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飛說道:“公主,屬下得知楚國大皇子將您救回來之後,您失憶了,之前的很多事情都已經不記得了,可是,殺父之仇不能不報,奪取國家之仇,亦不能忘懷,公主,您身兼重任,萬萬不可在楚國宮中遺憾一生啊。”
玉雙緊跟著說道:“是啊公主,屬下也是百般打聽,才得知公主下落,找到此地,公主,如今那歐陽赫宇在南國興風作亂,讓百姓民不聊生,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南國被他治理的一片混亂,還請公主盡早返回南國,奪回皇帝之位,救百姓與水深火熱之中,重新讓南國國泰民安。”
蘭夢溪多聰明的人呀,結合玉飛和玉雙所言,再加上這麼多日自己夢中所見,她大概能夠猜到故事原委,以及這副身子所經曆的一切。
歐陽赫宇是自己助其登上皇位的負心漢,辜負自己就算了,還將自己的親人一一傷害,從而霸占了皇位,忘恩負義將自己於午門斬首。好在,自己的心腹烏龍轉鳳,自己這才轉危為安,勉強留得一命,隻是可惜,原主終究承受不住那般顛沛流離與傷害,內外傷交替,無奈殞命。
因此,蘭夢溪才有機會進入她的身體,替代她活下去。
雖然,國仇家恨並非蘭夢溪切身體會,然而,經玉飛、玉雙這般提醒,加之夢境重現,卻讓蘭夢溪恨從心底,怒火熊熊燃燒,眼中仇恨之情越發明顯,所有的事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恍若切身體會一般,讓蘭夢溪情不自禁流下眼淚。
“父皇……”
一聲父皇,淚如泉湧,撕心裂肺的疼痛,滔天的恨意席卷而來,將蘭夢溪圍困當中喘不過氣,想要爆發卻無從發泄,隻是雙手緊緊攥著被角,恨不得將他視作歐陽赫宇,撕扯的四分五裂。
見到蘭夢溪這般,玉飛和玉雙雖然心疼痛楚,卻也替蘭夢溪高興,至少她恢複了記憶,那麼國仇家恨便指日可待。
見蘭夢溪沉浸在悲痛之中,玉飛和玉雙雖然不忍心打擾,可是現如今境況不同,時間緊迫,她們是冒著生命危險才闖入楚國皇宮之中,若是不抓緊時間談論正事,隻怕被甕中捉鱉就難看了。
到時候,不僅無法報國仇家恨,甚至還會被楚國當成奸細就地正法,即便連蘭夢溪也無法逃脫。正好賢貴妃和三皇子殿下發愁,沒有籌碼和借口來對付蘭夢溪,玉飛和玉雙可不想給蘭夢溪惹麻煩,一旦公主出了意外,國仇家恨又如何報得了?
所以兩人不得不打斷蘭夢溪的悲痛,玉飛說道:“公主,眼下不是悲痛的時候,您要重新振作,想辦法攻克南國,殺掉歐陽赫宇。”
不錯,一切都因歐陽赫宇而起,隻要殺掉他,鏟除他的黨羽,南國便能夠恢複,蘭夢溪可重掌大權。
蘭夢溪又怎麼不知道事態嚴重緊急,遂收斂了心中悲痛思緒,問道:“現如今咱們還剩多少人?”
玉飛和玉雙互相看了一眼,神色上不免露出為難和惋惜之意,玉雙道:“不足百人。”
蘭夢溪秀眉一挑:“什麼?不足百人!我那千人屬下都哪兒去了?”
“在護送公主離開的時候,被歐陽赫宇的追兵刺殺……”
後麵的話,不用玉飛開口,蘭夢溪也心知肚明,一定是自己的部下,為了保護自己順利逃脫,犧牲了個人生命,拚死才能夠護住自己離開,殊不知,馬車之上留下的,不過是公主的一具屍體。
好在,如今自己穿越,對玉飛和玉雙及其他部下來講,也算是一種心理安慰,畢竟自己頭上頂著南國公主的身份和光環,對她們來講,除了慰藉之意,還是精神支柱,隻要自己不垮,複國大業才有希望。
蘭夢溪努力平複心緒,對兩人說道:“你們暫且離開,我會盡快想辦法。”
然而,玉飛和玉雙卻並未離開,兩人猶豫著,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蘭夢溪不解:“怎麼,你們還有其他的事情?”
玉雙看了一眼,張了張口沒有說話,玉飛深吸一口氣,仿佛鼓了很大勇氣開口說道:“公主,現如今您這般被大皇子所寵愛,倒不如利用楚國大皇子的權利,去對抗歐陽赫宇,勝算更大一些,也免去了咱們的人的犧牲。”
玉飛開口了,玉雙也不含糊:“公主,玉飛說的是,何況攻打南國,對楚國有利而無害,大皇子不可能不答應的,隻要公主開口。”
蘭夢溪沒想到這兩個丫頭打的是這樣的主意,麵色上略顯不悅,心中也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們當初將我護送到楚國,是不是因為知道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