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羊皮卷(2 / 3)

“你這麼學可不行。”我還是很溫和地說。

“我知道。對了,你有沒有下午的手術。我真的起不來,下午對我更方便一些。”他說。

“對不起,我總在早上做手術,病人剛醒,我得找對病人最好的時間。”

“哦——”他說。

然後我就再也沒有見他的蹤跡了。盡管他對整形手術有很大的興趣,這對他來說代表了一個很有創意的機會。我想這一點他不會裝假。可他沒有堅持,就因為早上起不了床,他把向自己敞開的機遇大門給關上了。他沒有資格成功,因為他按自己的方式拒絕了成功。從這個故事裏學到什麼嗎?你會不會也在不知不覺當中把自己擋在機遇的門外?生命有這麼可愛的恩賜,那就一定要好好利用。既然肯定會有失敗的時候,那不妨讓失敗在你竭盡全力之後再到來吧。切記,失敗不能作為惰性的結果。

現在我再講一個清潔女工是如何找到機遇的。

3.幸福之歌

有天晚上在電梯裏,我碰到了這位清潔工。八點來鍾,我在附近一家餐廳吃完飯回到公寓,跨進電梯上到18樓回家。我在電梯碰見她正拎著拖把和水桶,要來打掃衛生。她個子矮小,四十來歲,在這幢樓裏幹了十多年了,但我們還不熟悉,最多也是偶爾點下頭,說聲“你好”。那天晚上我們也不過是點點頭,嘟囔了一聲“你好”。

我們上了樓,她跟我來到我住的地方,拎著拖把和水桶,準備清理一下廢紙,拖拖地。她從前麵的房間開始,我呢,走進了客廳。

我舒舒服服地坐下來,抽上一支煙,蹺起腳,看起了一個劇本,早就忘了清潔女工的存在。突然,我聽到從另一個房間傳來一陣歌聲,不,是輕輕的哼聲,是誰在哼著搖籃曲。歌聲那麼溫柔、甜美,聲音那麼幸福、喜悅,她哼唱的是一首幸福之歌。

我站起來,走進那個房間。女工正在一邊拖地,一邊哼歌。她看見我又打了個招呼。

“您今天很忙吧?”她問我。

“是啊,你呢?”

“跟平常差不多。”

“可今天不太一樣,不是嗎?”

“怎麼啦?”

“你在笑,還哼著歌。”

“哦,我常這樣,這樣幹活比較高興。一邊打掃一邊唱歌,就覺得很帶勁。”

“我以前從來沒有聽見過。”我說。

“是嗎?”

“而且,我們還從來沒有講過什麼話。”

“這倒是。”

我問起了她的情況。她的生活真是非常坎坷——足以把很多人擊垮,足以讓很多人承受不了這樣的悲傷。而她卻還堅忍不拔地生活下去。她的丈夫是政府機關的卡車司機,12年前在車禍中喪生。她的女兒在車禍發生那年剛剛9歲,現在已經是個21歲的大學生了。車禍發生時他們一家都在車裏。丈夫死了,她和女兒卻奇跡般活了下來。

丈夫死後,如何麵對生活的壓力,如何安慰弱小的女兒,這一切問題都不允許她在災難中倒下,她隻能從內心世界中尋找可以繼續生活的勇氣。

這麼多年來,她一直支撐著自己,支撐著女兒,而現在女兒很快就要從威斯康辛大學畢業了。

“她畢業以後幹什麼?”我問。

“她學的專業是心理學,接著再上碩士,然後找個工作去教弱智兒童。”

“我能祝賀你嗎?”

“您真的願意?”

“我願意,您也擔當得起。您一定為自己感到自豪。”

“是的,非常自豪。”

“您應該如此。”

“而且我也很快樂。”

“太好了。”

“是為我女兒。”

“應該的,”我說,“不過,我覺得您更應該為自己的成就感到高興。看看您為女兒經曆的一切,那時她還那麼小,您沒讓自己倒下去,沒讓她失望。”

“謝謝,醫生。”

“你看,咱們從來沒有這麼說過話。這些年來我時常看見您,總覺得您有點不對勁,有點特別,究竟是什麼?”

“我的假發?”

“噢——”我看了看她的頭發,“對,沒錯,就是這個。”

“您喜歡嗎?”她突然害羞起來,甚至有點敏感。她眼中靈光一閃,好像在等待,希望得到我的首肯。

“我喜歡。”

“有沒有讓我看起來多少像個淑女?”

“您一直就是淑女。”我很討厭拍馬屁,不過那一刻我對她產生的是真誠的敬意,抑製不住地想去恭維她。她站在那兒,拎著拖把和水桶,眼睛裏綻放著喜悅的光輝,任何公主或伯爵夫人都沒有她那麼容光煥發,從心底蕩漾起一股自豪感。“為了女兒,我想讓自己看起來更好一些。我為她的學習,為她的計劃,特別自豪。我女兒非常想給世界上別的孩子做點事情,她真是這麼想的。她也希望有自己的孩子,教給他們過有意義的生活,做點對咱們人類有意義的事兒。”

我回到客廳繼續看劇本。多奇怪,這麼些年了,來來往往,點點頭,我們倆的生活好像永遠不會有交叉點,永遠不在一個層次上。突然間我重新認識了這位為我刷地板、打掃衛生的女人。也許有人會瞧不起她,覺得她的工作低下,但這更增添了我對她的敬意,佩服她戰勝逆境的勇氣,佩服她保持自尊的勇氣。即使麵對足以讓很多人趴下的悲劇,她也沒有喪失自尊。

她又哼起來,依然那麼溫柔、甜美、喜悅——一支清潔女工的幸福之歌。雖然她戴的假發蓋住了頭發,但她那充滿活力的自豪不需要任何人工的裝飾去掩蓋。

丈夫活著,突然丈夫死了——就這麼一下子,人事兩茫茫。但是她戰勝了悲傷、恐懼,又一次發現了機會。在幫助女兒,重新開始生活中,她又找到了機會。就算幹著一份辛苦、勞累、收入微薄的工作,她也是一有機會就唱起一首幸福、喜悅的歌。

4.如何看待機遇

這是個不完美的世界,這一點不必費勁就會發現。可是,你還是有許多機會去獲得成功。

有些人還在不厭其煩地批評美國文化,的確有些批評還相當中肯。然而,就算這樣,也無法阻擋我們成為實用主義者。也許會有這樣的問題:在哪兒,究竟什麼文化才能讓我們彙聚一堂,做什麼都無可挑剔,實現絕對的正義、絕對的積極、絕對的友愛和絕對的平和?就連古代雅典,那樣一個出現了眾多哲學偉人的地方,在文化上也有重大的缺憾和局限。最糟糕的是衛生係統,以至於瘟疫蔓延,很大程度上最終導致了古雅典的衰落。

是的,我們本來就生活在這樣不完美的世界裏,不完美的文化中,幹完了一天的工作,躺在搖椅中想舒服舒服,可報紙的頭版頭條充斥的永遠是那些讓人心驚肉跳的新聞。最後你忍無可忍,抄起報紙向貓砸去,貓“嗖”地逃走了。因為就連它也不願多看一眼世界的麻煩。

可是我們的世界仍然是個充滿機遇的世界,通向前方的大門並沒有關上,我們依然可以向前走——邁向振奮人心的機遇。

5.如何抓住機遇

(1)留神紅燈。我指的是你腦子裏的消極因素,一看到“紅燈”,你就會停下向機遇邁進的腳步。十字路口的紅燈是出於安全考慮。可是一旦停下來,你就該問問自己我為什麼要停。是因為我可能會陷入危險,還是因為我對自己沒有信心,膽子太小,不相信自己能獲得成功?別再浪費燃料,為以前的自己擔心。就像檢修汽車一樣,加點油,試一試,你也該給自己鼓鼓勁,讓自己充滿活力,勁頭十足地奔向目標。

頭腦中的紅燈亮時停下前進的腳步,這是必要的休整。可是不能就這麼靜止不前,綠燈亮了也不前行,那樣你追尋機遇的速度自然就會慢下來,甚至停下來。停車,再啟動,這是向目標前進的方式。我們應該一邊確定自己的目標,一邊向目標進發。要記住過去的成功,更要展望未來的成功,仿佛成功就在你的眼前。要激活你想像中的成功,再把它拉到現實中。

停下來,沒關係,然後再啟動。

(2)活在現實中。過去的已然消逝,未來的還是未知,隻有現在是真實的。機遇就屬於現在。一定要發現機遇,它們才會成為真實。關鍵在於,你的腦子裏如果不埋葬昨日的失敗,那就感受不到機遇的真實;如果過去的錯誤總是陰魂不散,過去的愧疚魂牽夢繞,過去的悲劇記憶猶新,那你怎麼能看到機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