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3 / 3)

我大驚小怪地說:“蘇於學長,這個壞學生蘇來是你的弟弟?你這麼優秀,為什麼你弟弟跟你沒有一點兒共同點呢?我真失望!”

蘇來臉麵很掛不住,剛張口:“你….”我早又拿起報紙接上剛才的話題:“學長那個寫足球賽稿的同學看上去不能很好的勝任他的工作,你考慮一下叫他離社吧?”

蘇於麵露為難的表情說道:“他怕你報複他,已經在第二天自己退社了。”

“啊?是嗎?”我一臉失望,不能當麵告訴那人被辭令我很沒有滿足感。

把我的反應看在眼裏的蘇來突然大笑起來,還故意笑得很大聲,很誇張。蘇於看不過去了,製止道:“阿來,找我有什麼事?”

蘇來的大笑聲嘎然止住,愣住了,“呃,也沒什麼,看看你忙不忙。”

“學長,還有什麼事嗎?我要走了哦?”我推開報紙站起來。

蘇於忙說:“有,關於社團經費的事。”

“啊,你寫申請吧,我簽字。”我懶洋洋地揮揮手,徑自走出去。

蘇於無奈的搖了搖頭,見蘇來跟在後麵也有走的意思,問了一句:“阿來?你幹嘛急著走?”

“啊?我……我看那女人不順眼,幫你教訓教訓她!”說完,他飛快地跑出去了。

蘇於沒有叫住他,隻好任由他去了。社團裏還有好多處理不清的事,他留在原地,繼續忙起手頭的事。

聽見來自身後的腳步,我知道是蘇來追上來了,忙一把抓住一個同年級男生,說道:“卡西奧,有人糾纏我!”那男生聞言,望向我身後,同時伸手攔住跑來的蘇來,似笑非笑地抱胸說:“你這種追求方式會嚇壞女孩子。”

蘇來尷尬的收住步子,沒好氣的甩開卡西奧的手,看了我一眼,口氣壞壞地說:“幹什麼?打架呀?這裏是誰的地盤,你們知不知道?老子一輩子沒這麼好心過來通知光明去集合,你們以為她是天仙呀?哼!”調頭走開了。

我倒愣住了,原來誤會蘇來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想起該對卡西奧說的話:“昨天你對天劍說什麼了,我們先統一一下口徑。免得說岔了。”

“說你一整天在家。”卡西奧看了蘇來一眼,好奇地問:“唉?剛才那小子是誰?”

“不認識!”我轉身跑開。

很不巧,我在教學樓的走廊上遇到了和幾個學生會幹部一起走過的天劍。見我風風火火的跑來,他不禁皺起眉頭,斥道:“不會慢些走嗎?一點女孩子樣都沒有!腳好了嗎?”

“嗯。”我跳了跳給他看,然後把天劍拉到一旁,低聲問:“天哥,新聞社需要活動經費,撥給我們一些好嗎?”

天劍說:“這件事過些時候再談,昨天過得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在家裏又悶了一整天,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叫卡西奧監視我。”我抬高下巴故意裝作不滿地說。

天劍看著我的眼睛,緩慢地說:“可是,卡西奧告訴我,他和你一起去醫院作健複呀?怎麼回事?”

我愣了,呆了一刹那,迅速反應過來,麵不改色心不跳地補充道:“啊?是啊!我們是去醫院作複健,不過不想讓你為我的傷耽心,所以沒對你說。”還衝他露出一個心無芥蒂的笑。

天劍隨即恍然,也隨口笑道:“的確,我很耽心你的傷,看上去,你已經完全康複了。晚上到我家來一趟,我有事找你。”說完跟那幾名學生會幹部一起走了。

背著天劍離去的背影,我咬牙切齒的暗罵卡西奧:“這個混蛋,早知道他不會安什麼好心!”

我跑來跑去的滿校園尋找卡西奧的影子,不料,那個人的聲音竟從身後傳來,好奇的在問,“怎麼跑得這麼急?又有人糾纏你?”

轉身一看真的是他,猛得出拳向他腹部擊去,幸好卡西奧縮得及時,打得不重。

我忿恨的瞪著他,冷道:“你是不是不見到我被你害死就不會甘心呀?太卑鄙了吧?告訴我一套在天劍那兒說另一套,這樣作對你有什麼好處?”

卡西奧退後一步,避開逼近的我,“你咆哮什麼?”他很不高興的皺起眉頭。

“我問你,你對天劍說我們昨天去醫院作健複,對我卻說在家呆了一整天。天劍問我時我照樣答了,差點露餡!幸好我反應快才應付過去。”

卡西奧聽罷,徹底得沉下臉,雙臂交叉抱在胸前一字一句地說:“我沒對天劍說過那樣的話!”

“你還凶我?你自己笨也就算了,現在還連帶害我一把!你也說,我幹嘛要騙你,對我一點好處也沒有,我弱智啊?你說話呀?剛才不是挺厲害的嗎?”現在換成卡西奧把我大罵一通,我一聲不哼的坐在石椅上,頭垂得低低的。卡西奧在我麵前走來走去,怒氣衝衝的指著我,叫道:“我好心放你一馬,你看你給我惹的這事兒!你話該讓天劍罵死!”

“你有完沒完!等不到天劍你也會把我罵死!如果不是你常刁難我,我怎麼會不相信你的話,隻會衝我喊!”終於,我被罵得不耐煩了,忍不住回嘴道:“現在趕緊想對策是當務之急,他不輕饒我,也不會輕放過你,讓你罵這麼半天了,你不累我耳朵還受不了呢!”

卡西奧強壓著火氣,靜靜地瞪我半天,總算開口問:“你說怎麼辦?要不你如實招了?”

“我還不想死太快。”我冷哼道。

我早上騎了機車去醫院,作健康時看見了奉命跟蹤的卡西奧,我們兩人一同回來。我為顯示自己高超的騎車技巧而被警車抓住開了罰單,覺得很丟人,所以央求卡西奧別說出去,隻當今天沒出過門。

以上就是我們合計出來的謊言。“好了,就這麼說。”卡西奧滿意得拍拍手,故事編成了。

輪到我不滿地說:“這是我嗎?我騎車會被警察抓住?”

“那麼你如實招了吧。”他抬了抬眉頭。

“啊?照你說的吧。”我從善如流的說。

“丫頭,記著!你欠我一回!”卡西奧的手指點點我的額頭,提醒說。自從遇見她,好象總是替她攬倒黴事,這輩子沒有這麼好心過。“總有一天,我會收帳的。”

“找天劍收吧,他會付的。”我笑眯眯的擺擺手。

晚上,我如時來到天劍的家,敲敲門,裏麵傳出天劍的聲音:“進來。”我推門而入,客廳空無一人,關上門,走到客廳的沙發處坐下來等天劍。麵前的茶幾上放著當日的報紙,向上的那一麵寫著前一日某樁縱火案的報道。某某臨建區發生縱火案,據傳言是夥不良少年所為,此地一向是某區飆車族聚集的場所,此次是兩名不良少年酒後滋事引起鬥毆,其中一人焚燒另一人的機車,機車的車號為…..等等。

看完一遍,我不禁暗罵:這兒的報紙怎麼這麼婆婆媽媽,機車的型號也寫上去。

我的機車在本地為數不多,天劍把報紙擺在這麼顯眼的地方絕非無意,一定是故意給我看的,可是他是怎麼知道的呢?卡西奧不是什麼都沒說嗎?我不敢用同樣的計策詐天劍,與天劍無與倫的天才頭腦和科技手段相比,我完全不是對手。

天劍從浴到走出來,象是剛洗完澡,頭發濕漉漉的,頭梢看沾著水。他穿了一身寬鬆的明黃休閑衫活脫脫一個貴族公子哥。他到近前,坐在沙發上,一麵用毛巾擦頭發,一麵和氣的招呼我:“坐到我這邊來。”他坐的位置正是報紙前麵。

我隻好移了過去,老老實實地說:“天哥,我看報紙了。”思前想後還是自首比較明智。

“哦,”天劍隨便應了一聲,“你想喝什麼自已倒好,好嗎?”聲音溫柔得不得了,令光明有些受寵若驚。

他擦完頭發,把毛巾隨手放在一邊。“縱火案中燒的那輛車是你的吧?高斯的車你還回去,我不想你和他為這點小事反目成仇。他有點孩子氣,你也不要太針對他。”

他都知道了?我聽話的點點頭:“好吧。”

天劍靜靜地看著我,手愛撫著我的臉龐,聲音如鬼魅一般迷惑著我的神經,“聽我的話,別不開心,我會送一輛更好的機車給你。”他漆黑的眸底透著一股異樣的光芒直直罩向我,令我禁不住臉紅心跳。看他的眼神絕不是白天那個冷靜自持的天劍。他手指尖劃過我的臉頰,如同點燃了一連串的火花,麻麻的癢癢的。

我快被他深情的黑眸淹沒了,神情恍惚間聽見他說最後一句,我會送一輛更好的機車給你。在這個好消息的刺激下,迷蒙的黑眸回複了少許清醒,我頓時驚喜連連,整顆心一下子飛起來。手臂環住天劍的脖子,貼近他不敢相信的問:“真的嗎?你沒有騙我?”我覺得天劍象個狡猾的兄長,知道什麼樣的玩具能哄得我開心。

他輕搖頭。含笑的黑眸漾滿了溫柔的笑意。夜晚的他與白天如同換個了人.

我頭一次在他麵前露出撒嬌的一麵,調笑說:“我以為你會罵我一頓呢。”

“我知道怎樣讓你聽話。”他微笑,手臂攬住我的肩,讓兩人之間的距離貼得更近,近到彼此可以感覺到對方的氣息。他的親呢動作令我的心跳得飛快,麵頰倏染一片紅暈,連看他眼睛的勇氣都消失盡殆。他低笑,看著我盈盈的紅唇,輕輕吻上去:“你是我最心愛的寶貝,我會試著用整顆心去疼你,寵你,讓你做天下最幸福的女孩。其實,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我滿腦都是你的影子。”他竟然會說這種纏綿的情話!我竟外的大跌眼鏡,睜大一雙清澈的明眸,不解地問:“可是,我並不是很漂亮,你有更多的機會找比我更漂亮的女朋友,為什麼?是不是我寫情書給你有原故?”

天劍由那封情書想到那個夜晚,擁光明在懷裏,懲罰性的吻她時的情景,不由得笑了。“當然不是,過來之前,我查了所有人的資料,發現你竟然是女生,就決定由你當我的女友。”

聽了他憾動人心的動人表白,我心裏感到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忘了剛才所有的不快,一心一意地受天劍盅惑了。

自從天劍答應為我購置新車,我一直滿懷期待的盼著,可是天劍整日被事情忙得團團轉似乎把我的事忘記了,數天過去了,我仍舊在步行上學。看來新車的事還是自已張絡為好,想想身邊的人,哪個也不是有錢人,四處籌借湊起來還不到幾千元,怎麼拿去買2萬的新車呀?想到這裏,我連連歎氣。

文化祭的最後一天,全校學生去大禮堂看壓軸大戲愛情舞台劇。我坐在下麵看得人都快睡著了。這時,身邊有一個低沉的聲音在說:“你的球踢得不錯!”聲音很象天劍。

轉過頭,我看到一張很精神很明朗的陌生麵孔,“你是誰?”

那男生似乎很意外竟有女生不認識他:“你知道班聯會主席嗎?”

“誰不知道他,叫竹宮的那個體育明星嘛。”我轉頭看節目。

“我就是他。”

我停了一下,再次轉頭打量他,這回看得仔細許多,麵露欣喜地說:“你就是竹宮會長?天哪,我真幸運!”馬上取出隨身攜帶的卡片和簽字筆:“麻煩你,能給我簽個名嗎?”

竹宮向來受女生仰慕,但象我這樣熱情直接的還不多見,他仿佛很吃驚的接過筆,在卡片上簽上自已的大名還給我。我指點著:“再注明日期。”簽字完畢,我收起來,然後把頭轉向舞台方向不再認識他了。

我就是這樣,很多時候這樣的我容易令人摸不著頭腦,包括身後的竹宮。

竹宮的簽名果然有效,舞台劇剛結束我就倒手賣給了別人,小嫌一筆,這下我有了掙錢的靈感。

一次課後,班裏的幾位同學聊天聊得不亦樂乎,一個學生突然找過來,叫道:“光明同學,班聯會主席竹宮請你去一下他的辦公室。”其中一位聽了,很痛快的跟著來人出去了。

班聯會辦公室的門一關。尾隨某人身後來的蘇來悄聲問衛爾斯:“竹宮找她幹什麼?”

“你問我,我問誰?”衛爾斯揮開他。蘇來不解氣,把辦公室的門頂開個縫,兩人一同伏在門縫處側耳傾聽。

竹宮見我來了,臉上浮起優雅的笑容,從桌下取出我‘不經心’掉落的錢包還過來。“你的錢包丟了,被我撿到了。”

我試探地問:“你沒有打開裏麵吧?”我的錢夾裏插有一張竹宮的照片,生怕被他‘發現’這個秘密。竹宮認定我跟其它女生一樣,很崇拜很仰慕他,所以才會在錢夾裏麵放他的照片。他溫文的笑道:“沒看我怎麼知道是你是錢夾呢?為這個錢包,你準備怎樣感謝我?”

我爽快地說:“這樣,改天我請你喝茶好嗎?”

“好啊,我知道一些好一點的飲品店。”他點頭。

好極了!我的眼睛象貓一樣眯成一條線。我馬上從書包裏掏出準備好的幾十張卡片,請他在每一張上麵寫一句:愛你到永遠,並簽名。竹宮一麵言聽計從的簽著,一麵問:“這是幹什麼?”

“送人,我欠別人一人情。”我輕鬆的笑。

“這樣啊,那你什麼時候請我喝茶?”

“哪****有空找我好了,我隨時有空。”等他簽完字,我收起所有的卡片放進書包裏,然後恭恭敬敬地鞠躬退了出來。一出門,就碰見衛爾斯和蘇來如兩門將一般一左一右把我夾在中間。我不悅地說:“喂!有沒有人告訴你們聽壁角是可恥的行為。”

蘇來抓住我手臂,同樣的語氣回複道:“那有沒有人告訴你,竹宮的女朋友夠一個班了,你竟自己投懷送抱。”

我驚奇地問:“咦?你知道不知道我家的含羞草死了?”

“你家養的含羞草死了關我什麼事?”蘇來不耐煩地說。

“是啊,與你有什麼關係。”我砸向他一句話,拉了衛爾斯的手臂就走。衛爾斯心裏也很不高興,不過什麼也沒說。

林納收到我送給她的卡片,驚喜之餘,奇怪地問:“他怎麼會為你簽這麼多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