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清竹更委屈了,不能打擾,為什麼那個姓白的女生,卻在給他揉肩膀?果然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下午還笑臉嘻嘻地叫自己小姐姐,利用完了就變高冷不能打擾了。
林立自然無暇與這多心的姑娘解釋,白紫芫會給他揉肩,那是因為九尾天狐血脈霸道,對妖域的事物感應能力天然強於人類,而他跟她身體的連接,類似於所謂的傳感。
青雲見心很輕易地從女孩臉上看出了別樣的情愫,大概便是吃醋或者幽怨,想出言道明原因寬慰一番少女心,但發現解釋起來諸多隱秘不便,也隻好是張了張嘴欲說還休。
“來了!”
林立眼神突兀地一凝,然後看向周清竹:“進去!”
那道眼神略犀利,所以看起來比較凶狠,女生心裏的委屈霎時間決堤,卻被青雲見心清風般拂過肩頭,直接昏睡過去,將暈未暈之際,耳邊有一個溫柔聲音飄過:“別看了,要打架了。”
……
……
林立發現自己的運氣屬實不錯,透過白紫芫的天狐血脈,他很遠的就能感覺到,那似有若無的妖氣,正朝著這個方位急速而來,與之相隨的,還有一道很微弱的人類的氣息,想必是已經得手的嬰兒。
“殺千刀的!”
林立沒有特別憤慨,隻是想起賣店老板那副挺哀傷的表情,便不由記起了賣店老板罵人的話。
妖氣很快進入了這座小區的範圍,毫無阻礙,直奔他們三人所在的這棟樓,目標非常明確。
兩女一男嚴嚴實實隱藏住化神期的氣勢,等到那道妖氣真的很近了,三人便同時奔了出去,宛若驚雷。
“想跑!”
林立的速度麵前,渡劫期以下很少有人能跑掉,星移訣全無保留地施展出來,瞬息間便擋在了那道身影的前方。
與陳海石形容的夜襲林家別墅的人相同,這家夥也是全身披著麻袋,整張臉都被遮住,隻是氣息卻弱的可憐。
“大仙饒命!”
那人披著麻袋直接跪下了,在化神期近乎泰山壓頂的絕強威壓之下,一點反抗的想法都沒有。
林立微眯著眼睛看著他,有點失望。
很顯然,這也是個為巫妖術獻出身體的邪修,人氣差不多已經完全消弭,可妖氣也並不渾厚,粗略感應一下,大概與胎息前期的氣勢不分左右。
甕沉沉的聲音聽起來,還隱隱殘存點年輕人的味道。
青雲見心奪過他手中的嬰兒,似乎被某種秘法催睡著,孩子睡得很沉,表情卻並不安靜,而是有些痛苦。
林立將其扼喉提了起來,命令道:“把你那齷齪的術法解掉。”
“好!好好!求求你大仙,別殺我!”
絲毫沒有骨氣可言,身披麻袋的家夥手腕動了幾下,掐了個訣,嬰兒立馬便從沉重的夢境醒過來,張開嘴就要啼哭,不過剛叫喚了兩聲,被青雲見心撫摸著又睡了過去。
同樣是催睡,青雲見心的手法當然要柔和得多,從嬰兒的表情就可以看出來。
林立仍然捏著那人的脖子高高舉著不鬆手,冷漠道:“我問一句你答一句,敢有片刻遲疑,別以為我弄不死你!”
那人居然嚇得當場尿褲子,一滴一滴液體順著麻袋掉在地上,哭喪喪道:“大仙,我什麼都交代,您別殺了我,我隻是個南門口賣包子的,想學點厲害本事才煉這種妖法的,偷孩子這事也不是我想幹的啊!”
林立壓抑多時的戾氣悉數傾瀉到這個冤大頭身上,手上的力道漲了幾分,狠狠道:“再嚎一聲,我直接捏爛你的脖子!”
那人瞬間止住嚎哭,比聽了老貓子的孩子還聽話。
“昨天丟的孩子,是不是你擄走的?”
“是!但是大仙,我也不想害那些娃娃啊,我就想學點本事,沒膽子做傷天害理的事情,是我的領路人,他非逼著我幹,我不幹的話,丟了這不死之身不說,當時就得死啊!”麻袋裏的人極力辯解想撇清關係。
“不死之身?”林立冷笑,左手指尖一動,打出一道不怎麼耀眼的火花,將這人右手整個手掌切落。
對方似乎不疼,但那掉到地上的手掌,卻也沒有像那天的灰衣老者一般碎了都能蠕動,果然如書中所言,巫妖術的不死不滅,隻能應付某些特定威力的攻擊,而被林立扼住咽喉的家夥,所得到侍主的妖力太少,遇上化神期的一擊完全無法複原。
“大仙,求求您別試了,我知道在您麵前我這點屁本事沒用,隻要您別殺我,您問什麼我交代什麼行嗎?”那人又想嚎哭,但不想丟了手掌又被捏爛脖子,壓著哭腔語氣十分怪異地求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