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她也的確提出來了,得到的回答卻是蒼月墨一臉無辜:“漂亮姐姐就是漂亮姐姐啊,比醜女人你好看多了。”
“……”這死男人。
“你是不想回去,還是不想回去,還是想回去。”於薄笙極其鄭重的問著。
“前麵兩個回答,有什麼不一樣的嗎?”他非常好奇的反問著,那樣倒是讓於薄笙疑惑起來,這孩子到底是在裝傻,還是真傻。
“有!當然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明明是一樣的,我聽見下人說我傻了,其實醜女人你才是傻了對吧,明明是一樣的事情,非說不一樣。”他一派天真的說著,倒是真的笨了,再不會做那些彎彎腸子,可以讓人看到他眼中帶的迷茫和不解,還有少許悲傷。
他真的是個傻子嗎?蒼月墨有些憋屈。
“恩,我們都傻,人世間的人,哪個不傻,你相比較他們,已經很聰明了。”許多人都渾渾噩噩的過一輩子,而他,自始至終都知道自己最需要的是什麼。
“是吧,我就知道,我不傻的,剛剛的那個丫鬟說,我隻是暫時生病了而已,過段時間就會好了。”他雀躍的手舞足蹈起來,綻開的笑顏,是在那個一直心機很深的男人身上沒有看過的。
他原本就很愛笑,卻鮮少有那麼發自肺腑,萬事有好就有壞,彼時,有壞就有好,他如此這樣,也挺好的。
“是,你隻是生病了而已。”她順勢接了下去,轉而道:“那你想好了沒,願意回去嗎?”
“唔,親我一下,我就告訴你答案。”
麼錯,這個男人,果然不是傻子!她黑著臉問,“為什麼。”
“剛才不是把醜女人你的嘴巴咬破了嗎?我準備補償你,再親下。”他撓撓頭,極其沒有耐性的再問:“你到底要不要!不要我…”
於薄笙俯身,主動在他的唇上,如蜻蜓點水一般,隨即已經站到原處:“好了,說吧。”
他的臉一片燥紅,站在原地不知所然,半響,撒歡的衝進放房間,撲通的一聲把門給關上,那模樣倒是叫站在原地的於薄笙忍俊不已,太逗了!
“主子,那日的那個素夕姑娘來了。”七二自走廊走來,身上罩著兔毛大氅,翠綠的雲錦,把七二白皙的肌膚承托的更是嬌嫩動人,神色倒是絲毫不為青燎所動。
“來了…挺好的。”她嘿嘿的笑著,一旁的七二身軀一抖,每每自家主子一露出這樣的表情,絕對的有什麼歪點子,這個素夕姑娘,要倒黴了。
正在正廳坐著的素夕,端著暖茶,歲月靜好的臉龐上,帶著絲蒼白,她心係著蒼月封傷勢,手裏攥著一張銀票,卻隻是二十萬兩黃金。
於薄笙著一身紫色拿著油紙傘,到了正廳的時候,對她微微低頭頷首:“幾日沒見,看著憔悴了不少。”說著把竹傘遞給下人,再把同色的大氅脫下。
素夕猛地站起來:“是,姑娘,求姑娘救救我家主子。”
“哦?銀票帶來了?”她極其眼尖的看到她手中攥著銀票,數額不對啊。
“是,可是。”素夕臉上帶著羞意:“實在是,沒有那麼多的銀兩,可是先給姑娘這二十萬兩,等日後,再慢慢還?”
“素夕,你是把我當傻子嗎?還?你家主子要是生龍活虎後,怕是十分想要活剝了我吧,恐是你,若是沒有這件事情,對我也是刀劍相向對否?”她抬步到主座上,緩緩坐下,品著香茗。
素夕眉頭緊蹙,手不住的握緊,見此,於薄笙放下茶盞:“你最好別動了想要劫走我的想法,因為你沒有成功的機會,還會讓你家的主子,命喪黃泉。
她隻是輕輕的坐在那裏,周身卻散發著渾然天成的氣質,這大概就是,氣場。
素夕再巧舌如簧,在於薄笙的手裏,也是難逃無話可說,更別說,蒼月封的命,還在她的手中,素夕再難言悲痛,跪在地下:“姑娘,怎麼樣才肯同意。”
“素夕!跟我走!這個娘們忒是過分,和她有什麼說的,我自會想辦法救活主子!”七龍怒氣衝衝的闖進來,身後跟著一臉為難的七一。
“舊相識…”七一說完後就低著頭,一臉認錯好寶寶的樣。
原是舊相識,怪不得能夠闖進七月樓的後園,她如此,依舊悠哉的喝茶,半句不多言,二十萬兩金子,的確很誘惑,不過嘛,誰叫那個蒼月封嘴巴那麼賤。
“不行!主子危在旦夕!”素夕依然跪著,死都不願起來,滿臉淚痕的盯著於薄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