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8章(1 / 3)

辛衛心裏打了個突,在看旁人都一本正經的看著手中的卷宗,連考利也回位不緊不慢的敲打著鍵盤。辛衛尷尬的拾起卷宗也低頭看起來,眼睛偷偷用餘光掃著天劍。

天劍看看時間,把桌上的文件理一理,麵無表情的宣布:“散會。”

這時,辛衛跑得比誰都快,第一個溜出了辦公室。

看著其它人紛紛離去,天劍沒有動,考利走在最後,勸道:“天劍,也別怪他們,是光明太引人注目了。雖然光明是你的女朋友,但我發現有幾個小子都在打她的主意。”

天劍的俊臉霎那間沉下來,冷冷問道:“誰?”

“衛,卡西奧,蘇來。”

“衛和蘇來不足為患,卡西奧的事我心中有數,他不敢和我對著幹。”天劍皺著眉頭,他的憤怒另有原因,曾聽高斯私下裏跟同伴嘀咕光明怎樣怎樣欺人太盛,行為不檢點等等,連她答應了竹宮的約會也被他聽到了。心生不悅地冷言道:“我隻是不明白,她接近竹宮什麼意思。考利,幫我把她找來!”

考利領命離去,不到半小時,他一個人回來了。天劍眉頭的挑起,“怎麼?”

“她下午沒來上課,衛爾斯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考利注視著麵無表情的天劍,連他臉上稍縱即逝的一絲不快也留意到了,“我已經留話給衛爾斯了,如果看到她回來,一定第一時間通知她。”

天劍一言不發地點了點頭。

光明去了哪裏?

午飯過後,突然沒來由的感覺煩悶之極,我騎著又從高斯處偷來的機車一直朝郊外的方向開去,速度極快。來往的車輛有幾個經過時還示威的按響車笛,我不聞不顧的一直開著,聽著耳邊呼嘯而過的風聲,心中稍稍感到些許快意。

最後,騎到路邊開始有起伏不斷的低山處停了下來,將機車停在路邊,隻身爬上山頂,坐在山的最高處俯視下麵。我不知道煩悶的感覺從何而來,總之很想找什麼事情發泄一下。天色漸暗,我抱著膝蓋坐在地上,下巴抵著膝蓋,悠悠地想著事情。逃課的事必定會有人通知天劍,回去後一場訓斥是避免不了了。對我來說,天劍有時象個嚴厲的兄長,有時又象個體貼的情人,他的情緒在白天與黑夜間交替互換,有時連我也不免感到困惑,在他心裏,我到底占據著怎樣的位置。

衛爾斯,與我脾氣相投的男生,時時在我耳邊老婆老婆的叫,並一再向我示好,然而一遇到卡西奧,他逃得比誰都快!對卡西奧的懼怕更甚於天劍。

相比之下,卡西奧對我是不錯,處處替我擺平一切糾纏我的男生。可麵對天劍女友身份的我,他多少存有些顧慮,不敢光明正大的追求我。看似身邊圍繞著很多人,卻沒有一個是我真心想要的。

從夜色初降坐到繁星滿天,再到燈暗星稀,整整一夜在冥想中過去——又是新的一天了。

清晨我拖著疲倦的腳步回到別墅,發現門上貼著幾個紙條。

“你又偷走了我的機車!我知道!如果不想我告發你就給我送回來!”——高斯

“你別以為躲著就可以了!”——高斯

“你到底去哪兒了?”——高斯

“算了!我不要車了,你別躲了!”——高斯

看著上麵的話語,我不由地輕笑起來,高斯真是個可愛的家夥!打開房門,順手把紙條扯下來撕碎丟入門口的垃圾筒裏。

到了學校,來追問我的人一個接一個,我竟然不知道自己那麼引人觀注,連各科課代表都來問我為什麼不來上課,並轉告我補齊作業。我開始為逃的半天課付出代價,每個人都告知我午飯時間有事情要講,包括,衛,卡西奧,天劍,蘇於,林納和竹宮。

不過我還算記起自己的義務,社團經費還沒著落呢。

天劍正在辦公室裏沉思,知道光明一夜未歸,他心裏一直惦記著她,擔心光明有什麼事發生,而他不知道。他一直自信的認為他已經完全把握住了光明,包括她的行為,思想。然而這一次突然莫名其妙的失蹤,頓時打破了他的自信。

考利給他買了盒飯放在一旁,小聲說道:“天哥,這回社團經費的配給有的社團有意見。”

天劍沉默不語的點了下頭,過了一會兒,才應付般地說:“不要理采他們,哪家有意見讓他們寫申請好了,沒事的話你回去吧。”他的聲音聽起來十分疲倦,還帶著絲絲無奈和不安。

考利知道他在等光明,偷看了眼他臉色,低聲道:“我看到光明在外麵會議室裏。”

天劍聞言,厲聲問:“她在哪兒幹什麼?”

“好象在寫新聞社的經費申請。”

“光明!你給我進來!”天劍拍桌而起,滿心的憤怒在拍桌的一刻爆發開來。

我知道躲不過這一劫,乖乖的拿著經費申請表走進來。考利走出會議室時,輕手輕腳的把免打擾的牌子掛上,悄然離去。

我小心翼翼的抬眼看去,正撞進天劍一雙噴火的黑眸,他眼底泛著血絲,好似一夜未睡。

“對不起,天哥。”我鼓足勇氣,終於在他的注視中開口說話了。

天劍的嘴角扯動了一下,點頭冷言道:“好哇,你還知道道歉?”他離開桌子,帶著一身怒火向我逼近,高大的身影直罩上我的身子。“你看你這幾天都幹了什麼?該作的一件也作不好,不該作的一件連一件層出不窮!你象一個正常學生的樣子嗎?偷車,逃學,你還幹了什麼?天天追著竹宮滿校跑,什麼時候對竹宮有那麼大的興趣?”

我被他一頓臭罵轟蒙了頭,除了那次動手扇了我一記耳光外,從沒有象這次一樣盛怒。他的噴火的雙眸緊緊鎖定我,令我睜大眼睛,一時竟有些不知所措。我低聲道:“天哥,我….”

“現在你說不出話來了?怎麼和竹宮,衛,蘇來在一起的時候口若懸河?你當我是誰?”盛怒下的他說到最後一句時,突然強壓著忿怒驟然降低了聲音,然而語氣依然有著逼人的氣勢。

“你是天哥。”我一臉戒備的望進他深不見底的黑眸,心裏突生出驚恐的感覺。對他的問話倒是有問必答。

“我是你什麼人?”他一臉鐵青,並不滿意我的回答繼續逼問。

我張了張口,不知該答什麼。天劍暴怒,一把捉住我的胳膊死死按住,雙目鎖住我的視線,緊緊追問:“為什麼不說?說!說我是你男友,說你是我的!”

我呆愣住了,仿佛受了提示一般,緊跟著重複了一遍,“天哥,你別生氣,以後我都聽你的話,我跟別人沒什麼的,真的!”不知哪句正對了天劍的心思,令他的怒氣瞬間化為烏有。他突然意識到了什麼,鬆手放開了我,轉身走回原位背對著。

緊張的一顆心終於落回原位,砰砰的心跳聲震得我耳朵都痛了。從小到大從沒對某個人這麼緊張過,他是頭一個。

聽到背後一聲極輕的籲了口氣,天劍心中又不舒服起來,他明白自己在借故發作光明,因為嫉妒,因為光明從不對他展現出愛他的一麵。從他們這批人轉學來的那天起,他就對裏麵唯一的女生刻意留意起來,在眾多女生中間,她看上非常與眾不同,緊緊鎖住了他的視線。

一通訓斥過後,他突然明白自己,對天明,他好象越來越放不開了。屋裏很靜,好象空氣都變得凝固起來了。

天劍默著一張酷臉不說話,我也識趣的斂首屏息的站著,手中捏著一張紙,是新聞社的經費申請書。此刻見我盛怒當中沒膽送出去,鼓了半天勁剛要開口,天劍也同時開口了:“竹宮找你試衣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又要約你?”他轉過身問道。

“不知道。”

“把衣服還給他,你要衣服我自然會給你買,以後不準收別人的東西,不準和男生有親密的接觸!不要再讓我聽到關於你的…”我聽一句點一下頭,那宛若稚子的清亮眼眸閃爍著無言的盅惑,天劍盯看著我的眼眸,口中如受到盅惑一般徑自說著:“關於你的任何傳聞,關於衛爾斯,關於蘇來,卡西奧,竹宮….”他一麵說著,一麵伸開雙臂將我摟入懷中,盈盈的紅唇好似散發著極大的誘惑力,他的視線在我的唇間停止不動了,直到,他的聲音淹沒在口中。

這次的吻不同於以往的細致輕吻,而是真正的令人心神蕩漾的深吻,我大腦一片空白,一陣陣眩暈傳來,象是每晚快要睡著時那一刹間要蕩進無限的虛空中。我不由自主的抓緊天劍的衣服,以免讓自己滑落到不知名的深處。

天劍越吻越上癮,似乎不太乎身在何處了,完全放開了他的感情束縛。他一手扣著我的後腦,一手攬著我的肩,牢牢得控製住我。我感覺自已快要窒息了,呼吸變得越來越紊亂,心也跳得全無規律了。

終於,天劍強行製止自己的恣意,依依不舍的抬起頭,望進一雙迷離的晶眸。我的唇因為他的肆意索取變得紅腫不堪,上麵隱約泛出幾絲血色。他露出滿意的笑,輕吻我額頭,並幫我理好頭發,然後撫著我的臉,淺笑:“記住,你不屬於你自己,你屬於我,是天劍未來的妻子!”

我的神智還沒有從剛才的眩暈中恢複過來,整個頭暈沉沉的,隻聽清了他最後一句話,你是屬於我的。這句話讓我突然感覺到了一種歸屬感,伴著莫名的踏實盈上心頭。

我愣愣的點頭。

他笑了,笑得輕鬆恣意,手指輕輕劃過我精致無暇的五官,聲音帶著幾分霸道啞然說:“我喜歡你,永遠記住,你隻能選擇我!”

他不經意間顯露出來的親呢的小動作令我心一陣顫栗,一抹紅暈倏染上白皙的臉龐,我不自然地張了張口卻沒有任何聲音發出。

“陪我待一會兒,等上課時你再走吧?”他軟言問道,看似在詢問我的意見,語氣裏卻透著不容拒絕的意思。

我隻好點點頭。他開始忙他手中的事情,小小的辦公室裏彌漫起兩人世界才有的溫馨和詳和,似乎剛剛過去的狂風暴雨從不曾發生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