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逸對他很有好感,問道:“郎中你以前在哪個地方行醫呢?”
“揚州福記藥店的學徒,嗬嗬,看看你眉頭又皺起來了,你不要懷疑我的手藝,雖然是個學徒,但是我的技術絕對是一流的,現在藥敷上了,你感覺怎麼樣?很清涼是吧?這是福記的獨門配方,配上我的手藝,絕對可以讓你的疤長成一條線大小的小疤。”
“嗬嗬,不懷疑,就算是學徒,治傷也肯定比我強啊。你怎麼稱呼?”
“宋影。宋朝的宋,影子的影。”宋影笑道。
和這個笑嗬嗬的宋影聊天,王天逸也高興了不少,開玩笑道:“你笑起來像太陽光一樣,叫宋光就名如其人了。”
“嗬嗬,影子也在陽光背後微笑啊,”宋影笑道,“請給一兩銀子。嗬嗬,你不要張大嘴巴,小心傷口,這價不貴,我的手藝加上獨門好藥值這個價錢,不是說了嗎?要學會笑啊,嗬嗬。”
敷上藥,王天逸回到了院子。
“什麼?你讓華山八個人都趴在地上了?”左飛瞪圓了眼睛,身體前傾,兩手死扯著把手,簡直要把那椅子五馬分屍。
“我也沒辦法啊,隻想拖延一下時間。”王天逸歎道。
現在程鐵心、古日揚、俞世北還有沈凝竹、翠袖都在聽王天逸說他和華山派衝突的經過。
“我就納了悶了,他們怎麼可能會趴下,江湖中人的尊嚴何在?要是我肯定寧死不趴。”左飛一副想不透的樣子。
“哼,”俞世北冷笑,“要是我遇到一個可以麵無表情在自己臉上劃一劍的家夥,用劍指著空手的我,我也會趴下的。誰不怕不要命的狠角色?”
“天逸,你看起來狠嗎?我覺得你麵得很啊。你怎麼想到劃自己一劍?”左飛問道。
“不知道,當時我隻想讓他們相信,如果他們逼急了我,我會拚命的。然後就莫明其妙地自殘了。”王天逸輕輕地說道。
“你是裝的啊,嗬嗬,真看不出來,你演戲可以啊。”左飛笑道。
“是啊,我嚇唬嚇唬他們。”王天逸答道。
“如果他們不聽你的怎麼辦啊?”程鐵心問道。
“那就……那就拚命唄。”王天逸一邊躲避著古日揚的目光,一邊說道。他自回來就不怎麼想理古日揚了。
“嗬,你哪裏是裝的,你是真正的拚命狠角色。”古日揚和程鐵心相視一笑。“對了,師弟,你告沒告訴過他們你這書是我們振威的鏢?”古日揚正色問道。
“嗯,告訴了,說了不知道多少遍!”王天逸扭過了頭說道,正因為他扭過了頭,所以沒有看到古日揚聽了這話,和俞世北對視時候,兩個鏢師眼中都是寒光一閃。古日揚站了起來,走到王天逸麵前,沉聲叫道:“天逸,”王天逸隻好轉過頭來看著他,“我知道你對我和華山派那些人走得那麼近心裏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