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幾人剛走出酒店外麵,就看到周陽正氣急敗壞的揪住一個人罵了起來:“我父親剛才在這兒喝酒喝得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間中毒了呢?”
被揪住的那男人不耐煩的說道:“周少,我想你搞錯了吧?你父親的酒並不是我們這兒的,是他自己從外麵帶進來的,他出了事,我們怎麼會知道呢?”
周陽一聽,更加著急了起來:“你胡說八道!我父親怎麼會毒死自己呢?”
那男人煩躁的說道:“你要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下記錄,我們這兒客人自己存的酒我們都有很好的安全記錄的,每天23小時有幾台不同方向的監視在那兒的,你可以去查看一下,你父親是不是今天剛好帶了這瓶酒過來?”
剛好說到這兒,看到張不語和楊帆過來,便立刻指著他們大叫了起來:“對了,今天你父親還特地請了張三少和楊先生一起喝了一杯呢,他們怎麼就好好的呢?”
一聽到這話,周陽惡毒的眼神馬上就轉向了楊帆,似乎周文龍就是被楊帆毒死的一般。
楊帆無辜的聳了聳肩膀說道:“我是頭一次來這兒,對這兒的事情完全不知情。”
張不語更加不屑的說道:“周文龍那條命還不值得我親自下手。”
這話說得當然明白,倘若是張家人想要殺死周文龍的話,當然用不著張不語下手。
隻不過父親確實剛才無緣無辜的這兒喝了點酒之後,但立刻就出來了,車子開到半路,司機就發現不好了:周文龍已經上吐下泄的,沒多久就直吐白沫兒,眼皮子往上一翻就不行了。
司機當時就慌了神,一麵往醫院裏趕,一麵急急的給周陽打了一個電話。
當周陽趕到醫院的時候,周文龍已經徹底的交待了:他中毒已深,醫生根本就是回天乏力,隻能對周陽說一聲對不起了。
這樣的結果當然不是周陽能接受的,他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一個結果,但他也並沒有因此而喪失了自己的神誌,他立刻打聽明白,父親是從這家會所裏走出來的,馬上就帶人趕了過來。
當他還在跟這兒的負責人糾纏不清的時候,他所帶來人已經調查明白,過來跟他彙報事情的經過了。
那人在周陽耳邊小聲說了幾句什麼,然後看了一眼楊帆,低聲說道:“周少,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子的。酒確實是老板親自帶過去的,但是,不知為何,其他人最後都沒有喝,隻有楊帆喝了,但他卻立刻去了另外的一個房間,過了很久才出來的。”
這個調查聽起來很簡單,但沒有人知道楊帆到底去了另外一個房間幹了什麼。
最為關鍵是:酒確實是周文龍帶過去的。
“誰報的警?”正當周陽考慮接下去要怎麼辦的時候,於若男帶著警隊趕了過來。
“是我。”周陽立刻上前一步說道。
於若男瞧了他一眼說道:“又是你,你怎麼總是要跟楊帆糾纏在一起呢?”
這話說的周陽心頭一愣,抬頭看了一眼於若男,隻見她臉色鐵青,怒氣衝衝的看著自己,仿佛自己故意在找楊帆的麻煩似的,心中暗叫一聲:這個女人不會也對楊帆著了迷吧?楊帆到底何德何能?沒出事前,連個萬玲都很容易的就背叛了他,甚至主動的爬到自己的床上獻了身。
說實話,當初為了對付楊帆,周陽對萬玲也不過是勉強應付而已。
但當他揮槍直入,看到萬玲那糾結的眼神,再察覺到自己長槍所到之處,竟然有所阻礙之時,這才明白原來萬玲雖然跟楊帆談了這麼久的朋友,但兩人卻一直隻是很單純的朋友關係而已,並沒有做出更多的事情來。
或許當時對他們兩人來說,僅僅是因為學習上一種互相的傾慕罷了。
隻不過後來萬玲為了自己的兄弟姐妹有一個更好的發展前途,不得已背叛了楊帆,主動送貨上門,爬上了周陽的床,原以為就這樣自己就可以永遠的留在江海了。
確實也是永遠的留在了江海,隻不過是以另外的一種形式而已——當她死掉之後,她的父母並沒有趕過來,因為他們不認識字,也從來沒有出過門,所以隻不過是委托一位本家的親戚過來看了一眼,見人已經死透了,便跟老師打過招呼,直接就在這兒火葬了,隨便找個地方一埋了事而已。
但自從楊帆出事之後,他再醒轉過來,就似乎已經完全不再在原來的那個楊帆了,無論是待人處事,還是其他的各個方麵,都在一瞬間開了外掛似的。
比如說那次的舞會,就是令周陽萬萬想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