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際上她是不可能消失的,因為她不是謝敏,而是餘夢。
當唐天寶把熱辣辣的嘴唇放到餘夢的脖頸上的時候,她整個人都燃燒了。女人在這種事上,是最沒有自製力的。況且,餘夢早已經把自己的身體許諾給了唐天寶,而今天他隻是來取了。
“哦……小寶……”餘夢輕聲叫了一聲,一束光忽然打在了兩個人的臉上。
小區裏的路燈已經亮起來了,黑暗的空間裏一下子光明起來。樹葉在路燈的照射下把影子投在了地上,並且伴隨著微風搖搖晃晃,枝杆的影子峭楞楞的,好像骨頭十分瘮人。
黑暗中的事,拿到光下麵是很難完成的。
“小寶,我們回屋吧?”餘夢仰著頭,撅著嘴對著正在自己上方的唐天寶說。
餘夢的嬌氣讓唐天寶心中更加男人了,他從青石板上站了起來,身體還是有些搖擺,他雙手扶著牆,朝著樓梯跑去……
餘夢也慌忙地從地上站了起來,緊在唐天寶的身後。隻見唐天寶跑到第三個台階處,被絆了一下,整個人向前倒去。餘夢從後麵衝了上來,扶起唐天寶。這時的唐天寶仿佛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推了餘夢一把,自己扶著樓梯往前跑。誰也猜不透他的腦子裏究竟想著什麼,他的手臂已經磕破了,撞在樓梯的扶手上的時候,鮮血淋漓。
唐天寶拚盡全力往家跑著,一路跌跌撞撞絆絆倒倒,走到家門時,又咣咣地拍著門。整個樓道裏都能聽到唐天寶砸門的聲音。整層樓的聲控燈也亮了。
餘夢攔住了唐天寶的魯莽行為,她朝著裏麵喊了兩聲阿姨,半天不見有人來開門,她忽然想起來了,阿姨應該是不在家,那會兒還給他們家的座機打電話來著呢,但是一直沒人接聽。
“你身上有鑰匙嗎?阿姨不在家。你身上有鑰匙嗎?”餘夢問著唐天寶。
唐天寶什麼都不知道,他支吾了兩聲,但是聽不清他到底說得是什麼。
餘夢在唐天寶的身上翻著,掏了他的兩個上衣口袋,什麼都沒有。她又把手伸到了唐天寶的褲口袋裏,隱隱約約感覺出有一個錢包,錢包下麵想起了金屬聲,是鑰匙。餘夢從唐天寶的口袋裏拿出了鑰匙,一個一個地實驗著。
男人大多數都是性情中人,唐天寶是這樣的。那種想法和那種感覺來了,他就必須要發泄出去,要不然,那東西一直不老實,總是探出頭來,頂得自己都覺得難受。
餘夢彎著腰開門,唐天寶從她的身後緊緊地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
“不要,不要不理我。我喜歡你,你知道嗎?我愛你……”唐天寶把自己內心那些壓抑著的對謝敏的感情,一時間全都發泄在了餘夢的身上。
“別鬧了,進屋。來進屋。”餘夢已經把門打來了,她把鑰匙往鞋櫃上一扔,然後扶著唐天寶往屋子裏走。
“我知道,我高攀不起你,但是我真的愛你。真的喜歡你,一天見不到你,我的心裏就想有一千條一萬條蟲子在蠕動,我的心……”唐天寶說道這裏,用大巴掌狠狠地在自己的胸膛上拍得啪啪作響,“我的心裏難受……難受!”
“小寶,你喝多了。別這樣,來我扶你進屋休息吧。”
兩個人都來不及換鞋,扭扭歪歪地走進了臥室。
此時的餘夢對於那事沒有太大的興趣了,她承認自己剛才真的衝動了,但是就在上樓的這段過程當中,她心中那團火已經漸漸熄滅了,她擔心的是唐天寶的身體和不知道去了哪裏的段紅阿姨。
唐天寶的胳膊搭在餘夢的肩膀上。走進臥室,走到床邊的時候,餘夢鬆開了手,把唐天寶放在了床上。這時唐天寶卻還緊緊地摟著餘夢的腰,順著自己坐在床上的姿勢一把就把餘夢拽到了床上。
餘夢驚訝地尖叫了一聲,倒在了唐天寶的身上。唐天寶一個翻身把餘夢狠狠地壓在了下麵……
段紅走下車的時候,小區裏麵的路燈已經亮了起來。遠遠地站著,段紅看到了自己的“家”裏亮起了燈。她的心裏踏實了很多。夜風徐徐吹在她的臉上,樹影婆娑。段紅的身影越來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