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我……”柳心萍本來想要推辭,可是迎上王建民那不容質疑的目光,她臉色微變,很識相的閉了嘴,然後瞪了秦風一眼,沒好氣道:“說吧,想讓我做什麼?”
“其實很簡單,這個助手是個人就可以做。”秦風上前一步,把柳心萍拉到床位前,笑道:“我自所以讓你來做,就是為了給你一次和帥哥一起工作的機會,增加你的臨床經驗。”
“你!”
臨床經驗……
這四個字雖然是醫學方麵的專業術語,可是不知為何,此刻從秦風的嘴裏說出來,落在柳心萍的耳朵裏,卻別有一番韻味。
看到秦風得了便宜還賣乖,柳心萍心裏的怒氣瞬間飆升,不過,礙於王建民在場,這才強忍著心頭的怒氣,沒有當場發飆。
秦風從褲兜裏掏出一個巴掌大小的帆布袋,然後小心翼翼的打開,隻見裏麵全是大大小小的銀針,足有百枚之多,讓人看起來眼花繚亂。
“你眼神好嗎?”秦風把帆布袋遞給柳心萍,然後坐在床邊,叮囑道:“等一下,我說的每一個字你都要記住了,如果拿錯一根,那就是草菅人命。”
聽秦風這麼一說,柳心萍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有些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帆布袋上那些密密麻麻的銀針,點了點頭。
“一排第三根,二排第五根,三排第七根,四排第四根,五排第八根,六排第九根……”
秦風說的很快,柳心萍找的也很快,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合作,配合的卻十分默契。
每當拿到一根銀針,秦風就會飛速往蔡小雅父親的頭上紮去,六根針紮完,蔡小雅父親已經變成了刺蝟。
看到這一幕,包括王建民在內,病房內的所有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乖乖,這哪裏是在紮針?這麼快的速度,簡直就是在玩雜耍!
而在病房門口,突然出現一位身穿白色大褂,約莫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看到秦風露的這一手,中年男人眉宇間露出一抹讚許之色,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別急,還沒完呢。”柳心萍深吸一口氣,正準備把帆布袋放下,秦風再次舉起手,道:“最後一排,第一根和第二根。”
“啊?”
柳心萍愣了一下,迅速在帆布袋上找出那兩根銀針,遞給了秦風。
和上次不一樣的是,這次秦風是雙手夾針,同時紮在了蔡小雅父親兩邊的太陽穴。
前後不足一分鍾,秦風便紮完了所有的針。
屏著呼吸等了片刻,看到蔡小雅的父親和往常一樣,沒有任何的反應,王建民臉上終於露出了久違的微笑。
“噓!”
王建民張了張嘴,正想借機嘲諷秦風幾句,秦風突然回頭瞪他一眼,示意他噤聲。
“哼,故弄玄虛!”
不僅是王建民和孫越,就連剛才和秦風配合默契的柳心萍也朝他投來了鄙視的目光。
隻有蔡小雅例外。
不知為何,自從秦風把她從王建民手裏救出來的那一刻起,她心裏就對秦風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信任,再加上之前,沒有借助任何儀器的情況下,秦風隻憑把脈就能說出她父親的病情,而且絲毫不差,這就更增加了她對秦風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