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逸趕緊把背上的包裹解下,手已把木匣子抽出一半,突然停住了。他知道自己犯了大錯:根本就不應該懇求嶽中巔看這個東西,這東西交到他手裏,自己怎麼放心?

“壞了,這小子識破了!”嶽中巔暗叫不妙,但他卻仍然用剛才那種不耐煩的腔調“嗯”了一下,催促王天逸。

“嶽公子,我剛才一時著急,忘了師叔在匣子上貼了封條,拆開了我不太方便說,嗬嗬。”王天逸想到了殺手鐧。“王師弟,你剛才怎麼不說?”蔣丹現在一副被耍了的口氣,生氣道,“你耍我們華山嗎?”

王天逸都要窒息了,連站起來都忘了,坐著扭頭道:“蔣師兄,我怎麼敢耍你們華山,”他微微一停,一咬牙道,“這封條是師叔封的,他交代過,沒見掌門不能拆!是我王天逸混賬,忘了這事!我該死,日後我去你們華山謝罪,不,我現在就謝罪……”“謝罪當屁啊?”石德滿臉怒氣地衝了起來,劈手就要抽王天逸耳光,王天逸不敢閃避,閉目待摑。

“啪!”一聲巨響,王天逸隻感到世界都停滯了,驟然停止的巴掌帶起一陣氣流吹到他臉上。他睜開了眼睛,看到石德的手離自己的臉隻有幾寸,生生停在那裏,而石德的臉卻是看向嶽中巔的,剛才那聲巨響卻是嶽中巔拍桌子時發出來的。

嶽中巔沒有說話,眼中凶光閃現,卻是對著石德。石德一頭冷汗,收回手掌躬腰低頭,在嶽中巔刺人的目光中一步一步退回人群。

蔣丹哀歎一聲:“唉,我們一番好意,居然是這樣的下場。”“嶽師兄,我真的不能開封條……”王天逸以哀求的語氣道。“誰說鑒別就一定要開封條了?”嶽中巔突然道。“難道?難道?”王天逸結巴了。

“我告訴你,青城的朋友,”嶽中巔冷冷道,“這本書在江湖上不出名,見過的人也很少,但仍有無恥之徒利用兩種劍法混合在一起寫了一本《鳳凰劍法》,初看很難發覺,必須練到後麵才能發現,根本無法練習。但因為有了真本,偽本很容易被識別,就是你不看它的內容,隻看它的重量。偽本因為是兩種劍法糅合,比真本厚一倍!”“您的意思是?”王天逸難以置信地問。

“都是練劍的,手上都有功夫,我掂掂重量就行。”嶽中巔滿臉傲氣。王天逸緊緊捏住匣子,取舍不下。“大師兄,青城的朋友根本信不過咱們!”“青城真厲害啊,出爾反爾,拿耍我們華山取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