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題首先出現在“白雪公主”的銷售量上,上市半個月來賣的一直很好。賈大發的“胸一點”橫空出世後,雖然對“白雪公主”也多多少少地造成了一些影響,但是畢竟不是同一類服裝,影響還不一直達到取代的地步。
但是從銷售部報上來的單子來看,才賣到二十天就開始走下滑路了。這一點在“艾蘭時尚”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問題出現在哪裏?誰也不知道。
蘇艾蘭這幾天也是黯然神傷,心頭全是無名火,嘴上也長了幾個火泡。謝敏那個丫頭全國各地飛來飛去正忙活自己公司的事,也不在家,她一個人實在是悶的慌,連個說話的人都找不到。
一個女人在孤獨的時候想起的總是和她發生過某種關係的男人。
蘇艾蘭想到的是季天華。
季天華可是潮州市響當當的人物,在當今房價漲得嚇死人的時代,季天華自然而然地成為了潮州市乃至全國的焦點人物。沒錯,在潮州市最繁華的中山路上,金光閃閃的“季節集團”四個字,就是季天華的。他就是季節房地產大亨。大亨是別人給的稱呼,他更喜歡別人叫他天華,感覺這個名字就像天上的神仙一般,威嚴九鼎。季天華個頭不高也不矮,身材不瘦也不胖,戴著一副眼睛,外麵給人一副書生的樣子。他是個文化商人,從他的身上看不到赤.裸裸的銅臭味。這也正是蘇艾蘭會喜歡他的原因。
蘇艾蘭一個人在躺在床上,臉上貼著白色的麵膜,整張臉就隻露出了眼睛、鼻子和嘴,仿佛一個骷髏頭一般,森人。女人是最耐不住寂寞的,那麼有一隻小動物陪自己解悶也行。蘇艾蘭偏偏沒有,她是一個愛幹淨的人。她不養小動物也正是考慮到它們大小便的問題。
蘇艾蘭擺弄著手機,不知不覺地翻到了前幾天季天華給她發的短信,雖然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話語,但是在蘇艾蘭的心裏卻像冬天裏的暖水袋一般溫暖。她一遍又一遍地讀著那條短信,在心裏默默地。她舍不得刪掉,這條短信仿佛一雙眼睛,盯著她,無論在她高興或者不高興的時候,它都會盯著她。看到了這條短信,蘇艾蘭仿佛就看到了季天華本人一樣。
女人的心永遠都是十八歲,這個是女人的通病,無論長到多大,無論臉上是否有縱橫交錯的褶皺,她們的心永遠都是那麼的年輕。蘇艾蘭看著季天華的短信,心裏美滋滋的,有種少女初戀時候情竇初開的懵懂。她撥通了季天華的電話,她本想找個人聊聊天,僅僅是說說話而已。然而,當他聽到季天華那成熟而富有磁性的聲音時,整個人都熱血沸騰了,身體越來越輕,仿佛飄了起來,一直升到理想的天堂,欲仙欲死。
“小蘭,怎麼還沒睡呢?幹什麼呢?”季天華接聽了電話問道。
“你猜?”蘇艾蘭女人的嬌柔和小鳥依人在季天華麵前展現的淋漓盡致。
季天華是個非常懂得浪漫的人,他上大學的時候喜歡詩歌,那個年代正是中國詩歌迅猛發展的八十年代,大學裏,男生不寫詩歌仿佛就找不到女朋友一樣。季天華雖然寫愛情詩歌,但是卻沒有一首靡靡之作,他喜歡的是詩歌裏麵的詩意。正是從那個時候,他就發誓要告訴自己將來一定要過一種詩意的生活。在那個時候他就認識了蘇艾蘭,雖然兩個人不是同學。他喜歡蘇艾蘭的清純,那個時候蘇艾蘭總是穿著一件潔白色的長衫,一塵不染,仿佛天上掉下來的天使一般。季天華也試圖努力地追求過自己的愛情,為她默默地寫詩歌,但是終於沒有成功。蘇艾蘭已經有男朋友了,而且那個男人家裏十分有錢。季天華當時僅僅是個窮酸書生,落魄詩人,身無分文,從那個時候起,他就決定要做一個有錢人。自從他為蘇艾蘭寫下了那句“悲傷因你而起,卻與你無關”的詩句後,就再也沒有寫詩。一個房地產大亨,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起步了。
“想我想的睡不著覺啊?”季天華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
“討厭……”蘇艾蘭撒著嬌,此時此刻她就是一個情竇初開的十八歲的小女生,他所需要的就是甜蜜的語言和男人的嗬護。
“是不是想我了?”季天華的語言變得沉穩起來,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更像是以為出門在外的丈夫對自己愛妻的關心,僅僅是一句,但是它有非凡的魔力。說白了,這就是“偷”的快感和刺激。如果兩個人是正常的合法的夫妻關係,那麼很自然就少了那種刺激和激情,兩個人天天生活在一起,早已經磨合的圓滑了,沒有菱角的撞擊,哪裏還有肉體的跌宕和靈魂的快感?在這個物欲橫流的社會裏,當人們已經不缺少金錢的時候,那麼自然而然地想到的就是快感。人類的快感不僅僅是做那種事,隻要是兩個注定了不可能合法地生活在一起的人,而這兩個人又是相互喜歡的,那麼他們就會偷偷地走到一起,這個過程是危險的,更是刺激的,所以也是快樂的,也是人們紛紛向往的,心馳神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