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穿著墨藍色長袍的男人從外麵大步走了進來,長發用寶藍色的發帶束起,身上的衣服繡著的是富貴的團雲圖案,領子還是紫色的皮毛製作的,在光影流轉之間映射出幽幽紫光,讓人一眼就知道那領子是某種魔獸的皮毛,這個男人的腳上踩著一雙墨藍色的長靴,長靴麵上竟然還有一對紫寶石,這些無一不顯示出這個男人的富貴來。
奉長贏微微眯了眯眼睛,她並不認識這個男人,可是這個男人卻給她一種熟悉的感覺,她下意識的去看了一眼奉和暢,然後就明白了過來,這個男人的容貌和奉和暢有七八分的相似,這應該就是奉和暢的弟弟奉承誌,也就是奉向夢的父親了。
“爹……”奉向夢喚了一聲,那一臉的委屈看上去就像是剛才被奉長贏百般羞辱了一樣。
奉承誌看了一眼奉向夢,然後大步走了過來,他也不去和奉和暢打招呼,直接就走到了奉長贏的麵前:“這就是新的嫡小姐嗎?怎麼是一個不懂禮數的丫頭,竟然讓自己的堂姐對自己下跪啊。我們奉家的族長大人,你作為當家族長,看到這樣的事情也不管一下嗎?”
奉和暢皺眉,他不喜歡奉向夢就有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和奉承誌的關係非常不好,這個時候他自然不會幫著奉承誌的:“長贏是嫡小姐,身份自然不與其他的小姐一般了,就算是教訓堂姐也是有資格的。”
奉承誌冷哼了一聲,也不去反駁奉和暢,而是看著奉長贏:“那麼你給我跪下!”
因為奉承誌的這句話,在場的氣氛頓時跌落到冰點,一直有些瘋瘋癲癲的奉安安似乎都感覺不妥,頓時安靜了下來。
“哼,用威壓對付一個小輩這算什麼?”奉和暢不悅的開口,頓時將奉承誌釋放出來的威壓徹底驅除。
奉承誌也不理會奉和暢,他隻是繼續盯著奉長贏:“一個小輩,難道不應該給長輩行一個百裏嗎?再說……醫正令是什麼官職?是不是已經有了品階的啊?還是隻是一個沒有實權的虛名?如果你說不出那是什麼品階,那就隻是一個虛名。頂著一個虛名就敢來威脅自己的堂姐,這又是怎麼樣的膽量啊?”
“醫正令是一個怎麼樣的官職,自然是皇上說了算的。”奉長贏依舊在微笑,非常鎮定的回答道,“你若是覺得不解,可以去問問皇上,隻是……這禦前行走的權利你是沒有的。那麼下次我進宮去就為你問一個明白吧。”
雖然醫正令這官職是為奉長贏開設的,的確沒有說明是怎麼樣的品階,但是說到底那如果是奉長贏虛構出來的,那肯定不可能,所以奉承誌看到自己這一嚇唬沒有把奉長贏嚇到,頓時就轉過了話題:“皇上尚且沒有聖旨下來為此作出明確的規定,你大肆散播便是不妥。而且你說你就是麟潯王的未來王妃,這又有何證據呢?你可與麟潯王殿下換了庚帖?麟潯王殿下可有對奉府下了聘禮?或者已經有人為這件事情作了見證?又或者是皇上已經下了賜婚的聖旨?若都沒有,你憑什麼在這裏說自己就是麟潯王殿下的未來王妃?冒認皇室成員,沾汙親王威名,這又是怎麼樣的罪名?當然……你也可以說讓我去問問麟潯王殿下的,但是隻要這庚帖未換,聘禮未下,見證人未到,或者沒有皇上的賜婚,誰說的都不屬實。你這丫頭居然以虛假的身份招搖撞騙。我是不是也可以清理門戶?”
奉長贏就知道古時候的成親就是麻煩得很,雖然皇室與奉家要聯姻,奉家要把嫡小姐嫁給麟潯王的事情眾人皆知,可是的確沒有走過正規的程序,就算大家都知道會有那麼一天,但是隻要程序沒有走,那麼就是無媒苟合,即使鬧到了紫軒帝的麵前,紫軒帝可以做的就隻是可以賜婚罷了,雖然不會處罰她,但是絕對不會承認說程序沒有走,她就是麟潯王妃的……
如果這件事情鬧大了,隻怕……她會有一個硬貼上麟潯王,攀龍附鳳的壞名聲!
這個奉承誌果然是厲害,在商場上打滾多年,這口才,這偷換概念的手段的確不是奉向夢那種深閨女子可以相比的,奉長贏算是有些佩服了,隻是……
奉長贏仰起頭來看那幾乎有三個自己大小的奉承誌,這個高大的男人滿臉橫肉,如此膀大腰圓,不是土豪就是夥夫,而此人的打扮明顯就是一個土豪,所以她展現出來的是和奉承誌完全不同優雅自信的氣質:“麟潯王殿下鍾情於我,我便有資格成為他的未來王妃,而且我一直強調的是未來王妃,而不是王妃,所以請不要自己把重要詞語屏蔽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