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涵聽完夥計的話點了點頭,我估計那批人應該是洪爺派來的,但我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在哪裏。我們幾個商量了一下,想著與其都要進去,晚些不如早些,於是一合計就打算在次日中午進入墓道。
這次進安伽墓,顧涵帶了兩個心腹的夥計。一個叫顧青,一個叫阿石。這倆人都是跟著顧涵從小一起長到大的,阿石身手好些但顧青更熟悉機關一類。這次下鬥,顧家是下了血本的,彈藥槍支一應俱全,就連繩索和手電都是用的市麵上最好的。
顧涵打趣說顧家能否繼續存活下去可就靠著這個安伽墓了,而且這次他親自下鬥也足可見這人對安伽墓的重視。到了晚上,夜幕降臨,我們當晚就露宿在盜洞旁邊的睡袋之中打算湊合一晚上。
可偏就在這時候從那個炕底寨村裏傳來一陣嘈雜的聲音,令人想睡都睡不著。我被那村子裏的喧嘩聲吵醒,走出睡袋略有些煩躁的看著那燈火通明的炕底寨村,此時文川也是睡不著,他過來對我說道:“要不要去那邊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我猶豫了一下也就答應了,這幾天一直都是在坐車,筋骨得不到舒展我也的確是閑的難受。我倆便一同沿著山路走到了那炕底寨村附近,藏匿在山坡上往村子裏看去。
我看到幾乎所有的村民都圍在村口中央,他們都是一臉虔誠的跪倒在地上,望著山坡下麵的一個高高的台子。而在那個台子上躺著一個全裸的人,因為隔的太遠了我看不清他的臉。而在那個人的身旁,有幾條大狗端坐在旁邊。
那幾條狗無比的肥碩,脖子上拴著一根纖細的鏈條,被困在台子的邊緣。那狗似乎很興奮的樣子,不斷的搖著尾巴。過了一會兒,從村民之中走出一個人來,他走到高台上,口中念念有詞的說著什麼。
那個人說完之後,全體村民開始衝那個高台行禮,與此同時那個人放開了那幾隻狗!就在鎖鏈被放開的一瞬間,幾隻狗立即衝向了那具屍體,但沒有立即開始吃,幾隻狗都討好似的衝著其中的一隻搖著尾巴。
那隻狗等了一會兒,才慢悠悠的走到了那具屍體旁邊,低下頭聞了聞那屍體的味道。隨即,它張開了嘴,一下子咬在屍體的腹部。人的腹部是全身最柔軟的地方,腸子也是最鮮美的,那狗一下就破開了屍體的腹部,咬斷腸子一下把那屍體的腸肚拖出了體外!
它這一開始吃,剩下的幾隻狗也都開始吃了起來。有一隻狗竄到死者的頭部,然後一下咬住了它的脖頸。卡拉一聲,那屍體的脖子上就被扯了一個口子,血液潺潺的流淌出來,一時間整個台子上被弄的都是血水。
那幾隻狗一邊吃一邊搖尾巴,而台下的人卻眼睜睜的看著那個人的屍體被吃掉還不斷的衝那些狗行禮。
“臥槽,這是什麼意思?”我低聲問。“這是西域祆教的習俗,不知為何會在這個村子繼續流傳。這些狗是專門用來吃死人的,有些類似西藏的天葬。狗吃完肉之後死人的骨頭會被直接埋掉,不用棺槨。”文川說道。
“都什麼朝代了還要讓狗吃死人… …”我嘟囔著。“是啊,愚蠢的可怕。不過我們還是快點兒走吧,要是被人發現了我們這幾個外村人在這兒看這‘神聖的儀式’,恐怕沒什麼好下場的。”文川說道。
我自然也不願再看這血腥的場麵了,於是轉身欲走。我倆此時處於一個小山坡上,這個山坡坡度很陡,下麵就是村民聚集的地方了。要想原路返回的話就先要轉過身才能下去。就在我小心翼翼的往坡下走的時候,突然感覺有什麼東西扯了自己的腿一下!
那東西的力氣很大,我此時也沒有什麼防備,被他猛的一扯幾乎要往山坡下摔去!就在此時文川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我,我才沒有直接摔下山坡滾到村子裏去。不過這一鬧我踢落了很多的石子,那些石子滾下山坡一下子驚動了下麵正在舉行儀式的村民!
那些村民瞬間往上看來,此時我還有半個身子沒有藏好,一下就被村民發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