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趙毅的車開的風馳電掣,我們從清晨開始往文川所在的地方趕,一直到了夜幕降臨,華燈初上的時候才抵達他的別墅門口。也幸虧我在這裏住過一段時間,還記得路,否則此時就算我們有心怕也是無力。
在我們趕到這裏的這十幾個小時裏,文川一直沒有掛斷電話,起初的幾個小時裏,文川一直在喃喃的說著什麼,電話那頭還時不時的傳來東西摔倒地上破碎的聲音還有槍聲,時不時還有小悟空的尖叫聲。
但是到了後麵突然傳來了一聲轟鳴,隨即,電話那頭靜了下來,之後雖然電話還沒有掛斷,但是再也聽不到任何的聲音了。
趕到了文川家之後我抽出別再腰上的搶,趙毅則拿了放在車上的一柄斧頭,哢哢兩下砸開了門就要往裏闖。我因為見識過文川屋裏頭那東西的可怕,所以將趙毅攔在了身後。“小心點兒,要是有什麼不對勁兒你就先逃出來。這事畢竟跟你無關。”我對趙毅說道。
趙毅自從賣了那個盤蛇藍琉璃之後一直過著富足的生活,出了享樂以外基本上沒有什麼別的事兒能幹,所以日子逍遙自在且沒啥可擔憂的,人也比之前富態了不少。趙毅聽我這麼說,微微有些惱,掏出手機飛快的打了一行字:“兄弟,你這麼說就是不給哥哥麵子了。
我早說過,哥的命是你救得,你要哥哥做啥哥哥就做啥。大不了把命豁出去賠給你就是了。”趙毅這番掏心窩子的話說的我很是感動,我衝趙毅點了點頭,說道:“好,那你在我後麵,小心行事。”
說完之後,我小心翼翼的推開了文川的房門。因為我和趙毅此行匆忙,所以根本沒有什麼裝備。我隨身帶著的隻有那鼻煙壺裏的肉太歲,從不離身的那柄短刀,還有一支隻剩三發子彈的槍。趙毅則更慘,他的車裏總共隻有一套之前用來在院子裏栽樹的工具,其中能用的隻有一支長柄斧頭,不過這斧頭雖然比較鋒利,但是把手是木製的,容易折斷。
趙毅的車上還有一盞應急燈,燈光自然是不能跟之前我們用的狼眼手電想比,不過在文川這屋子裏也算是能湊合著用。
推門進去之後我登時聞到了一股焦臭味兒,這客廳裏亮著一盞大燈,但是別的地方都是黑漆漆的。我立即用趙毅的手電筒在屋子裏麵掃射了一圈兒,卻沒發現有什麼異動。“文川,你在嗎?”
屋子裏麵靜悄悄的,並沒有人回應我。過了片刻,我又叫了一次:“文川,你在嗎?”我一邊說一邊查看著周圍,這房子的窗戶處都是關得緊緊的,而且如果有通風的話這房間裏的焦糊味兒就不會這麼濃重,也就是說這屋子一直是封閉的,文川和那東西肯定還留在屋子裏。
地上並沒有血水,但是從淩亂的地毯還有一地的黑灰來看這裏肯定是發生過什麼事情的。而且這屋子裏基本上所有的擺設都被打到了地上,一片狼藉。
就在此時,我突然注意到客廳旁的窗簾那裏,有什麼東西動了一下!我一下子警覺起來,小心翼翼的往那邊走去。“文川?是你嗎… …”我輕聲的說道,但那東西聽到我的聲音之後反而不再動了!
我一愣,抄起地上一根破掉的桌子腿兒,就撥開了那窗簾。但令我奇怪的是窗簾後麵什麼都沒有!剛剛窗簾的顫動絕對不可能是風造成的。我皺著眉,用趙毅手裏的電筒往窗簾後麵一照!
就在這一瞬間,有一個東西突然發出一聲尖叫,隨即從窗簾與屋頂的縫隙之中一躍而下猛的向我撲來!我本能的反應是想要一腳踢開那東西,但是卻又感覺那東西的聲音有些熟悉。
就是這一分神,我錯過了攻擊它的最佳時機。當我反應過來的時候,它已經在我的懷裏了。那東西緊緊的抓著我胸前的衣襟,整個身體瑟縮成一團,在瑟瑟發抖!
看到懷裏這團褐色的小玩意兒,我一瞬間了然了。這不是小悟空麼。我伸手在他身上輕輕撫摸了一下以示安慰,但是當我的手觸及到小悟空身體的時候,我卻感覺到小悟空的身體明顯的一震!
“怎麼了?”我有些心疼的說道,小悟空在我的懷裏越縮越緊,同時我感覺到自己的手上也是又粘又濕,用燈一照竟然粘了一手的血!
“該死… …小悟空你怎麼樣了?”此時我顧不得旁的,急忙讓趙毅接過趴在我身上的小悟空,自己打著手電仔細查看它身上的傷勢,這一看不要緊,小悟空的後腿上有一個深深的傷口,傷口最深處幾乎能夠看到森森的白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