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電球不算法術,屬於雷法的一種粗魯用法,毫無技巧可言,最直接的後果,就是所付出的真元消耗,大於威力收益。
當初林立還在辟穀期時,對上五毒教兩個長老便嚐試過,終歸不如堂堂正正的雷法好使。
不過現在多了另一樣用處,性價比就抬高了。
“雷法暫時不敢在人前使用,用這雷球,倒可以小小彌補一下。”林立捂著胸口轉身,看向仍然激戰的五個人。
那招雖然經過改良,化神期的真元也遠比辟穀期渾厚,可近百顆雷球瞬間發動,著實讓人有些吃不消。
他現在心經受經脈牽動,心髒跳得賊快。
“我來助你們!”
無暇修整,柳鳴雙劍對兩人,已經生出落敗的跡象。
林立加入戰局,手提兩把灼熱大刀,九極裂炎斬極致鋒銳,並不比劍王宮的劍遜色。
“此刻,才是精彩真正開始的時候。”瀟湘院那名境界深沉的老者喃喃說道,是要讓院內年輕人們仔細的瞧。
以寡敵眾有太多變數,正麵單打獨鬥,才是看出某人實力的標準。而無疑,柳鳴與楚逐流的實力早已有了公認,今天人們唯一要看的隻有一個人。
“你果真破了陣。”
少了一位勁敵,柳鳴肩上重壓頓時減輕不少,可也顧不上驚訝,隻是交鋒中傳來一句話。
盡管林立用的方式不算光明正大,但他的確破了天淨沙,這件年輕一輩中或許除了周寒衣再也沒人能做到的大事。
算計,有時候本身就是實力的一種。
“此子若入我龍虎山,往後寒衣便不再是孤身前行了。”元長老永遠那副和藹笑臉,話好聽,卻不禁讓人過多解讀他是否存著別樣的情緒。
午首座還是擔心,林立破天淨沙看起來很輕鬆,狡詐體現得太過,實力則體現得片麵了些。這時候雖然是三對三,但白雲觀那位老者,乃是門派中數一數二的強者,有他在,不太好贏。
“長老,變數在哪裏?”他向身旁境界眼力都高於自己的老人問道。
“你認為變數在何處?”元長老反問。
午首座說道:“柳鳴去年一整年未出世,此等天才修行一日千裏,或者戰得勝曾白遊。”
曾白遊便是白雲觀那名相較年輕的長老,門中行十四,同輩裏不算強勁,在晚輩手中落敗倒是有可能。
“你說是他,那便是他。”元長老回答得模棱兩可。
午首座焦急,愈發為年少時上龍虎山感到後悔。倒不是龍虎山待他不好,隻是整個門派上下的老人,總是喜歡玄虛說話,他這個急性子時常覺得自己多餘,似乎與山裏的氛圍格格不入。
“尉遲老兒的修為又高了。”
過了會兒,元長老又笑嗬嗬冒出一句。
……
長廊內六人戰得難分難解,楚逐流對虞無垢,柳鳴對十四長老曾白遊,林立眼前則是深不可測的尉遲慶宗。
“虞無垢,排名要向上提幾名了。”
海延勳吃著果子觀戰,麵前幾案上擺了個小本子,不時在上麵寫著什麼。
他不是麻衣派當代首徒,身上的擔子卻比大師兄重得多,修真界最權威的陸石榜,便有他負責參與編撰。
而四年前的陸石榜,虞無垢是二十名開外,楚逐流則是第十七名。
“是進步長足,還是折中不顯?”
看著局中似乎壓製楚逐流的虞無垢,海延勳決定靜觀其變。
相比之下,柳鳴就不那麼令人驚豔了,畢竟他本來就很強,與長老級別打得平分秋色,也並不算稀奇。
最被矚目的林立與尉遲慶宗,老少對視,偶爾過上一招,不太認真。
“小道友,你的手段老朽佩服,散修出身又年紀輕輕,倘若自小有宗門培養,甚至能與周寒衣比肩。不過你消耗甚重,老朽唯獨忌憚幾分的那種浴火蓮花,恐怕難再見識了。”尉遲慶宗背手說道。
他是想象不到,化神中期的修士,何以用的出那般威力的大聖法,僅是真元觸及,傳回的威能都足以灼紅他的手掌。
林立雞賊地笑了笑:“老人家不必詐我,能不能再放一次,我心裏有數。”
都說人老成精,這老家夥確實比那些閱曆膚淺的小修士精明老辣,不容易受騙,但林立詐不到他,他也休想從林立身上占到半點智商上的便宜。
“那小道友便試試,老朽這一掌。”
尉遲慶宗體外升騰起淡青色灰煙,雙手緩緩揮動,強悍的法術在醞釀當中。
誠然,在林立眼中這種速度的起勢,屬實慢得不像話,若趁勢發動強攻,往往能夠一擊製敵。
不過以林立的謹慎,當然不會貿然上前,深淺尚未摸透,鬼知道出手能不能得逞,萬一落空,那就主動鑽進人家誘敵的套子了。
衝虛真經催動的透光手印飛速襲來,林立老法子應對,真元凝聚出兩道分身對衝上去,潰散後減去這道法術半數威能,再以九極裂炎斬豎直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