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若懸河說神擂(三 )(3 / 3)

“嗯?已經講到雷沉舟了?”鄭東霆剛才光顧著和連青顏說話,居然沒有聽見蕭重威如何擊敗的鄭衡和陸戈,不由得微感遺憾。

“長話短說,就算是千言萬語也無法說盡這一戰的精彩,我隻為師兄講講分出勝負的最後一招。”他一指桌麵上的茶碗,“這是雷沉舟,這是蕭重威,當時他們兩個就在擂台的這個方位。”

“不對,這是蕭重威,這是雷沉舟。”在一旁已經聽得入迷的洛秋彤此刻忍不住插話道。

“對對,還是秋彤記得清楚。”祖悲秋百忙之中也不忘習慣性地誇洛秋彤一句。洛秋彤破天荒地朝他露齒一笑,一臉難得一見的得意之情。

“這會兒看出你們的夫妻相來了。早幹嗎去了?”鄭東霆苦笑地望著兩人,心中暗暗歎息道。

“這個時候,雷沉舟的齊眉棍從蕭重威的左側橫掃而來,正好被他的銀槍正麵豎立擋住,棍槍相交,棍身扭曲成一條怪異的弧線,棍尖宛若一條靈蛇,朝著蕭重威的頸項啄來。這正是三兵合一棍棍化鞭的招式……”祖悲秋將兩根筷子用力交擊在一起,用一對小眼睛狠狠瞪著橫著的筷子,似乎想用眼神表示這就是雷沉舟已經彎成鞭狀的鐵棍,“師兄,這棍子本該彎過來,我實在是演示不了了。”祖悲秋終於無奈地說。

“我明白,繼續。”鄭東霆笑著說。

“眼看就要被雷沉舟搶回攻勢,千鈞一發之際蕭重威突然將銀槍彈到了天上,身子朝後疾退。”祖悲秋說到這裏,將左手的筷子丟到空中,右手的筷子飛快地在空中轉了一圈,“而令他兵刃脫手的雷沉舟臉色鐵青,卻是半分都不好受。他剛才那一招棍化鞭之所以能夠施展成功,全靠從蕭重威阻擋他棍式的銀槍上所借得的力道,如今他這一招剛使到一半,對手突然將銀槍射上天空,自己空無借力,剛才他使出的雄渾力道此刻全都返到自己的手上,震得他虎口雙雙爆裂,鐵棍幾乎要脫手飛出。就在這時,蕭重威突然飛起一腳,狠狠踢在他的棍尖處。雷沉舟此刻隻是將將能夠握住鐵棍,卻哪裏禁得起這一記重擊,頓時虎口大開,鐵棍打著盤旋,呼嘯著飛入了遠遠的人群,呼啦啦帶倒了一大片的觀眾。”

“噢!蕭重威這招聰明啊,看不出這家夥有這個心思。”鄭東霆不由得也興奮起來。

“可不是!”祖悲秋雙眼瞪得滾圓,“此刻蕭重威和雷沉舟都是兵刃脫手,哪一個先奪回兵刃,哪一個就能夠得勝。二人不約而同地朝著天空中望去。半空中的銀槍此刻已經打著螺旋,飛速墜落了下來。他二人同時高高躥起,半空中,蕭重威一把抓住了銀槍的槍尾,而雷沉舟則抓住了槍頭,頓時僵持在一處。那雷沉舟雙臂一晃,往回用力一拉。蕭重威的身子被他用力一扯,身不由己地向前一撲,他的雙掌突然放開銀槍,隻是在槍杆的一上一下逆向一搓,整杆長槍立刻開始了猛烈的旋轉。雷沉舟本已經爆裂的虎口頓時鮮血長流,不由自主鬆開了手。”祖悲秋舉起桌上代表雷沉舟的茶杯,左手的筷子穿到杯子一側,對著鄭東霆一擺,大致顯示了一下當時擂台上的情景。

“好!”鄭東霆用力一拍桌案興奮地大喝一聲,“這就是旋勁破猛勁的典型範例。”

“別著急喝彩,還有更吸引人的。”洛秋彤神秘地朝鄭東霆一笑。

“還有更精彩的?”鄭東霆難以置信地望向祖悲秋,“分出勝負的最後一招都結束了,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吸引人?”

“咳咳,”祖悲秋鄭重地咳嗽了一聲,一臉的得色,“更驚人的就是,其實蕭重威不是自己想出這一招的,有人在台下給他支招。”

“噢——!”鄭東霆瞪圓了眼睛,激動得連連點頭,“黑幕!”

“正是!我親眼看見,蕭重威的妻子在台下張了張嘴巴,通過讀她的唇語我有十成把握確定她在說:‘棄槍後撤’。一定是她用傳音入密對蕭重威說的。”祖悲秋道。

“這你都能看出來。”鄭東霆震驚地說。

“悲秋的觀察力的確無人能及。”洛秋彤朝祖悲秋頗含嘉許地一笑。

“呼……”鄭東霆隻感到渾身上下猶如浸在一池春水中一樣心滿意足,“如此說來,昨夜的擂台果然是有史以來最精彩的,有激戰,有冷門,還有黑幕,該有的都有了,你們算是大飽眼福啊!”

祖悲秋滿意地連連點頭,大口將茶杯中的茶水喝幹,端起茶杯想要找店家再添一些,卻看到半空中一錠沉甸甸的銀子當的一聲落到他的茶碗中。

“喂,那個胖說書的,說得不錯,再給大爺們來一段!”

“啊?”祖悲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