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顧河。”江全兩眼盯著顧河,都快噴出火來了。
就在江全聲音落下之時,楚飛身形一晃,閃電般地激射向顧河,顧河還沒來得及作出任何反應,肩膀便被楚飛踢中,身子向後倒飛而去,飛出一丈餘,摔落在地上。
顧河發出一聲慘嚎,他能感覺到楚飛這一腳,可是比神獸踢出的一腳還凶悍暴戾,當時他便覺得被踢中的左肩連同整隻手都被踢沒了,他從此失去了左手。
他的身子也像散了架似的,散落得到外都是,他認為他要死了,於是發出了慘嚎聲。
此時的楚飛雙眼紅紅的,好像充滿了血,血腥恐怖,他還想衝過去,卻被鄭中齊給抱住了,“你再打,可是會要他的命!”
楚飛用手指著顧河,狂吼道:“像他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其他人雖然不知顧河為何要開槍,不過他們覺得楚飛因此要他的命還是不妥的,畢竟大家都警察,是同事,不是敵人,於是都圍上來勸說楚飛。
顧河看見發瘋似的楚飛,感覺到從楚飛身上彌漫著濃重的死亡的氣息,好像楚飛是那死神,分分秒秒都會要他的命。
他可是從骨子裏產生出恐怖的情感,不過,他也知道,楚飛並不是真的要殺他,不然他那一腳踢中他的胸膛,此時倒在地上的他,跟那三個中槍的綁匪同時走在了去閻王殿的路上了。
韋應良陰沉著臉說道:“有什麼事回警局再說,在這裏鬧,還像個警察麼?”
鄭中齊聽得局長發話了,也就鬆開了抱著楚飛的手,此時楚飛也變得冷靜了一些,他用手指著仍躺在地上的顧河問道:“你他娘的別在那裝可憐扮同情,你說,你開槍是何居心?”
顧河掙紮著站了起來,臉色煞白,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咧了咧嘴說道:“那綁匪身上有凶器,我是怕他傷到你。”
誰也沒想到,楚飛這裏竟然咧嘴笑了笑,隻是他這笑,在顧河看來,就像有句詩所寫的,“生命便是死神唇邊的笑。”真的令人心驚膽寒的。
“哦,原來你是怕傷到我才開的槍,是麼?
“當然是啦,你不但不感激我,還對我下此狠手。”
顧河點頭回答道,臉上顯露出很是委屈的神情。
“我要是相信了你這話,那我長的就是豬腦了。”楚飛在說這話時,雙目微睜,眼裏閃射出一道冰冷的光芒,好似要將顧河的身子射穿。
“信不信在你?早知這樣,我才懶得管,不過,這筆賬我可是記下了。”雖說顧河骨子裏對楚飛產生出懼意,可是他覺得,這個時候,他必須得表現出硬性的一麵,這樣才不至於讓楚飛和別的同事產生出其它的想法來。
“小子,你裝,隻管裝!你是不是一隻披著羊皮的狼,我會查出來的。你以為大家的智商也像你那樣弱爆了,不知道你這是在跟綁匪通風報信?不然,柳曉是不會中槍的,我可告訴你,小子,柳曉要是出了事,我可是會把你小子丟到海裏去喂魚。”
楚飛說到這裏,伸出手拍了拍顧河被他剛才踢中的肩,疼得顧河當即又發出一聲慘嚎,整個人蹲了下去,這一次,他可是帶有表演性質的。
被韋應良抱著的舒娜娜,愣睜著一雙小眼睛,直直地看著楚飛,此時如果有人看見她的神態,真以為她是一位小萌神。
楚飛不再理睬顧河,他向小區外望了望,焦急地說道:“這救護車咋還沒來?他們不知道這是救命嗎?”
這時,大家全圍在了柳曉的身邊,見柳曉氣若遊絲,心裏都很著急。
韋應良說道:“我們不能再這麼等的了,還是我們自己把柳曉送到醫院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