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天氣比較熱,在宿舍時同學們為了納涼,經常將窗戶打開,這給在床上躺著乘涼的男生們,特別是靠近窗口的男同學們創造了一些捉弄女生的機會,還製造出了一些風波。這是男生們青春在騷動吧,和這夏季火熱的天氣一樣吧,他們心理上和情感上都有一些不安的煩躁的東西在作怪,是一各種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現象了,隻不過有些太不自製,太過火了而亦。
他們那排宿舍前麵第二排就是女生宿舍,東麵的老城牆下的那排學生廁所的南頭,是女生廁所的門,正好與他們這排男生宿舍的左前方,靠窗口的床上的男生,就能看見那個女生廁所門,還有門前南北向的一段小路。
孔耀庸們那間男生宿舍在裏麵,是這排房子靠東麵老城牆下女生廁所那頭的第二個宿舍,離女生廁所遠點,最東頭的第一個宿舍也是他們班男生的宿舍,是他們宿舍的隔壁,與女生廁所隻有一條小路之隔,也就七八米遠的距離吧,不然也惹不出這些是非來的。
星期天的上午,大約也就是十點左右吧,他們班隔壁的男生宿舍裏,有個名叫張正的男同學,躺在靠窗戶的上床上,東西向貼著窗口的床,張正同學頭朝西,腳有東麵,頭下枕著被窩卷和枕頭,西高東低,頭高腳低,眼睛正好看過去是斜對麵的女生廁所門和門前的小路,張正看著女生廁所門和門前的小路出神哩。
張正同學是本省西南麵的河州地區的人,家在州上的城市裏,聽說父母都是有工作的,父親還是國家幹部當著不大也不小的官兒呢,所以張正是個正兒八經的城裏娃娃了,雖然河州是他們省上少數民族,特別是回民集聚的地方,但張正同學家是漢族。
張正同學是個瘦高個兒,很洋氣的,穿著很時髦的,經常穿一身深藍色的的確良的和的卡的衣服,腳上的黑皮鞋擦得是明亮照人一塵不染。原來留著一頭黑黝黝的長長的秀發,愛美是每個人的天性吧。後來老師和同學說張正同學是個長頭發,學校不讓男學生留長頭發的,張正同學這人脾氣也挺怪的,一氣之下,就把一頭的秀發給剃了,成了精光頭,像個和尚頭了,他們同學們都感覺很驚奇,很好笑,很可惜的,張正同學卻好像不怎麼在意的,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了。
張正同學有張鵝卵型的長圓臉,皮膚顏色白裏透紅,真是有點與眾不同了。小鼻小眼的,小巧隆起的小鼻梁,沒什麼特別的地方,就是稍有點發厚的上下兩張嘴唇,所以總是有些向外翻卷著,看上去臉上總是掛著一絲怪怪的不經意的微笑。
忽然,對麵的小路上走過來兩三個女同學,進入了張正同學的視線裏,張正同學馬上就從自己的床上坐了起來,“黃支人民廣播電台,現在是觀察與欣賞節目”,張正同學用夾雜著河州方言的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大聲的對著窗口說道,這聲音穿出了隔壁男生的宿舍窗戶外,就連孔耀庸他們宿舍裏也能清楚的聽得到的,不要說幾個上廁所的女生了,一定是聽見了,隻是加緊腳步走路,害羞膽小而不吱聲罷了。
等一陣,幾個女同學上完了廁所,從女生廁所門前的台階上麵一階一級走了下來時,張正同學的廣播電台又立即開始播送了,“黃支人民廣播電台,請各位觀眾繼續進行觀察與欣賞節目”,這宿舍好幾個男同學也趕緊過來湊熱鬧,爬到玻璃窗戶上看外麵的那幾個女生。就連隔壁的他們那個宿舍也被驚動了,他和兩個同宿舍的男同學也到靠門的窗戶前去觀看。
膽小的女生低頭羞紅了臉,趕緊快步往回走,膽大些的女生回頭張望,臉上帶著又生氣又害羞的臉色,嘴裏不知在小聲的罵著什麼呢。
他們這邊的兩個男生宿舍裏的觀看的男生們這時卻不以為然,還在那裏津津有味的偷瞧個不夠,不時嘴裏還在說著什麼呢。說來也真不可思義,好幾個都是咱們班的女同學,在平時教室的課堂上你們天天不是都在一齊吧,很長的時間都能看見的,和他們照麵是很平常的事,經常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和他們老打照麵的,為什麼但是到了他們來上廁所時,你們為啥要偷看女生,看個不夠,取笑女生,羞辱女生,使女生們很不自在,害得那些女生們連路也不會走了,真是太奇怪了呀,男生們的心理和情感真是讓人們難於琢磨,難於想象呀。
“前麵那個是‘橡皮娃娃’,後麵的是‘文大個’,最後麵的是‘白天鵝’,還有那個是‘紫茄子’,那一個是‘含羞草’,中間那個是‘跳蚤’。”他們班上和他同宿舍裏住的,在牆壁上畫自己褲襠裏那玩意兒的“活寶”張順這時開口發言了,張順的情緒這時非常的激動,全身興奮的神經全部都被調動了起來,神情十分的高漲。這家夥太壞了,閑來沒事,就挖空心思的給他們班上的女生們,甚至是外班的女生們起綽號,還起的大多都不是太好聽,有的很難聽,是個起名號的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