槍對盧杆喊道,杆子哥,鬆開,讓我來。盧杆聽了,將鬼子順勢往前一推,正好撞在小林的刺刀尖上,頓時,肚子被刺穿,鮮血直噴,隨著刺刀的抽出,腸子嘩啦流落一地,小鬼子一命嗚呼了。

這一切都被趕過來的表叔看到了,起先他見鬼子有點占上風,本想抽出槍來結果他們二個鬼子的,但怕引來鬼子,想開槍又不敢開槍,正猶豫中,見盧杆一人就將鬼子給製服報銷了,他心裏別提有多佩服。

山老虎要去扶肖珂,被小林攔住了,已蘇醒過來的肖珂在小林和江伢子的攙扶下站了起來,看著地上二具鬼子屍體,衝上去猛踢了二腳,隨後用拳頭打著盧杆的胸脯,隻怪你,隻怪你。說完輕輕地抽泣起來。山老虎在旁邊看著心中不是滋味,見肖珂哭了起來,想去安慰,但見這時盧杆顧不了那麼多,他見肖珂哭了起來,沒有去安慰她而是來了脾氣,他說,怎麼怪我,如果不是你任性,會出這麼大的簍子嗎?然後又對小林說,小林,快點,這裏不是久留之地,趕快把他們處理了。把那二杆槍也埋了,快點,越快越好。猴子和山老虎聽著盧杆說話的語氣,再看看死去的日本人,他們的心裏還是有點恐慌,盧杆和小林沒像他們那樣恐慌,他們殺個鬼子,發誓過絕不對鬼子手下留情。江伢子從地上撿起那二顆鋼球遞給山老虎說:“這個東西好重的,可惜打不死鬼子。”山老虎望著江伢子問他什麼意思。猴子說,三爺,這不明擺著的嗎?功夫不到位。話音剛落,他的後腦勺挨了一下。

這時,表叔走了過來,山老虎對盧杆說這是他表叔,盧杆友好地對著表叔笑笑,對小林說,快點去啊。表叔說,快點,快點,來把這二個鬼子拖到林子裏埋了去,山老虎,你勁大,扛一個去。猴子拿上槍,小林我和你抬一個,快點行動。

山老虎、猴子、小林、江伢子答應著忙去了。

盧杆對肖珂說:“我們不能在這裏呆了,馬上動身離開這裏。”

肖珂問:“到哪裏去?”

盧杆一臉迷茫地說:“不知道。”

“我們到延安去好不好?那裏有我好多同學。”

“延安?怎麼去?楊老師也沒說過。”

“我知道去,但隻怕沒有那麼多的路費。這次出來要知道會出這樣的事,我就會問彪叔多要點錢了,要不,我們回去再向彪叔要點錢?”

“來不及了。馬上動身。小林,那裏搞好了沒有?”

這時天空飄下了雨點,周圍比先前暗了許多。

小林答應著和山老虎、猴子、表叔一起從林子裏出來了。小林說山老虎拿了鬼子一根皮帶。盧杆見山老虎腰上果然有壓低嗓門對他說,你不要命了,要不是燒掉,要不是埋掉,隨你,反正不能在身上現眼。山老虎雖說不情願,但盧杆救了他的命,他是知道的,剛才猴子在埋鬼子的時候說看見盧杆上去救他的那一腳,說什麼非神腿之功難以達到那種境界。他感謝盧杆,所以,他聽從盧杆的話,很快解下皮帶要猴子先用鋤頭挖開一蔸菜後把皮帶埋了,然後把那蔸菜重新栽在上麵。

一切妥當後,正當盧杆告別表叔和山老虎他們要走時,隻見山老虎往下一跪:“師父在上,再受徒弟一拜。”看樣子他是非拜盧杆為師不可了,但這次一拜絕沒有以前的那種意思了,以前是為肖珂,而現在隻為自己,他領略了盧杆殺鬼子的風采,看到了盧杆對鬼子的仇恨,他佩服他,今天見肖珂的心在盧杆的身上,雖說心中有點嫉妒,但英雄畢竟是英雄,哪個美女不愛英雄的。自己五大三粗的又有哪個少女會喜歡上自己。他決意已定,盧杆不答應就不起來,他是真真的要拜盧杆為師了,做他的徒弟,跟隨他,要是真能讓盧杆從為自己的師父,自己的臉上也覺得有光了。見盧杆沒有反應,他用求助的眼光望著表叔,表叔裝作沒有看見。這時,猴子也跪了下來一同叫喚著盧杆為師父。盧杆不知如何是好,但也不能在這裏久呆,隻得彎腰將二人扶起來,但二人不肯,非得盧杆答應。小林說話了,喂,喂,起來啊,不起來,我們就走了,你們就在這裏淋雨吧。說完拉著盧杆和肖珂就走,走了好遠,盧杆見他們還在菜地裏跪著,便一個人重新折了回來。他見山老虎和猴子也不是什麼小男人,剛才與自己一起殺鬼子的時候同仇敵愾,同時擔心他們這樣跪下去,假設鬼子來了也不是什麼好事情,心一軟,答應了他們。山老虎和猴子喜出望外,衷心地叩了三個頭告別表叔後屁癲癲跟盧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