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錫山是民國年間少有的“不倒翁”,他之所以能屢挫屢起,除了善於運用政治權術外,其獨特的用人方法起了很重要作用。
明朝末年,宦官專權,閹黨猖獗,賭棍出身的魏忠賢獨攬朝政。為了樹立和鞏固個人權威,魏忠賢一方麵排斥異己,對朝中的官員來了一次大清洗,凡是他看著不順眼的不附和他的人都一律罷免。同時大量安插親信,把效忠於他的那些人都派上官職,就連早年和他一起賭博的相好的賭徒們都當上了朝廷命官,裏裏外外、上上下下都布滿了他的親黨。
以魏忠賢為首的閹黨上下勾結,狼狽為奸,到處興風作浪。朝中正直保身之臣大都自動去職。為了根除東林黨人在朝中的勢力,吏部尚書王紹徽秉承魏忠賢的旨意仿照《水滸傳》的人數編排了東林黨人一百單八將的名單,獻給魏忠賢。魏忠賢按名黔汰,朝廷為之半空。魏忠賢又把自己原有的舊黨逐一提拔,把那些剛投靠來的新黨逐一安排,裏裏外外全換成了他的人。文官有崔呈秀、田吉等人為之出謀劃策,講解起草詔書,時稱“五虎”;武將方麵有田爾耕、許顯純等主掌武裝殺戮之事,時稱“五彪”;吏部有周應秋等人號稱“十狗”。當時朝廷中受重用屬魏忠賢一黨的人,在社會上大都得到了此類封號。
上麵所說的這些人是直接統屬於魏忠賢的。不僅如此,這些“虎”“彪”“狗”之下每人又有自己的小體係,各有孝子賢孫,虎兒、彪孩、狗患比比皆是,布滿朝廷。朝中簡直要成個動物園了。
這樣從內閣六部直到各地總督、巡撫乃至於州縣都是閹黨之人,網絡嚴密,盤根錯節,勢焰熏天。魏中賢的“威望”也空前提高,有些馬屁精竟在各地替他建起了“生祠”,極力頌揚魏忠賢的所謂“功德”。魏忠賢的地位日益鞏固。
魏忠賢固然屬於一世奸雄,然而一個無才無德的無賴賭徒竟能左右天下,禍國殃民到這種地步,其結黨營私、任人唯親的手段起了不可估量的作用。
讓下屬對你死心塌地
世界上沒有不圖回報的投資,人情也一樣。“生當殞首,死當結草”“女為悅己者容,士為知己者死”,無一不是感情投資的結果。為官者大都深知其中的奧妙,不失時機地付出廉價的感情投資,對於拉攏和控製部下往往能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韓非子在講到馭臣之術時,隻說到賞罰兩個方麵,這當然是最主要的手段,但卻很不夠,有時兩句充滿感情的話語,幾滴傷心的眼淚往往比高官厚祿更能打動人心。由此可見,感情投資,可謂一本萬利,是一種最為高明的馭人術。
許多大人物,會記得隻見過一兩次麵的下屬的名字,在大門口或過道裏碰見時,點頭微笑之餘,叫出下屬的名字,會令下屬受寵若驚。這種富有人情味的領導必能獲得下屬的愛戴。
有人說:“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領導者對部下的一切感情投資,都是如此。
吳起是戰國時期著名的軍事家,他在擔任魏軍統帥時,與士卒同甘共苦,深受下層士兵的擁戴。當然,吳起這樣做的目的是要讓士兵在戰場上更加勇敢,多打勝仗。勝仗多了,他的功勞也就大了。“一將成名萬骨枯”嘛!
有一次,一個士兵身上長了個膿瘡,作為一軍統帥的吳起,竟然親自用嘴為士兵吸吮膿血,全軍上下無不感動,而這個士兵的母親聽到這個消息時卻傷心地哭了。有人奇怪地問道:“你的兒子不過是小小的兵卒,將軍親自為他吸膿瘡,你為什麼不高興反倒哭呢?你兒子能得到將軍的厚愛,這是你家的榮幸啊!”這位母親哭訴道:“這哪裏是愛我的兒子呀,分明是要我兒子的命呀。想當初吳將軍也曾為孩子的父親吸膿血,結果打仗時,他父親格外賣力,總是衝鋒在前,終於戰死沙場;現在他又這樣對待我的兒子,看來我兒子也快要死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有了這樣“愛兵如子”的統帥,部下能不盡心竭力,拚死殺敵嗎?
吳起絕不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他為了謀取功名,背井離鄉,母親死了,他也不還鄉安葬;他本來娶了齊國的女子為妻,為了成為魯國軍隊的統帥,竟殺死了自己的妻子,以消除魯國國君的疑慮。所以史書說他是個殘忍無情之人。可就是這麼一個人,對士兵卻關懷備至,像吸膿吮血的事,父子之間都不易做到,他卻一而再,再而三地去幹,難道他真的是愛兵如子嗎?當然不是,他這麼做的唯一目的是要讓士兵在戰場上為他賣命。這倒真應了那一句名言:“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
民國年間,身為“北洋之父”的袁世凱在統禦部下方麵也很注重感情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