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溫文爾雅地坐在一層臥鋪上,不時眺望窗外的夜空,分外自然的樣子。
一輪皎潔的明月映照在她的容顏,賦予了那張輪廓更加無暇的點綴。
她的姿色絲毫不遜色於曹浩然身旁的繆茹瑩,並且,人家更加懂得收放自如。
“要不是曹先生你呀,說不定我對這趟火車已經絕望了。”
繆茹瑩當著曹浩然的麵兒抻了一個懶腰,展現出了一道美不勝收的S型曲線。嬌軀的美感,就在刹那間發揮到了極致。
隻是曹浩然毫無興趣,他一邊應付著繆茹瑩,一邊緊盯著那個安安靜靜的女生。
對曹浩然而言,這個女生簡直是潛伏在叢林裏的眼鏡蛇。你隻是稍稍一回頭,那精致的花紋銳利的毒牙一早就恭候多時,不等你驚詫。
厲害,曹浩然不得不由衷的敬佩。他盡管剛剛一直在抽煙,眼神卻沒有離開過臥鋪。
女子什麼時候走過來的,他不可能一無所知呀。可是,人家就做到了。
“不好意思,讓一下。我上個洗手間。”
曹浩然前腳剛站穩,女子便提著背包匆匆離去。
“嗯,”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曹浩然的推斷完全成立了。
一路上不停吸引著曹浩然的靈氣,已經開始隨著女子的腳步移動了。
而那靈氣擴張的地方,已不再是繆茹瑩的羅意威,已經轉移到了女子手中那個不起眼的美特斯邦威。
頃刻間,曹浩然毅然地轉過身緊隨女子的倩影,對待繆茹瑩所有的共和態度,一時間全都蕩然無存了。
“你上哪兒去呀?你……”
這種突如其來的冷落,令繆茹瑩無所適從。她氣得幹跺腳,卻沒有別的辦法。
曹浩然的步伐終於將“扒手二號”吸引了過來。
他才跟上還沒有多久,那個身穿迷彩服的中年男子旋即從另外的臥鋪中走了出來,假借給手機充電的樣子,故意用肥碩的身板阻擋。
“讓開,”曹浩然還是好聲好氣地耐心相待,盡管他已經識穿了一切的把戲。
然而,中年男子卻是典型的給臉不要臉。明明長著一雙招風耳,卻將耳聾的角色扮演到底。
突然,曹浩然眼疾手快地解開了此人的上衣口袋,他的速度一般人還是難以企及的。
待中年男子反應過來的時候,曹浩然極具挑釁意味地用二指夾著一個最新款的iPhone X不停地在他眼前晃動。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的驚慌失措,已經無力回天了。
曹浩然走近了他所在的臥鋪裏,除他以外的所有人已經蓋上被子休息了。
“這是誰的iPhone X呢?”
曹浩然故意放大了音色,閉目養神的幾人紛紛爬起,隻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女子摸索著口袋,卻隻得空空如也的一片。
她的手機被偷走了!
“這不是我的手機嗎?”
看到那熟悉的哆啦A夢手機殼,她一把奪過。
“誰偷走的?”
曹浩然指著一時語塞的迷彩服,其餘幾人是這個女乘客的同伴,他們連忙起身,將欲行的迷彩服給擒獲了。
“這個世上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快的手速啊?!”
中年男子的一聲歎息,已經預示著他們此行必敗無疑了。
原來,他們自以為高深莫測的行為,在這個英氣逼人的少年麵前是那麼的不堪一擊。從他的腳步來看,擺明是要追蹤女伴的了。
從曹浩然的身上就不難看出,同行的女伴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一份西冷牛排,六分熟。一瓶張裕幹紅,謝謝。”
曹浩然取出了兩張大鈔,遞給了乘務員。頓時往餐車的角落走去。
那個不聲不響就完成了偷盜的女子,還是那麼鎮靜自若地品味著紅酒。
隻見她左手拿叉,右手拿刀,切下了牛排的一角,好整以暇地蘸醬、送進口裏,難掩心中的喜悅之情。
留在臥鋪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繆茹瑩,隻能幹瞪眼去接受這個現實了。
她很好奇,為什麼曹浩然剛剛還和藹可親的,一眨眼就冷若冰霜了呢?
繆茹瑩很少對一個男人這麼上心,就連自己肌膚之親的男朋友都沒有那麼在意。
因為,像曹浩然這種人,身上散發的特質,已經讓她淪落到仰望的層麵了。
她甚至覺得這個男人投足舉手的果決,與自己的老爸是有那麼幾分相像。
印象中,臥鋪的最下層坐著一個素昧平生的女子,此時此刻已經臨近午夜,她還沒有回來。
隻有曹浩然觀察到了她引以為豪的手袋產生了什麼不一樣的端倪。
就是拉鏈的位置變換了。
她還不知道,自己的手袋已經被人打開過,還被人狸貓換太子了。
“小姐,我能坐在這裏嗎?”
曹浩然始終風度翩翩的樣子,深情款款地凝視著眼前人。