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震天還真不是存心想替兒子守什麼秘密,活閻王壓根兒不曉得這幫人上家裏來,搞出這副架勢究竟圖個啥玩意兒。當然,如果真的有什麼且他知道,他也是守口如瓶,所以本質上並無區別。
“想做什麼盡管做吧,老子死裏逃生又多活了幾年,差不多了。也奉勸諸位,小兒林立縱使勢單力薄,龍虎山卻有門人上千,行事想不計後果不計代價,怕是想得美好了些。”
此時獨眼龍男子背後一名女人扭動著腰肢向前走了幾步,衣著相當開放,身段萬般妖異撩人,後輩紋著鮮豔的蛇與蠍子,似乎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是蛇蠍美人,風情萬種略帶諷刺道:“自古以來,嘴硬骨頭硬的人,別的地方都難免受拖累吃苦,林家主大病得愈重活不易,切莫為了點身外之物,把最寶貴的東西丟掉才是,三思啊~”
陳青玄好像認得這女人,表情鄙夷,橫著仍然黑亮的眉毛,沉聲道:“爾等宵小,膽氣倒是足得很,打家劫舍跑到我老弟頭上動土來了,可惜就是沒動腦子,這屋裏若真有捅破天的寶貝,我那老弟能留我這糟老頭子和他親爹在這兒守著麼?”
女人食指尖緩慢挑起耳畔一縷垂落的鬢發,風騷嫵媚:“興許,最危險的地方最安全呢?”
“倘若真有,你們也沒命消災!”
“那就不勞陳老爺子費心了,聽您的意思,林小道友連親爹都瞞住了,倒向您透露了些許?”獨眼龍仿佛瞅見了希望,僅留的左邊眼睛閃爍著意動。
……
“怕隻怕,幾位是被我老哥一語中的了。”
客廳寬敞明亮,虛無間響起突兀響起一個聲音,很年輕的聲音,語氣輕鬆且譏誚:“看你們最少也是活了三百年的老東西了,真是一點腦子也不長啊!”
陳青玄稍有喜色,茶幾對麵粗獷坐姿的獨眼修士,卻絲毫不顯得慌亂,動作不改,沉穩詢問道:“林小道友既然及時趕回家中,何不直接出來相見?”
話落時,林立已無聲坐在沙發上,正處自己老爹和結義老大哥的中間,恍如鬼魅無影無蹤。同時麵對著六名化神巔峰修士,且對方還帶有法器級別的重寶,他非但不緊張,還翹著個二郎腿。
三道法器氣息凝厚,其中一道更是比他的天九不差分毫,頂級法器。
多的不提,光是這等法寶陣容,放在散修界內便完全足以雄霸一方。偏偏這六個人,還都是在化神巔峰境界停留至少九十年的名宿,威名赫赫。
“夷陵六怪,也有衝到人家裏做這打家劫舍勾當的時候,紙包不住火,傳出去,諸位名聲可就臭了,當真不在乎嗎?”林立風輕雲淡問道。
六人中的老大獨眼龍同樣不多忌憚,道:“小友也莫取笑我等了,名聲固然要緊,可跟實打實的造化放一起,懂事的人都明白該如何選。”
排名最末的女人打量著林立,嬌媚笑道:“龍虎山的小師叔,果然如傳說裏的風流俊俏,人家還說你境界實力也超乎尋常的高,我們六兄妹不想掉肉,不如這樣,賣你這個小帥哥一個麵子,你也賣姐姐一個麵子,乖乖把太平經交出來,其餘的東西小弟弟你就自己留著,我們一樣也不多要,如果弟弟還覺得虧本,姐姐可以陪你過夜哦,至於過幾夜你說了算。”說著話,一個撩撥勾人的媚眼拋過來,“告訴你個秘密,姐姐還是處子之身呢,倘若弟弟功力過人,姐姐與你做對長久夫妻也並無不可。”
“呸!”
不待林立回應,陳青玄怒沉沉鄙夷道:“你這騷婆娘真能說得出口,我那兄弟斷命菩薩,當年不慎受你魅惑,險些把命丟在床上,哪裏來的臉皮吹噓處子之身?還想害我的小兄弟不成!”
林立巴掌拍在老哥肩頭,示意稍安勿躁,這種傻當他才不會上,甭說已經有了如花美眷,姿色氣質都能把眼前這騷貨比進塵埃裏,就是孑然獨身,這種款式也並不合他胃口。
比魅?
九兒被剝去天狐媚骨之前,不比這老女人魅上千百倍?
況且夷陵六怪的名頭,他早有耳聞,六人雖然師出同門拜的都是夷陵老祖,所學功法卻各不相同,排行最末的女人,渾身上下一副采陽補陰的顛鸞倒鳳功,睡過的男人幾百年累積下來,怕是自個兒都數不撐頭了。
還特麼處子之身,開哪門子國際玩笑?
“太平經可以商量。”
林立悠然起身,眼神掃過來者不善的荒野散修們,最後在女人那裏落定,道:“不過睡覺共寢就免了吧,隔著大老遠,我就能聞見你身上的精味兒,嫌臭也先髒,再說你還長得這麼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