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曼從老爸秘書宋劍清那裏得到救助站具體位置之後,在超市給小寶和他奶奶買了一大包生活用品和零食補品之後,就馬不停蹄的坐公交車趕到了城東,在救助站門衛那裏說明是來看人的之後,她提著一大包東西就興致勃勃進了救助站。
看著救助站的樓房雖然老舊,但是總比小寶和他奶奶露宿街頭好吧!想到替他解決了一件他目前還沒有能力解決的事,蘇曼心情愉快的邁著小碎步找人去了。
但是當看到小寶被一個凶惡的女人喝罵毆打之後,她原本的愉快心情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無邊無際的憤怒和愧疚,中年女人絲毫不顧忌小寶四五歲的年齡,一邊惡意辱罵一邊腳踢,小寶忍痛的哀求的聲音讓蘇曼心如刀絞,理性的她人生中除了為他失去理智,再一次為眼前的場景失去了理智。
她丟下手上的東西,衝上前去就拉出跪在劉豔紅腳邊的小寶,想也沒想就對著麵前的潑婦一巴掌。響亮的耳光驚呆了眾人,不光是挨打的劉豔紅和辦公室的其她人,還有樓上那些看熱鬧的人。
劉豔紅捂著發燙的左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這個和自己女兒差不多年齡的漂亮女孩子。蘇曼沒有去管其他人的反應,她隻是心疼的把小寶抱在懷裏,摸摸他凍的青紫的稚嫩臉龐,小寶被她抱在懷裏依然還在顫抖,不知道是害怕還是被凍的。
看著懷裏無助的小寶,一雙小腳早已冰冷似鐵,蘇曼扯下自己頸子上的針織圍巾小心翼翼的包在他腳上。被劉豔紅驚嚇過度的小寶終於緩過神來,看著蘇曼那似乎熟悉的臉龐,低聲道:
“你是好人姐姐?”
“嗯。”聽到小寶顫抖的聲音,蘇曼鼻尖一酸,眼淚就流了下來。“姐姐來了,不怕,誰也不能欺負小寶了。”
得到了她的保證,小寶就像大海上的一葉孤舟找到了港灣,放聲大哭起來。
“姐姐,姐姐,小寶好想姐姐,小寶好想哥哥,他們都是壞人,他們欺負欺負小寶,還不給奶奶治病。”
小寶痛哭著陳述其餘人的罪狀,他每說一個字蘇曼的心就像被針紮了一下,她又愧疚又心疼的摟著小寶,如果不是她把小寶和他奶奶送到救助站,或許他也不會受這麼多委屈。
這一刻她回想剛才宋秘書在電話裏對她的保證,小寶和他奶奶在救助站有專人照顧不愁吃喝,讓她不用擔心,這就是所謂的專人照顧不愁吃喝,蘇曼臉上露出悲戚的慘笑,她知道事情不能怪宋秘書,人家不可能為她這點事麵麵俱到。她隻怪自己怎麼沒有早點來看小寶,否則他們也不會遭此待遇。
被蘇曼一巴掌打蒙的劉豔紅反應過來之後,就開始張牙舞爪的嚎叫,一會兒工夫整個救助站都被她驚動了,不光門外被她的大嗓門吼了過來,連一些樓上的人也下來圍觀。看著周圍幸災樂禍的笑臉,劉豔紅有氣無處撒,指著門外老頭就是一陣破罵。
“你個老不死的,誰讓你放這個賤人進來的,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啊,你要幹不了趕緊滾蛋,你今天要不把這賤人給我轟出去,老娘就讓你滾蛋。”
失去理智的劉豔紅語無倫次的大罵,平時還顧忌一下影響,但是今天當著這麼多人的麵丟了臉,她再也無所顧忌了。門外平白無故受了冤枉氣也不敢吭聲,隻是看著抱著小寶的蘇曼不知如何是好。
“你是救助站的站長?”恢複理性的蘇曼抱著懷裏的小寶,語氣冰冷的問道。
“我。。。”原本劉豔紅想說我是,但是看著麵前絲毫不懼自己雌威,麵容平靜眼神逼人的蘇曼心裏沒來由一懼。“你管我是誰。”
樓下的吵鬧早就驚動了樓上站長辦公室的黃新良,隻是他覺得這種吵鬧太正常了,特別是劉豔紅那娘們的大嗓門,這娘們雖然平時仗著自己的站長威風作威作福,但是一想到對方在床上的騷樣,他也當作沒看見。四十幾歲的黃新良熬了十幾年才熬來一個救助站站長,他很珍惜站長這個土皇帝職位,雖然沒多大實權,但是管著一個救助站每年拿點上麵發下來的救助資金還算是油水豐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