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珠格格第二天將父汗與阿姐拉進帳房內將李雲皓所說複述了一遍。耶律宏聽完沉思不語,銀鈴公主卻來氣了。
“好個慕白,簡直是一派胡言!父汗好好的怎麼就咒起父汗死來了,這個沒心肝的,枉我們對他那麼好,我要將他的心挖出來看看到底是紅的還是黑的。”
銀珠聽到阿姐這樣說李雲皓,還要挖李雲皓的心,當然不依,出言爭辯道:“慕白不會說假話,我相信他!他原本也不打算管的,在我央求之下才答應想辦法的。不過,他說他沒有絕對的把握,盡力而為。”
“你相信他,你相信他,我看你把心都給他了!”銀鈴看著阿妹氣惱的說道。
“我是喜歡他,正準備讓父汗招他為金帳門婿呢!”
“你!”銀鈴氣得差點說不出話來,瞪大眼睛將銀珠看著,你要招他為金帳門婿,我怎麼辦,不行!我絕不會讓!呼的拔出金刀。“你說什麼?再說說看!”
銀珠毫不相讓,挺了挺胸。“我就是要招他為金帳門婿,我已經,我已經……”
“夠了!”沉思中耶律宏被女兒的吵鬧打斷思緒,一聲暴喝阻止了兩人。“你們這是幹什麼?為了一個男人骨肉相殘,拔刀相向,還有沒有公主、格格的樣!都給我坐下。”
看著賭氣坐下的銀鈴、銀珠,耶律宏沉聲說道:“慕白說的不會假,父汗現在真如他所說那樣,對忘憂丹有著極大的依賴。每次傷勢發著都恨不能早吃下忘憂丹,吃後飄飄欲仙,什麼病痛都沒了!”
“父汗!”銀鈴出言喊道。
耶律宏抬後阻止了銀鈴的說話。“你們也不要爭,慕白就象天空中翱翔的雄鷹那樣無拘無束,他的心又象落水聖河那樣深,連父汗都看不透,想留下他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銀珠你去請慕白,父汗想跟他聊聊。”
李雲皓進入金帳抬眼一瞧,大汗全家都來齊了,開家庭會議?銀鈴那小妮子瞪著對大眼恨恨將自己盯著,銀珠偏又對自己做得十分熟撚,剛進門就挨了一飛刀。
往前行了兩步,對著耶律宏一行禮。“大汗找我有事?”
“慕白你坐,你說的我都知道了,我是不是真如你所說的那樣,你不要騙我,如實告訴我還有沒有希望?”
李雲皓坐下理了理頭緒,輕柔說道:“大汗,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不強求。大汗是明白事理的人,應該明白我的意思。我既然答應銀珠格格想辦法,就一定會盡力而為!不過,人力有限,希望大汗不要怪我。”
耶律宏臉微變,慕白都沒把握,看來自己的傷情不太妙。不過他也是個梟雄,在短暫的失落後立刻恢複了正常。“慕白說得好,命裏無時不強求,你放手為本汗治療,不管怎樣我都不會怪你的!”
“大汗到底是什麼傷勢?沒找族中的醫師治療嗎?怎麼會弄到現今這個地步。”
“五年前與狼月族的大戰中,我被一隻冷箭射中前胸,昏迷了三天三夜,在昏迷中我不停的對自己說堅持住,挺下去,金帳族的族人還等著我的領導,到最後終究還是醒轉過來。
傷雖然好了,可那隻箭頭卻因射入過深,不能拔出,至今還留在我的體內。每逢傷勢發作,我都將自己關在帳內,獨自忍受著撕心裂肺的疼痛,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麼?我不想讓族人看到他們心中崇敬的大汗被病痛折磨的慘樣,失去他們的信心與依靠。
直到有一天,我救了位漢人老醫師,雖然他精通醫術,對我的傷也無能為力。一次傷勢發作被他碰巧遇見,見我艱難的樣子,他喂了我顆藥丸。
真是神奇,那顆藥丸吃下去沒多久我的病痛就全部消失,泛起飄飄欲仙的感覺。下來後我找到那位醫師,詢問藥丸,他告訴我叫忘憂丹,是他偶然研製出的一種鎮痛藥丸。當我請求他大量製作時,他卻搖頭,直到死他才告訴我研製出這種藥丸是他一生中最大的錯誤,為逃避良心的譴責,他來到草原將忘憂丹與煉製之法遠遠的帶離塵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