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道:有理。
青衣人道:但你隻要看到我的臉後,就永遠再也不能忘記我了,而我,卻是一定不會再跟你……跟你要好的,那麼你難免就要終日相思,豈非自尋煩惱。
葉凡笑了笑,道:你倒對自己很有自信。
青衣人的纖手自胸膛上緩緩滑下去,帶著誘人的媚笑道:我難道不該有自信?
葉凡悠然道:也許我不肯和你做這交易呢?
青衣人似乎愣了愣,道:你不肯?
她終於伸起手,將那麵具褪了下來。
然後,她就靜靜地望著葉凡,象是在說:現在你還不肯麼?
這張臉實在美麗得令人窒息,令人不敢逼視,再配上這樣的軀體,世上實在很少有人能抗拒。
就算是瞎子,也可以聞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那一縷縷甜香,也可以聽得到她那銷魂蕩魄的柔語。
那已是男人無法抗拒的了。
葉凡不禁又歎了囗氣,道:難怪尹哭那樣的人會將“青魔手”送給你,難怪遊少莊主肯心甘情願地將他傳家之寶奉獻在你足下,我現在實已無法不信。這赤裸的絕代美人隻是微笑著,沒有說話。
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用不著說話了。
她的眼睛會說話,她的媚笑會說話,她的手,她的胸膛,她的腿……她身上每分每寸都會說話。
她知道自己已經足夠了,若有男人還不懂她的意思,那人一定是白癡。
她在等待著,也在邀請。
但葉凡偏偏還沒有站起來,反而倒了杯酒,緩緩喝了下去,才舉杯笑道:我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樣的眼福了,謝謝你。
她咬著嘴唇,垂著頭道:想不到你這樣的男人,還要喝酒來壯膽。
葉凡笑道:因為我知道漂亮的女人也都很不容易滿足的。她嚶嚀一聲,蛇一般滑入了葉凡的懷抱。
酒杯當的跌在地上,碎了。
葉凡的手沿著她光滑的背滑了下去,但令一隻手卻仍握著那柄刀,鋒利的刀。
少女的軀體扭動著,柔聲道:男人在做這種事的時候,手裏不該還拿著刀的。
葉凡的聲音也很溫柔,道:男人手裏拿著刀時,你就不該坐在他懷裏。
少女媚笑道:你……你難道還忍心殺我?
葉凡也笑了,道:一個女孩子不可以如此自信,更不可以脫光了來勾引男人,她應該將衣服穿得緊緊的,等著男人去勾引她才是,否則男人就會覺得無趣的。
他的手已抬起,刀鋒自她脖子上輕輕劃了過去,鮮血一點濺在她白玉一般的胸膛上,就象是雪地上一朵朵鮮豔的梅花。
她已完全赫呆了,柔軟的軀體已僵硬。
葉凡微笑道:你現在還有那麼大的自信,還認為我不敢殺你嗎?
刀鋒,仍然停留在她的脖子上。
她的嘴唇顫抖著,那裏還說得出話。
葉凡歎了囗氣,道:我希望你以後記住幾件事,第一,男人都不喜歡被動的,第二,你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漂亮。
少女緊咬著嘴唇,顫聲道:我……我已經服了你了,求求你將刀拿開吧。
葉凡道:我還想問你一件事。
少女道:你……你說……
葉凡道:你想要的東西,有很多男人都會送給你,所以你絕不會貪圖錢財,你自己是個女人,自然也不會是為了貪圖美色,那麼你究竟是為了什麼,才不惜犧牲一切,一心想得到這金絲甲呢?
少女道:我早已說過了,越得不到的東西,我越想要……
葉凡沉默了半晌,淡淡笑道:我不將刀從你的脖子上拿開,你難道就不能將你的脖子從我的刀上拿開嗎?
少女立刻從他懷中竄了出去,就象是一隻被主人弄疼了的貓。
但過了半晌,她忽又笑了,嫣然道:我早就知道,你還是不忍殺我的。
葉凡道:哦?真的麼?
他輕撫著手裏的刀鋒,悠然道:我說完這句話你若還不走,這柄刀就會插在你脖子裏,你信不信?少女沒有再說話了。
她咬著牙,攫起了衣服,貓一般竄了出去。
隻聽她惡毒地罵聲遠遠傳來,道:葉凡你不是男人,根本就不是個人!根本就不中用,難怪你未過門的道侶會跟著夏侯家的廢物公子羽廝混,我現在才知道是為了什麼。
大地積雪,雪光映照下,外麵亮得很,但這廚房卻幽暗得如同墳墓,令人再也不願停留片刻。
可是葉凡卻仍然靜靜地坐在那裏,連姿勢都沒有變。
他目光中充滿了悲哀和痛苦,那少女所說的話,就象是一根根針,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
未來的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