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人仰天打了個哈哈,道:久仰葉少門主一向淡泊名利,視富貴如浮雲,棄功名如糞土,這樣一個人,為什麼會對區區一件金絲甲看得那麼重呢?
葉凡淡淡道:我的原因,隻怕和閣下一樣。
他忽然改口不再叫前輩了,因為他早已感覺到奇怪。若對方是個大修士,絕不會如此小心,雖然他殺了孫不破,但那是仗著青魔手的威能和偷襲的成分。
葉凡在賭,賭眼前的這個人沒有大修士的實力。
那青衣人似是覺察到了葉凡的異樣,瞪著他,道:你莫非是為了那天下第一的美人。
葉凡笑了笑,道:也許。
青衣人也笑了,道:不錯,我也早就聽說過,你對佳人和美酒,是從來不肯拒絕的。
葉凡道:隻可惜閣下並非絕代之佳人。
青衣人笑道:你怎知我不是?
“他”的笑聲忽然變了,變得銀鈴般嬌美。
笑聲中,他緩緩脫下了那雙暗青色的手套,露出了他的手來……
葉凡從來也沒有見過如此美麗的手。
美人的手,大多都是美麗的。
可是他卻發現無論多美的手,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缺陷,有的是膚色稍黑,有的是指甲稍大,有的是指尖稍粗,有的是毛孔稍大……就連那使他夢牽魂縈,永生難忘的女人,那雙手也並非全無瑕癖的。
因為她的個性太強,所以她的手也未免稍覺大了些。
但現在展示在他眼前的這雙手,卻是十全十美,毫無缺陷,就象是一塊精心雕磨成的羊脂美玉,沒有絲毫雜色,又那麼柔軟,增之一分則太肥,減之一分則太瘦,既不太長,也不太短。
就算最會挑剔的人,也絕對挑不出絲毫毛病來。
青衣人柔聲道:你看我這雙手是不是比青魔手好看些呢?
她的聲音也忽然變得那麼嬌美,就算用“出穀黃鶯”這四個字來形容,也嫌太侮辱了她。
葉凡歎了囗氣,道:你用這雙手殺人,也沒有人能抵抗的,又何必再用青魔手?
青衣人嬌笑著,道:現在我再和你談判交換,條件是不是已好了些?
葉凡道:還不夠好。
青衣人用她那毫無瑕癖的手一拉袖子,她的衣袖就斷落了下來,露出了一雙豐盈但不見肉,纖美而不見骨的手臂。
手,本來已絕美,再襯上這雙手臂,更令人目眩。
青衣人道:現在呢?
葉凡道:還不夠。
青衣人哈哈笑道:男人都貪心得很,尤其是有本事的男人,越有本事,貪心越大……她身子輕輕的扭動,說完這句話,她身上已隻剩下一縷輕紗製成的內心,霧裏看花,最是銷魂。
葉凡已將沒有毒的酒倒了一杯,舉杯笑道:賞花不可無酒,請。
青衣人道:我知道你還是覺得不夠,是嗎?
葉凡笑道:男人都貪心得很。
青衣人銀鈴般笑著,褪下了鞋襪。
任何人脫鞋子的姿態都不會好看的,但他卻是例外,任何人的腳都難免有些粗糙,她也是例外。
她的腳踝是那麼纖美,她的腳更令人銷魂,若說這世上有很多男人情願被這雙腳踩死也一定不會有人懷疑的。
接著,她又露出了她那雙修長的,筆直的腿。
在這一刹那間,葉凡連呼吸都似乎已停止。
青衣人柔聲道:現在還不夠麼?
葉凡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笑道:我現在若說夠,我就是呆子了。
沒有人能想象世上竟有如此完美的軀體,現在,她已將軀體毫無保留地展示在葉凡眼前。
她的胸膛堅挺,雙腿緊並……
在這誘人的軀體後,卻有三具死屍,但是非但沒有減低她的誘惑,反而更平添了幾分殘酷的煽動力。
那實在可以令任何男人犯罪。
唯一的遺憾是,她還沒有將那青滲滲的麵具除下來。
她隻是用那雙誘人的眼睛望著葉凡,輕輕喘息著道:現在總該夠了吧。
葉凡望著她臉上的麵具,微笑道:已差不多了,隻差一點。
青衣人道:你……你已經應該知足了。
葉凡道:容易知足的男人,時常都會錯過很多好東西。
青衣人的胸膛起伏著,那一雙嫣紅的蓓蕾驕傲的挺立在葉凡眼前,似乎已在漸漸漲大……
她輕輕顫抖著道:你何必一定要看我的臉,這麼樣,豈非反而增加幾分幻想,幾分情趣。
葉凡道:我知道有很多身材很好的女人,一張臉卻是醜八怪。
青衣人道:你看我象醜八怪麼?
葉凡道:那倒說不定。
青衣人歎了囗氣,道:你真是個死心眼的人,但我勸你還是莫要看到我的臉。
葉凡道:為什麼?
青衣人道:我和你交換那金絲甲後,立刻就會走的,以後隻怕永遠再也不會相見,你給我金絲甲,我給你世上最大的快樂,這本是很公道的交易,誰也不吃虧,所以以後誰也不必記著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