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是沒什麼話說了!好的,正巧牧風國的刑罰裏麵還沒幾個人從頭試到尾,你們三個就去嚐嚐吧。”他大腿翹著二腿,手無意識的打著節奏。
這種讓他人煎熬的感覺,其實滿爽的,怪不得許多人都喜歡扮演著壞人。
良久,於吟菡揚起臉來:“皇上想要我們說些什麼。”
於吟菡依然是外表白蓮花的小純情模樣,他一撇嘴:“你怎麼出來了。”
“三王爺可憐我,把我放了出來。”她目光坦蕩,絲毫不怯懦的直接看上對方,這是她心中的神,從小就愛慕的男子。
愛情裏,誰先愛上了誰,就注定要多付出一些,可是那還是愛情,她這最多是單相思,滿滿的隻有自作多情的苦澀。
“是嗎?沒有朕的旨意,你居然敢從地牢裏出來。”
“是。”於吟菡點頭:“我也覺得自己做錯了。”言罷,她從地上站起來,朝著蒼月墨慘然一笑,朝著光滑的赤紅色柱子上撞去。
蒼月墨淡然看著,輕吐:“這樣撞上去,並死不了人,青燎,帶下去!”
雖說是死不了人,可是那從額間流出來的鮮血,還是叫餘下的三人嚇破膽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窗戶緊閉,那點血腥味,很快席卷了殿內的整個角落。
於晴悠率先受不住這樣的感覺,“皇上!皇上,並不幹係我的事情啊,是三王爺要說收我做夫人,我才鬼迷心竅的進宮。”
蒼月墨最討厭的人,就該是於晴悠這廝,當日在於家聽到的事情,讓他早就升起要如何整於晴悠的想法,此時嘛。
“於家次女於晴悠目無王法,充作軍妓!”他把當日差點在於薄笙身上的事情,一點一點的還給這些人。
殿內的尖叫聲響起,於晴悠知道這不是玩的,滿臉害怕,淚水早就滴答滴答流出,青燎拖著她出去的時候,連連搖頭,那殿內那片濕潤,這孩子給嚇尿了。
可是,人家都說,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顯然於晴悠的好日子成功的到頭了!
再來就是親兄弟之間的戰爭了,蒼青鳴雖然嚇破膽子,可是他好歹還是個三王爺,怎麼著還是見過些市麵的,對此,強裝鎮定:“老九,這次算是你厲害,我認栽。”
“你早如果有這樣的想法,怎麼會落得個如此地步。”在燈光下,他狹長的眼眸。添上兩分媚態,可是微微抬起眼簾,就是一片清冷。
“事到如今,再多的話,也是無用,你要如何隨你。”
自古成王敗寇,他沒有什麼可以說的,唯有認栽就是。
他沒有理會蒼青鳴,轉而對一直匍匐在地上的蒼景雲問著,“四哥不說話嗎?”
“九弟有於薄笙那樣的女子相助,有何不能成功。”蒼景雲的涵養,赫然比蒼青鳴要多的多,盡管此時已經是出氣多進氣少。
提起於薄笙,他的麵容漸緩:“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不過,就算是沒有她,我一樣可以成功!”他如軍臨城下一般,緩緩的站起來:“你們兩個想要什麼要的結局,同胞所出,我並不想要趕盡殺絕。”
蒼青鳴的眼中綻放出光彩來:“繞我一命,九弟。”
“可以,你既然如此說了,我沒有不答應的道理。”蒼月墨笑著:“青燎,該是回來了吧。”他手下目前隻有範火和青燎,範火被他指派到邊外去戰豐國,身旁隻跟著青燎。
“是是是,回來了,主子我不得不說一句,你真的應該找個下人跟著,這麼弄,我非要弄的跟個陀螺一樣,累死。”
他不理會青燎滿嘴的埋怨:“蒼青鳴你就帶下去,挑斷手筋腳筋,就放了他吧。”
蒼青鳴的瞳孔瞪大,這樣和死有什麼分別?不,還不如去死!“老九!你好狠的心!”他嘶喊著,他怒吼著,什麼汙穢的話,全部說了出來。
“我隻是不喜歡事情反反複複的來,青燎去吧。”蒼月墨輕笑:“人善被人欺,四哥我們來談談吧。”
月光下,月台上。
蒼月墨躺在躺椅上,手裏端著一杯佳釀,而在一旁的蒼景雲,則是表情淡淡的坐在一旁的石凳上。
“四哥,你沒有什麼話要和我說嗎?”
蒼景雲搖頭:“事到如今,好像沒什麼要說的,成王敗寇,四個字足矣。”他虛弱的笑著,望著蒼月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