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歡早早的躺到床上,想快些睡著,但卻輾轉著到淩晨都絲毫沒有睡意,就所性起身,拉開陽台的門到陽台上坐下。望著森林公園在黑夜裏的暗沉,和遠處燈火霓虹的A市出神。
腦海中,一直回響著蘇錦晨今天的話,她真的決定要這麼做了麼,真的決定要回到陸約安身邊嗎?
許南歡拿出手機,找到陸約安的號碼,想要撥打,但又怎麼也按不下那個綠色的鍵,就一個一個刪除數字,但靜下來一想,又重新找到他的號碼。如此反複了數次,最後許南歡還是按下了拔通鍵。
電話響了一陣兒才被接起,但卻沒有聽到預期的陸約安的聲音,而是一個嬌俏的女聲,一口地道的英式英語說哈羅。
許南歡愣了一愣,隨後說:“我找陸先生。”
聽許南歡講中文,那女聲也講起了生硬的中文,說:“陸先生在洗澡,你是哪位。”
許南歡感覺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腦子裏輕輕抽了一下,她放下手機,輕輕按下了掛斷鍵。
在陽台上坐了一陣兒,許南歡起身起屋,關掉了房間裏唯一一盞亮著的壁燈,在無盡的沉寂黑暗中安靜躺下。
翌日,許南歡早早起床,平靜的去上班,在兩個街區外下車讓司機離開後,她打電話給蘇錦晨。
蘇錦晨似乎還在睡覺,迷迷糊糊地接起電話應了一聲:喂。
“我已經決定了。”許南歡平靜地出聲,語氣肯定到冰冷。
蘇錦晨從床上坐起來,睡意消失,有兩秒的沉默後,說:“好吧,等我聯係你。”
許南歡嗯了一聲,隨後掛斷電話,在人來人往的街頭站了幾秒鍾,隨後轉身挺直了背穿過熱鬧繁華的街區向前走去。
護士長請假了,為期一個周。
“南歡你知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麻醉師有點八卦地問南歡,似乎是想問出點內幕。
許南歡的第一直覺是可能與護士長的離異關司有關,不過她一來是不肯定這事,二來是實在沒有暴別人私事的癖好,就笑著搖搖頭說不知道。
中午,蘇錦晨打來電話,約許南歡到兩個街區以外的一個十字路口見麵。
許南歡換下護士服趕過去,蘇錦晨已經又手插兜地站在那裏,許南歡走過去拍了一下他的肩,說:“怎麼約在這裏,不找個地方坐下來。”
蘇錦晨回頭,並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隻衝許南歡露出招牌的笑容,狡黠中帶著些許神秘。
蘇錦晨從西裝裏取出一隻黑色的手機遞給許南歡,目光卻依舊在來來往往的人流和車流中打量,說:“這是指紋手機,隻有你的指紋才有開機,以後重要的東西可以放在裏麵,這裏麵有我的私密號碼,可以隨時聯係到我。”
許南歡點點頭,微垂著眼,許久後說:“錦晨,其實這件事,與你沒有多大關係,你……”
“別說這些話,除非你改變主意,否則你也別勸我不管你。”蘇錦晨側臉去看許南歡,目光肯定,臉上笑意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