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若琴來自村的等級,這個奉雪蘭則是縣登基的旁支,但是這都不是奉長贏的對手啊,雖然汐雲鎮很偏很小,但是鎮就是鎮,更何況奉雪蘭這個三小姐一看就知道是庶出的,和嫡出的奉長贏完全不是一個等級!
明確自己猜想是正確的,奉長贏更是笑意盈盈:“那真是巧啊,我們竟然是堂姐妹。我是汐雲鎮奉家的嫡小姐奉長贏。”說著,奉長贏拿出了帶有奉家家徽的令牌在奉雪蘭的麵前晃了晃,“你是庶小姐吧。怎麼?見到嫡小姐不會行禮了嗎?”
奉雪蘭的臉色刷的一下就全白了,她的確是庶出,可是上麵的那兩個雙胞胎的嫡姐比她年長十三歲,她記事的時候嫡姐就出嫁了,所以在府裏就如同嫡小姐一般養尊處優,可是庶出就是庶出,縱然之前沒有人刻意提醒她,但是這一點卻是不會被輕易改變的!
“原來是汐雲鎮奉家的嫡小姐。”唐芝夏可沒有發現奉雪蘭的不妥,她看到了奉長贏手裏的令牌,也像是鬆了一口氣,“我嬸嬸是奉家的女兒,我們算起來也是親戚,剛才都是一個誤會,請長贏妹妹不要介意。”
這個唐芝夏不像是壞人,隻是明顯被奉雪蘭擺布,所以奉長贏也不追究,視線從臉色蒼白的奉雪蘭身上移開,瞟了一眼把腦袋垂得很低的丫鬟以後,也朝著唐芝夏笑了:“是誤會那邊好了。唐小姐還是要記住我的話,這人啊……可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和一些上不了台麵的在一起也降低了自己的身份,若是鬧出了什麼,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不好了。”
“是,你說得很有道理,我明白了。”唐芝夏點著腦袋,那張圓潤的臉蛋上都是認真的神情,竟是一個如此敢作敢當,勇於認錯的好孩子。
“芝夏……”
奉雪蘭好不容易回過了神來,正要開口說什麼以挽回自己在唐芝夏麵前的影響力的時候,奉長贏卻笑著打斷了她的話。
“唐小姐,時間也不早了。我們在這客棧門前一堵也影響了店家,我這些朋友還要下榻呢,今天就在此別過了。不過我想今天唐小姐還是先回去吧,剛才那樣……隻怕會讓人笑話。”
奉長贏這番話一點也不含蓄,讓唐芝夏的臉頓時有些緋紅,她連忙向奉長贏告辭,領著自己的丫鬟轉身就跑。
奉雪蘭對上奉長贏卻是敢怒不敢言,她不願意按照禮節向奉長贏行禮,可是庶女在嫡女麵前卻是怎麼也說不上話的,更何況剛才奉長贏可是毫不客氣的損了她一頓,如果可以她恨不得直接就把奉長贏殺了,隻是……奉長贏身邊跟著那麼多孔武有力的“護衛”們……
視線在疇星河和霍連達等人身上掃過,奉雪蘭看到了那被抗在馬背上,被繩子綁得像一個粽子一般的奉若琴,在那麼一瞬間奉雪蘭就明白奉若琴也是奉家的女兒,隻可惜得罪了奉長贏才會落得如此下場,她心有餘悸,自然不敢現在與奉長贏有什麼衝突,她深深看了一眼奉若琴轉身就走了。
“又是一個麻煩的女人。”疇星河忍不住說話,“你們奉家真是專門出這樣麻煩的女人嗎?”
“隻怕她會是一個超級麻煩的女人。”奉長贏也實在不明白這個世界為什麼就總有這樣的人,當真是親情涼薄的世界。
霍連達等人在客棧裏安排好了住宿,奉長贏也住進了一個單人房裏,隻是出乎她意料的是,能住在單人房裏的除了她還有疇星河和奉若琴。
疇星河是魔獸,誰也不敢和他住在一起,自己一個人住在單人房是很正常的,然而奉若琴雖然就像是犯人一般的存在,居然還可以自己享受一個單人房,吃飯的時候還是有人送到嘴邊的,那也實在是優待了,隻可惜即使如此,在晚上一個雇傭兵到奉若琴的房間去送飯的,她自己是沒有辦法隔開時候卻依舊發現她不見了!
“繩子明顯被利器割斷的,我們綁得很緊,她自己一個人是沒有辦法掙脫的。”霍連達檢查了那條繩子的斷口以後這樣和奉長贏說話。
奉長贏看了一眼繩子以後,視線就落在那一扇打開的窗戶上,這裏是客棧的二樓,但是並不高,如果有一點靈力和武功的人都很容易上來,所以……
“她自己開不了,自然是有幫手給她開了。”奉長贏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看向了那站在門口處湊熱鬧的疇星河,“獅鷺有一半像獅子,那麼你鼻子如何?我想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想,看看奉若琴是不是去了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