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人的臉雖然小,但是卻很圓,臉上的橫肉也很多。她的一雙眼睛幾乎被兩頰間鼓起來的肉擠得睜不開,但盡管如此女人仍然畫了濃重的妝,眼睛那裏暈染成一片。女人的嘴唇也很是肥厚,她的牙齒有些地包天,所以女人的唇無法合攏,上牙從塗滿了鮮紅口紅的唇間探出來。那如血的紅唇和那張滿是白粉的煞白大臉很是不協調。
“操… …”杜亭一下子被看愣了,他萬萬沒想到腦袋被爆開的女人也還會看著他,此時,那女人突然裂開了嘴,從喉嚨裏麵發出一串詭異的聲音:“咯咯咯,咯咯咯… …”這聲音回蕩在地下密室之中,因密室空曠而產生了回聲,一時間我們的鼓膜都快要被這令人毛骨悚然的咯咯聲震穿了。
“這究竟是什麼玩意兒!”杜亭似乎有些害怕,他雙膝微微彎曲,看來若不是礙於我們都在他肯定是要落跑了。而他頭頂的那個女屍一邊不斷發出那種怪聲,一邊渾身抽搐像是過電一樣。
此時我們所有人都被這詭異的一幕駭住了,不自覺的往後退去。那女人抽搐了一會兒,動作的幅度越來越小,而且喉嚨裏發出來的聲音也逐漸小了。就在此時,那女人的身體突然晃了晃,緊接著隨著哢吧一聲響,那女人竟然從天花板上落了下裏,直直的掉到我們麵前!
“啊啊啊——”杜亭此時內心幾乎崩潰,他握著手裏的搶就衝那個女人打去,他的槍口冒出一陣花火,十幾發子彈毫無章法的全都打到了那個女人的身上。但是奇怪的是,女人身上並沒有流血,而是濺起一陣煙塵。
直到杜亭把槍中的子彈都打光了,那女人也沒有動一下,隻是撲在那裏。子彈打光了杜亭也冷靜了下來,此時文川冷笑一聲,走過去掀起了那女人的衣裳。他用手一揚,隻見衣裳裏麵除了一包灰塵和幾塊兒碎骨頭之外毫無他物。
“那女人呢?”徐蒙說道。“這些不就是?”文川用腳指了指地上的塵土:“她們是被用一層蜜蠟封了起來,就像是在皮膚上形成了一層保護膜一樣。而且身體之所以會如此肥胖乃是因為被注射了大量的汞,使得身體內部不會腐爛。
因為有蜜蠟封層,這些人的身體不會跟外界空氣發生氧化反應,自然不會腐爛。當然,這種工藝也不像是我說的這麼簡單的,肯定還有別的秘製配方。”文川一邊說一邊將手中的衣裳丟到地下。
“你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你小子,我早就看你不對勁兒了,你對這裏這麼熟悉,這該不會是你的全套吧,要把我們引進來都殺了?”杜亭氣急敗壞的說道。文川冷笑一聲:“嗬,若是那樣,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文川說罷抬起搶,對準了杜亭。
杜亭臉色一變,一滴冷汗順著他的額間滴落。文川撇了他一眼,冷笑一聲收回了槍,扭頭對我們說:“走,到別的屋子看看。”我應了一聲便跟在文川身旁走向別處,徐蒙也想跟來,但此時杜亭猛地拉住了徐蒙的胳膊:“別跟過去,他們肯定不對勁兒!我告訴你,那兩個人都想害死我們。”
徐蒙被杜亭拉住,稍稍有些猶豫,杜亭則繼續說著:“反正顧老板死了,我們索性等天亮之後抓緊離開這鬼地方。密道沒了,我們還可以挖開。你不是還有子彈麼,我們肯定能在子彈打光之前挖開密道出去… …”
我聽杜亭不斷的說著我和文川的壞話,撼動徐蒙的心思。本想要過去阻止他,但是文川卻一直拉著我往另外的偏屋走。我發現這些屋子一個扣著一個如同迷宮一般,但是文川卻在裏麵走的熟門熟路的,不覺有些疑惑。
等到文川拉著我走出足夠遠的距離了,他突然在一間小屋中停了下來,然後低聲在我的耳邊說道:“腳步放輕些,我們往回走,我懷疑那個徐蒙有點兒不對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