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奇,說:“陸伯伯,怎麼這麼說呢,難道陸伯伯不希望我回來?我還記得陸伯伯喜歡到茶莊喝茶,知道A市有家茶莊不錯,還想有空請陸伯伯坐坐呢。”
陸年奇聽懂了許南歡的暗示,不由臉色微變,眼角微眯,但也僅是刹那之後,又恢複帶笑的臉,說:“世侄女有心了,有空一定要去和世侄女去喝喝茶,聊聊這幾年的事。”
“爸,我帶南歡回來,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我和南歡結婚了。”
“什麼?”陸年奇臉色一變,盯著陸約安,一種憤怒在臉上顯露。
“爸,今天家裏人都不在,不過也沒關係,我已經帶南歡回來過了,也算是見過你們了,麻煩回頭爸告訴一下其他人,以後南歡就是我陸約安名正言順的妻子。”
“你……你竟然一聲不吭,就和個女人結婚了。”陸年奇咬著牙陰沉地責問。
“是的。”陸約安回答的很直接。
“你母親知道嗎?”
“我們已經去見過母親了,母親很喜歡南歡。”
“好呀,敢情我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我就是一個母親,一個父親。父親你家大業大,家裏的孩子又不止我一個,自然是先讓母親知道。”
“可你是我陸年奇唯一的兒子。”陸年奇顯然是十分生氣了,胸口起伏明顯厲害了許多,說起話來也幾乎是咬著牙才不破口發怒。
“如果我不是你現在唯一的兒子,你也根本不會讓我進這個家門,不是嗎?其實你可以讓你的二太太再生一個兒子,這樣,你就可以完全不再理會我,讓我以後再也進不了這個家門,倒省事幹淨,不惹你心煩。”
“你住嘴。”陸年奇終於被激怒,厲聲打斷了陸約安的話。
麵對陸年奇的爆跳,陸約安顯得很平靜,攬了許南歡的腰,從陸年奇旁邊下樓。
“陸約安,你遲早會後悔你今天說的話。”陸年奇在背後厲聲出聲,這樣的話,如同一則詛咒,讓許南歡不禁身子微微一顫,陸約安則加緊了一點攬著她肩膀的力量,小聲說:“沒事,這話他也不是第一次說,從前也總這樣威脅我。”
許南歡小聲嗯著,依在陸約安身邊,點點頭,在身前提著手袋的手悄悄移動,將自己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取下,丟到了手袋裏。
走出陸園,在停車的門口處,許南歡止步,說:“我才想起來,我去洗手間時,將一件東西落在了那裏,我要回去一趟。”
“什麼東西,再買一件就是了。”
許南歡抿唇,沒有說話,隻抬起自己的右手放到陸約安麵前,陸約安看到她空無一物的無名指,就明白了一切。
“我也不想回去,不過你知道的,那戒指對我很重要。”許南歡裝出很為難的樣子開口。
陸約安無法,隻得點了點頭,說:“那我陪你回去取。”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就是取件東西,很快的,你父親叫我一聲世侄女,就算遇到了,也不會為難我的。”
“好吧,那你快去快回,我在這裏等你。”陸約安不情願地放開許南歡的手。
“嗯。”許南歡溫笑著點頭,轉身重新回了陸園。
重新回到那間富麗華貴的大別墅裏,許南歡沒有了初來時的驚豔打量,她一邊從手袋裏摸索著取出戒指重新套上無名指,一邊向內走動,四下打量,最終將目光落到了背對門口坐在沙發上的陸年奇。
陸年奇翹著腿,手上拿著酒杯,一仰脖子,一杯酒就下肚了。
“把桌上的酒拿過來。”陸年奇十分沒好氣地開口,顯然他是感覺到有人進來,就主觀的以為是傭人了。
許南歡沒有出聲否認自己的身份,看了看靠牆的檀木桌上的確擺著一瓶酒,就拿了起來,走到陸年奇身側,替他倒上半杯。
“陸伯伯,借酒澆愁,可不是好習慣。”在陸年奇拿著酒杯送到嘴邊要喝時,許南歡輕笑著悠然開口。
陸年奇突然聽到這個聲音,手一顫,酒杯一晃,白色的衫衣上就灑了許多。
“你怎麼回來了。”陸年奇沒好氣地看向許南歡。
對於陸年奇的厭惡眼神,許南歡絲毫不以為然,走過幾步,在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仰頭邊打量著這棟華麗的屋子,邊感歎說:“陸伯伯,這房子可真漂亮。”
“漂亮又如何,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你想粘上約安,想延續你曾經的富足生活,約安天真,還願意再接受你,但這個家卻不會,就算我不能改變約安娶了你這件事,但這所房子,你別想踏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