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人絮絮叨叨的又開始自言自語,叨念了一陣兒後又像是想起什麼一樣,趕緊閉了嘴,小心地看著許南歡,試探地問:“歡歡,是不是我又說多了,又囉嗦了?”
許南歡動了動唇,想說話,發現嗓子有些幹啞,就隻是搖了搖頭,同時努力在臉上擠出一些笑意。
“歡歡,你還要出國嗎?能不能不出國了,去國外沒人照顧你,我不放心。要是你不想看見我,以後我就不見了,不一定非要去國外的。”許媽媽小心奕奕地說著,臉上是懇求和試探。
“我……我不出國了,留在國內。”許南歡極力自然地說出一句話。
“真的呀,那太好了。”床上的人高興起來,揮著手左顧右盼,看到立在後麵的陸約安,又伸手去拉了他的胳膊。
“我知道你是歡歡的男朋友,你叫什麼名字來著?”
“陸約安。”
“哦哦,陸先生,謝謝你一直照顧歡歡,歡歡脾氣不好,但她不是壞女孩,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照顧她呀,她膽子小,你一定要多陪陪她……”
陸約安任由許媽媽拉著自己的手腕說了很多話,等她說完了,他側臉看旁邊坐著的許南歡,說:“她現在脾氣也很好,也很堅強獨立,許太太你可以放心。”
“那就好,那就好,歡歡現在過的很好,這樣就好。”床上的人自說自話一般鬆開拉著許南歡和陸約安的手。嘴裏念叨著一些細語,雙手交握著捂到胸口上,慢慢躺回床上慢慢閉上眼睛,漸漸像是睡著了一樣安靜下去。
“怎麼會這樣的,什麼時候的事。”許南歡看著病床上睡過去的人,喃喃發問,依舊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五年前,你父親被判刑那天,她從法院離開時出車禍,傷了腦部,記憶大部分衰退,唯一記得的就是那年你出國時,那天和她在機場的爭吵的事。”
“為什麼從來沒人告訴過我。”
陸約安沒有回答,許南歡暗自低下頭闔眼,當然沒人能告訴她,五年前她狼狽地歸國,斷絕了所有與外人的聯係,就算是雅婷也一度與自己失去聯係,誰又能告訴她什麼呢。
“醫生說,你媽媽的病情已經基本不受醫藥控製了,不用再考慮手術,化療也不必再做,生命……隨時都有結束的可能。這也是為什麼我會今天會去找你的原因,但是不巧的很,遇到你……”
“別說了,讓我靜一下。”許南歡垂著頭無力地抬腕搖了搖手,帶著乞求。
在再次的重逢後,陸約安第一次順從了許南歡的意思,停下了話,停頓之後轉身拉開門出去。
病房的門被輕輕關上,許南歡抬頭看向病床上的人,伸手握住那隻枯瘦的手,慢慢貼到自己的臉上,眼淚就忍不住簌簌落下。
十分鍾後,許南歡安靜地離開病房,打開門,發現陸約安靠坐在門邊的椅上她有些意外
==
大家周末愉快!要開心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